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音樂緩緩的響起,播放的是容祖兒的歌曲《小小》,作詞:方文山。
“回憶像個說書的人,用充滿鄉音的口吻,跳過水坑繞過小村,等相遇的緣份。”
在動聽悅耳的歌聲中,屏幕上的相片掀了過去。
兩歲大的孟靜儀出現在屏幕裡,她用那雙漂亮的大眼懵懂的看着鏡頭,頭頂紮了朵小辮子,小辮子像個羽毛毽子,在小女孩背後的不遠處,小小的肖恆正背對着鏡頭在練習鋼琴。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說將來要娶我進門,轉多少身過幾次門虛擲青春。”
眨眼,屏幕中出現了一對小人兒,女孩4歲,男孩8歲。
小靜儀穿着一衣幼兒園的校裙,小肖恆則穿着一身青色校服,一黃一青,女孩甜美可愛,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男孩帥氣內斂像個貴族小紳士。
男孩拉着女孩的小手,站的筆直,一臉冷酷的看着鏡頭。
看到這裡,孟靜儀眼眶突然開始發酸,她記得那是她第一天上學,早上老媽送她去幼兒園,下課時是肖恆來接她的。
她記得那時候葉一航也在,他倆屁顛屁顛跟着肖恆回家。
肖母說她第一天上學,要給她拍照留念,給她照了兩張單人相,拍合照的時候,肖恆將葉一航一腳踹出了鏡頭外……
“小小的誓言還不穩,小小的淚水還在撐,稚嫩的脣在說離分,我的心裡從此住了一個人,曾經模樣小小的我們……”
歌聲還在響起,相片又換了一張,那是一張聚會時的抓拍。
相片裡,肖恆已經長成了小高個,看起來已經是在念初中的年紀,他站在一顆棗樹下,肩膀上正坐着個小姑娘,小姑娘伸長了手,去夠樹上了棗子。
棗樹下朱珠和葉一航在打鬧,其他小朋友在撿棗子,葉知寧穿着身淑女裙,提着籃子在笑,而坐在肖恆肩膀上的小姑娘,正是孟靜儀。
那時候的他們,是那樣的天真單純,毫無憂慮!
“我在找那個故事裡的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份,你在樹下小小的打盹,小小的我傻傻等……”
相片一掀而過,還是那棵棗樹下,肖恆背靠着棗樹坐在草地上,手裡捧着本書在看,孟靜儀倒在他腿上睡得很香,而手中的英語課本早脫落在地。
肖恆的手落在她齊肩的發上,輕輕的安撫着。
那時候的肖恆已經在上高中,是高中部的風雲人物,而孟靜儀還在念初中,身體已經開始發育,雖不及肖恆那般驚豔,卻也是個小美女了。
“小小的感動雨紛紛,小小的彆扭惹人疼,小小的人還不會吻……”
相片再掀過,那是一張非常親密的相片,孟靜儀趴在書桌上睡着了,肖恆趴在她的身旁,兩人面對面,她閉着眼,他睜着眼,溫柔的目光專注的看着熟睡的她,畫面帶着情竇初開的青澀美好。
這張相片,顯然是肖恆用手機自拍的,孟靜儀從不曾見過。
相片下還寫了一行鋼筆字:孟靜儀待你長大,爲肖恆披上嫁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