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想見一見指揮官，向您彙報一下我們這段時間努力的成果。”企業溫柔地笑了笑。
看了看懷裡的沙雕，林克問：“辛苦你們了。不過聯絡方式能不能換一下，我總不可能隨身帶着這隻鷹吧？或者我們用手機聯繫，我記得海上也是有衛星信號的。”
企業略微思慮一下，欠身，無奈地說：“這是我考慮不同，還請您見諒。
“不過換成手機的話，請恕我們無法接受，那樣想要確認指揮官的身份會很麻煩，準確度也會下降。
“我們還是更信任自己的量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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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了。”抱起沙雕，林克看了看，“回頭看看能不能讓沙雕換個形態。”
微笑看着林克，企業猶豫一會，開口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想請指揮官幫忙。”
“我剛剛就說你們還有別的事情吧。”
“請指揮官下達新的命令。”企業面色一整，嚴肅認真地說道。
“……命令？”
企業點頭道：“是的，當前海霧正在執行的命令有艦隊擴張和幫助人類兩項，現在我們已經有餘力執行第三項命令，還請指揮官下達命令。”
皺着眉，林克一時間也想不出該說什麼，只能無奈道：“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該讓你們去做什麼啊。”
企業沒有迴應，只是盯着林克，等待下一個命令。
雖說海霧看起來和艦娘們極爲相似，可兩者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
艦娘們是神秘側的造物，由歷代船員的集合意志誕生，和妖怪們有相似的地方，因此她們需要依靠人類而生。
海霧就是純粹的納米機械生命，由特殊的納米物質與核心算法誕生，更類似於智能機器人，她們是不需要依靠人類而生的。
相比艦娘們腦袋靈活，海霧們的思想更爲頑固。
並不是說海霧們的思維方式固化不知變通，只會按照教條行動，而是她們的行動永遠圍繞着既定的命令進行。
任何行動上的改變，都是爲了更好完成命令。
就像任何生物都將繁殖與自保刻在基因裡一樣，來自至高法典的命令也深深刻在海霧們思維邏輯的最底層，無法撼動。
與之相對，艦娘們就更貼近生物的思維方式，很容易出現搞混目標與方法的情況。
就像某些人一樣，爲了世界和平而求長生，最後爲了求長生不惜讓世界陷入戰火，來獲取煉製長生之藥的素材，甚至吸食他人的生命來維持自己的生命。
就在林克爲難之際，望着窗外天空的春日突然開口了。
“吶，阿克，海霧能飛上天嗎？”
“當然不能……我想到了！”將沙雕一扔，林克抱住春日親了一下，“謝謝了，春日。”
擦擦臉上的口水，春日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林克有些興奮地看向企業，呼吸幾次平復內心的激動，緩緩開口。
“那麼，海霧的第三條命令，就是不斷升級技術，讓海霧從水面艦隊向更高層次的艦隊發展，邁向天空，邁向星塵大海，邁向多元宇宙。”
啪——。
軍靴併攏，右手擡起，企業向林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是，指揮官。”
企業的雙眼中閃過一道數據流，這條命令將成爲第三條基準命令，成爲海霧的最高行動準則之一。
“很好，那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沒問題了，多謝指揮官。”眼睛眨了眨，企業扭頭看向窗外，看向甲板上吹風的其他人，“如果指揮官不介意的話，我們能否和人類進行合作呢？這樣我們就能借用人類的技術了。”
“當然可以。”林克無所謂地說，“我推薦你們先和蓋亞機關合作，他們是我和春日的部下，算是你們的兄弟單位。而且他們那裡還有不少聯合政府沒有的技術，應該能讓你們有一個大進步。”
“好的，指揮官。”企業盈盈一笑。
見企業答應下來，林克也就安心一些。
之所以推薦企業和蓋亞機關進行合作，一方面兩邊都是林克的部下，先天就有合作的基礎在，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最大化利用機關手中的技術資料。
尤其是從新52區挖掘出來的技術，和從月球上帶回來的技術。
這兩份技術資料合併在一起，就是完整的躍遷引擎技術資料，有了它們，人類就能製造宇宙戰艦。
到那個時候，人類的艦隊上天了，海霧還在水裡折騰，那就太搞笑了。
而且相比關係錯綜複雜的人類社會，需要各種利益分配與妥協才能辦成事，海霧的組織結構相對簡單，更能集中力量辦大事，拿同樣的資料，海霧的發展只會更快。
……
嗚——！
隨着一聲鳴響，海霧艦隊在大霧中集體轉彎，駛向外海。
同樣的，蓋歐卡也在一聲大吼之後，跟隨海霧艦隊離開。
龐大的海軍艦隊排成密集的陣型，劈波斬浪，如果沒有大霧的遮擋，應該能看到一幕極爲壯觀，震撼人心的軍艦行進場面。
隨着蓋歐卡先一步潛入海中，海霧艦隊也緩緩下沉，宛如打開通海閥的自沉軍艦一樣，一艘接一艘沉入大海，就連核動力航母企業號也是一樣。
很快，海霧艦隊消失在茫茫大海。
不過並非所有海霧戰艦都離開了，天光號驅逐艦旁邊還停着一艘海霧驅逐艦——綾波號。
嬌小可人的白色短髮心智核心——綾波，杵着一柄斬艦刀站在自身的甲板上，望着遠去消失的海霧大艦隊。
綾波號留了下來，是爲了和機關進行合作，順帶與人類聯合政府進行溝通。
“綾波女士，請跟我們來。”
天光號艦長打開船身廣播，通知綾波號。
站在甲板的綾波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綾波號驅逐艦開動引擎，跟上返航的天光號。
這是人類正式與海霧進行交流，並建立了穩定的溝通體系。
……
也是從這一天開始，聯合政府關於海霧無害化的宣傳開始了。
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不同的預案，以及對應的宣傳素材，就連提前準備的採訪當事者錄像，都是兩份，一份訴說海霧幫助人類，另一份訴說海霧對人類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