慕白說,“我接掌華夏傳媒的唯一條件,就是結婚。”
來寶皺了皺眉,這條件有點無理,如今慕家的所有一切都掌管在慕謙手裡,那麼這個條件肯定也是他提的,爲什麼?是怕慕白跟他搶女人嗎?
那麼榮蓉喜歡的又是誰呢?
她記得當年,那個清秀的小女孩總喜歡跟在慕白身後。
“爲什麼是我?”
他只道,“你最合適。”
此刻,來寶並不明白這個‘合適’所含的深意,只以爲他們彼此瞭解,彼此心裡都住着個拔不掉的人,加上丁老對她的高看,所以她是最合適的。
可是婚姻這種事,豈能如此兒戲?
但凡與利益掛鉤的婚姻,有幾樁能幸福?
“婚約以三年爲期,五百萬一筆勾銷,另外你們溫家也能享受到聯姻後帶來的利益,你好好考慮考慮,這樁買賣你並不虧。”
慕白冷靜的分析着,不帶一點私人感情。
來寶這才領悟,原來他說的結婚只是一場交易,人前作戲,是她多想了。
可是,爲了錢出賣自己的婚姻,她真的做不到!
溫家
來寶躺在牀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不停想着慕白對她說的話。
許久,她下了牀拿着杯子走出房間,打開門便見趙玉芬坐在客廳的沙上,一百三十多平方的房子,爲了省電婦人把燈調得很暗,顯得婦人的背影很單薄蒼老,已經過了十二點,她的丈夫還在外面奔波沒有歸家。
“媽媽!!!”
溫來寶喃喃自語,酸楚無法剋制的涌上心頭。
以前溫家住花園別墅,小學初中她上的都是貴族學校,每天都有司機接她上下學,家裡也有好多個傭人,爸媽每天出門都有名車代步,吃的穿的用的都很講究。
自從爺爺死後,溫家便開始敗落,短短不到十年光景,家底敗的幾乎一無所有。
溫誠滿肚子學問卻無商業頭腦,爲人太正值不夠圓滑,他管理那麼大一個集團很吃力,恰逢08年金融危機,更讓集團陷入了絕境,一家家分公司接連倒閉,最後連別墅也給抵押了,才保住了現在的加工廠。
趙玉芬從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奶奶,淪爲了家庭煮婦,洗衣、做飯、衛生、帶孩子她一人全包,家裡已經很難再找出那些名貴的奢侈品。
這其中的差別滋味有多難捱,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明白。
來寶記得,以前他們一家去到哪兒,都少不了恭維聲,那些女人對趙玉芬更是阿諛奉承,可溫家落敗後,這一切都變成了惡夢。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多。
但這麼多年來,無論溫家如何破敗,溫氏夫婦始終視她如已出,從不曾苛刻過半分。
來寶剛欲上前安慰,門在這時被推開了,溫誠帶着一身酒氣回來,走路都東偏西斜。
“阿誠你去哪了,怎麼喝這麼多酒。”
趙玉芬趕緊跑上前,將溫誠扶住,語氣有責備也有擔憂心疼。
“媽,先扶爸爸坐下再說。”
來寶連忙將燈調亮,上前一同將溫誠扶到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