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皺眉，看向林克，高聲道：“指揮官……”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克就打斷了好的話。
“企業，你也看看吧，這東西應該只有你看得懂了。”
“……是。”
林克都這麼說了，那企業只能放過長門有希和古泉一樹，他們本次的行動並沒有違反命令，畢竟林克一開始也沒有禁止，現在更是指名自己看。
古泉一樹一直在暗中觀察，看到企業無奈地回答林克之後，不由得暗笑一聲。
同樣是遵守林克和春日的命令，但執行的時候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理解。
像古泉一樹一貫是理解林克和春日想要什麼，然後在合理曲解命令的範圍內，達成目標，順便給自己撈些好處。
這就是古泉一樹爲什麼並非神眷系第一人，卻爬到了神眷系老大位置的原因。
像長門有希就因爲她是資訊系第一人，才能成爲資訊系老大。
不過現在資訊系內部的權力架構不太穩當，朝倉涼子貌似有點壓不住其他成長起來的強大資訊系能力者，這個派系大有變成共和制的趨勢。
長門有希和朝倉涼子快要淪爲其他強大資訊系能力者一樣的地位了。
至於企業和海霧體系，那就真獨裁製，自上而下的穩固體系，企業說了算，沒有任何人能夠衝擊企業的位置。
另一邊，企業接過長門有希遞過來的文件，只是掃了一眼便倒吸一口涼氣。
長門有希只是知道這些數據是日誌，還符合海霧的數據格式，企業應該能夠看懂。
可企業是能夠根據時間戳與記錄臺頭，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記錄下來的日誌。
正因爲她看懂了，纔會感到驚訝，纔會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數據都沒有回傳回來，指揮官是怎麼拿到的？企業帶着疑惑看向林克。
林克乾咳一聲，說：“你們先把這些數據整理一下吧，之後我們再進行第二次實驗。”
企業、長門有希和古泉一樹對視一眼，點頭答應。
……
通過對林克拿出來的，不明來源的航行日誌記錄，企業大致得出無盡虛空的一些特徵。
比如說混亂無規則。
無論是物理法則，還是時間規律都十分混亂。
可能前一秒這個設備還能正常運轉，下一秒它就無法運轉。
也有可能一直無法使用的設備，突然變得可以使用，甚至還有可能多出一些新的功能。
企業就從日誌記錄中發現部分設備不應該有日誌留下來，或者設備不應該記錄下那麼多數據，卻奇怪地記錄下足夠多的內容。
而時間規律的混亂更是離譜。
有些設備記錄已經正常運轉十數年時間，有些設備則只生成兩三秒的日誌記錄，問題是這兩組日誌來自同一個大設備的兩個相同部件。
類似於同樣構成和原理的攝像頭，正常工作同樣的時間後，一個顯示運轉了十年，另一個顯示只運轉十秒。
這就是無盡虛空的第一個特徵——無序。
至於第二個特徵，主要數據來源來自護盾系統。
作爲堅持到最後的護盾系統，它記錄下整架納米無人機從起飛到被摧毀的全部過程。
從記錄中可以看出，虛空的侵蝕最初並不猛烈，可以說十分溫柔平和，按照那樣的侵蝕速度，納米無人機能夠堅持到它上面的能源徹底耗盡。
然而時間稍稍推移，虛空的侵蝕就迅速變得猛烈起來，而且無法阻擋。
基本上剎那間摧毀了納米無人機，將之變成虛空的一部分。
這是無盡虛空的第二個特徵——侵蝕。
至於在無盡虛空中無法移動的問題，那可以歸入第一個無序中，因爲無盡虛空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維來理解，不能按照正常的物理法則運行，纔會無法移動。
雖說知道了一部分虛空的特徵，可想要針對這些特徵，制定行之有效的方案，那可就太困難了。
就算想要用超級計算機模擬，可無序又該如何模擬？
因此，這事只能實測，從一次又一次失敗的實驗中改進技術。
但是在那之前，還有一件事需要解決——那就是打開宇宙壁壘的方法。
第一次測試中是由林克打開宇宙壁壘的，利用了林克那柄至銳至利的榮耀之劍。
如果以後每一次都要由林克打開宇宙壁壘，那現在研究的技術就有了極大的侷限性，並不具備普適性。
而且每次研究都需要林克前來，那對蓋亞機關是不能接受，太過打擾林克和春日的生活有違蓋亞機關這個組織成立的初衷。
哪怕這項實驗是林克發起的也是一樣。
“……所以，你們想要研究一下榮耀之劍。”林克皺眉看了一眼右掌托起的黃金之劍。
“是的，如果想要這項研究能夠正常發展下去，還請林克大人將榮耀之劍借給我們研究一段時間。我們需要打開宇宙壁壘的技術，不能每次都麻煩您啊。”
林克無言地將榮耀之劍交給古泉一樹，說：“我覺得你們就算是複製出榮耀之劍，也不一定能夠搞定打開宇宙壁壘這件事。”
連林克想要破開宇宙壁壘，前往虛空都需要平心靜氣一段時間，“看”到宇宙壁壘，再用榮耀之劍擊破它才行。
目前，蓋亞機關根本就無法觀測到宇宙壁壘，就算複製出榮耀之劍又該往哪裡用？
聽了林克的講述，古泉一樹微笑道：“林克大人，路要一步一步走嘛，我們可以先製造出能夠破壞牆壁的矛，再去尋找刺到牆壁的辦法。”
“那你們看着來吧。”林克搖了搖頭，不再勸說古泉一樹。
以林克的感覺，蓋亞機關還沒有資格成爲一個跨次元的組織，恐怕是找不出來所謂“刺到牆壁”以及“破壞牆壁”的方法。
可既然古泉都這樣說了，那就只能讓他們去嘗試嘗試了。
得到林克的允許，古泉一樹繼續道：“我們會和長門她們一起進行實驗，林克大人您可以繼續去找企業進行虛空探測，收集更多的虛空數據。”
“不是你們說需要先解決如何砸牆的問題嗎？”
古泉一樹表情不變，說：“那是我們需要去解決的問題。林克大人您既然有能力在牆上開一個門出去，那對您來說，更重要的技術便是如何在虛空中航行了。
“所以這纔是正事，至於我們這邊成與不成都不應該影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