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丁琛泰的手裡拿着束紅玫瑰,在孟靜儀的墳墓前蹲了下來,他的半邊臉還腫着,身上多處受傷,讓他看上去有些狼狽。
他盯着墓碑上女人的笑臉看了片刻,將手中那束玫瑰放在墓碑前,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蠢女人,我來了,這玫瑰漂亮嗎?你生前說過,你喜歡紅玫瑰,以後我來都給你帶上一束怎麼樣?”
生前他沒有送過她一朵花,現在想想好像除了分手時他送過她一個手鐲作補償,就再沒有送過她東西,無論過什麼節,她提醒或不提醒,他都從沒放在心上。
相片上的女人笑容甜美可愛,無法他說什麼,她永遠都笑的那麼燦爛。
可是,她再也不會回答他一個字了!
丁琛泰看着相片上的女人,眼眶突然就紅了,感覺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真的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他,再也回不來了。
他**着墓碑上的相片,眼淚一滴一滴從臉上滑落,“孟靜儀,你在哪裡?你說過永遠愛我的,爲什麼要不告而別?你到底在哪裡,回來吧……回來吧……我知道錯了……”
相片裡的女人依然燦爛的微笑着,那是他最熟悉的笑臉。
然而看着這張笑臉,丁琛泰卻泣不成聲,“我這輩子做過最大的錯事,就是不該逼着你去打掉孩子,如果不是如此,你大概不會這麼恨我,這麼久了都不願意跟我見一面……”
然而無論丁琛泰說什麼,相片裡的女人都是笑臉如花,而在她的名字下面,清楚的刻着:亡妻肖孟氏,陽夫肖恆祭。
這十個字,是對丁琛泰最大的諷刺,也成了他心中最深的痛。
明明是他的女人,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丁琛泰的情緒才稍稍穩住,在孟靜儀的墓前坐了下來,聲音已經嚴重沙啞,帶着濃濃的鼻音,“你知道嗎,我今天去肖恆了,還跟他打了一架,兩人都傷的不輕,你要是還活着,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會心疼的哭鼻子。”
說完他停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自嘲的笑了笑。
隨後,他點燃了根菸,喃喃自語的道,“聽說晚上在墓地裡點菸,會招來鬼魂,你說爲什麼招不來你呢?”
他悲傷的笑了笑,接着又說,“對了,我今天還看到了你妹妹孟靜姮,小姑娘長的跟你很像,尤其是那雙眼睛,如果笑起來應該也會很像你。”
他話鋒突然一轉,“也許正因爲如此,肖恆纔會對她生了那種心思,將她當成了你的替代品。我讓人去查了,靜姮已經搬到肖恆家裡住了,肖恆的目的本就不純,他肯定會對靜姮下手。”
說完,丁琛泰看着相片裡的女人問,“如果你在,肯定會阻止肖恆如此荒唐的行爲,不讓他這麼傷害靜姮。”
他笑了笑,寵溺的道,“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守護她,照顧你的父母。”
丁琛泰想,這是他現在唯一給爲她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