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沒人願意自己身上多一條刀疤,尤其還是臉上,那長度一點也不短的豎着一條,若是橫向再來那麼一下,形成一個十字刀疤……
嗯?這是要模仿拔刀齋緋村劍心的節奏不成?然後最好再去染一頭紅頭髮?
開什麼玩笑,周少瑜猛搖頭。不過搖頭歸搖頭,就以目前的醫術而言,不可能不留下刀疤,就算是後世也多少會留痕跡。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趁着傷口還沒有恢復,直可是接穿越一趟,所有的傷勢瞬間就好,就像當初的陳碩真一般,當時可是差不多都快掛了,可以穿越到大梁,陳碩真立馬就能生龍活虎,並且也沒有留下什麼疤痕。
不過現在周少瑜哪有這個時間,興武軍大軍來犯,解決的速度到是快,這還得託福於魏衛東的奇葩腦洞,如果不將人手分離出來,近兩萬人湊一塊,那這仗還有的打。
所以從這方面出發考慮,固然蒔竹縣損失有點慘,但也未必就虧了,打仗本來就要死人的,更何況現在還省下了不少的時間,誠徽州多水,今歲的降雨量,顯然要發洪水的,有的是堤壩還未修建完成,此外地勢低窪的村寨也必須要全部轉移。
相應的,轉移的村寨原本的土地也不能耕種,不然大水一淹,種多少衝多少,都是白搭,是以不僅要轉移,還得重新劃出土地加緊播種,裡頭伴隨的繁瑣何止一星半點,絕對是個大工程。
這還只是誠徽州境內之事,而之外,更讓周少瑜感到頭疼。
雖然除卻洞水縣、蒔竹縣、靖縣三地之外,其他一府兩縣的調兵並沒有及時趕到更沒有參與戰鬥,可如此規模的調兵,幾乎動用了誠徽州全部的兵力,又怎麼可能隱瞞的下來。
等於誠徽州是一方勢力獨有,已經徹底的暴露出去,如何應對?周少瑜本就沒底,現在戰爭結束的這麼快,沒可能就想出來麼。
只是沒曾想,他沒想出來,留在巫縣的妹子們確實幫他想出來了,而且一副覺得周少瑜肯定也是如此想法的認知,還未得到首肯就已經有所動作。
“雖然有點兵行險招的意思,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聽完周再興的轉述和送來的書信,周少瑜皺着眉很是苦惱的細想一番,最終也同意了這麼個主張。
其實不同意也晚了,人陳碩真都已經佔領興武縣了,而且還將剩下的興武軍潰軍基本俘虜。反正反賊之名是坐定了。
有了決斷,便不能耽擱,高秀君立刻一封書信寫出快馬加鞭叫人送往京師金陵。同時,周少瑜集結各路軍隊,表面以高秀君爲首領主帥,兵發興武縣,意圖鎮壓當地叛軍以及要求其交出興武軍數千俘虜。
而周少瑜則帶着大喬趕往興武縣,以方便做戲。之所以這回換大喬帶身邊,這不是理所當然麼,總帶小喬,大喬咋辦,讓人守活寡不成。
對於周少瑜的受傷,陳碩真驚的不輕,拍着胸口一陣後怕,雙目水汪汪的差點沒掉淚,周少瑜一瞧,好麼,看來還是得先穿越一回再去巫縣,就算她們知曉自己受傷了,但到時候沒了傷口也就沒那麼強烈的直觀感受,自然心裡頭也好受一些,免得叫她們心驚肉怕的又擔心一場。
面對誠徽州大軍的來犯,興武縣毫不妥協,或者應當說‘水泊梁山’毫不妥協,立刻四處‘調兵’入駐興武縣,幾波人馬下來城內怕是有了萬人,不僅如此,還另外有三千人的軍隊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子駐紮在興武縣城不遠的一處險要高地。
嗯,起碼外人看來,情況就是如此,可實際上,兩邊都是一波的,做點戲還不簡單?
一連對峙三日,潭王府坐不住了,雖然還不大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可以肯定的是,興武軍已經不復存在,那‘水泊梁山’肯定不會是盟友,誠徽州過來的大軍也態度不明,但八成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不然明明已經一統誠徽州卻偏要裝作仍舊四散的樣子?擺明是有野心的麼。
若是這兩方勢力打起來,潭王府肯定是樂得其見,單憑一方各有一萬餘的軍隊就足以讓潭王府心驚肉跳,更莫說這還只是表面,天知道背後還藏了多少軍隊。
而且不管他們打不打,潭王府都得出動,巫縣還好說,由於周少瑜的存在,潭王府基本也就是個維持表面統治管轄。但興武縣上方的雪峰縣呢?
除卻興武縣和巫縣,潭王府名義上管轄一府七縣,可實際只有一府五縣了,若是將上方的雪峰縣再波及進去,到是單憑一府四縣之地,潭王府又拿什麼來養活軍隊。
糧食有限,潭王府如今號兩萬軍隊不可能全動,而且從戰略上也不能,一旦潭王府出動的軍隊是誠徽州和水泊梁山兩方的總合,從而引起兩方勢力的警惕甚至聯手,那麼潭王府吃虧就吃大了。
所以最穩妥的方式,調派一萬大軍日夜兼程趕至雪峰縣,只需遙遙相望見機行事便可,無需直接參活進去。
收到潭王府的動態,周少瑜鬆口氣,潭王府若是沒反應,自己還得找別的理由呢,現在潭王府的軍隊來了,形勢立刻變成了三足鼎立,誰也不敢亂動,如此僵持沒有意義,那麼誠徽州方面退兵也就自然而然。
不過臨走前還是裝模作樣的打了一仗,留下數百屍首,然後各放狠話,對外表示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這可是真屍首,只不過是興武軍的倒黴蛋,當然肯定不是直接宰完好的活人。古代戰爭,要麼是戰場上直接斃命,而更多的,是因爲破傷風而死掉。
剿滅興武軍俘虜的士卒,有幾百人明顯抗不過去了實屬正常,既然反正是死,不若再利用一下,回頭埋了立個碑就算是補償了,起碼不會做孤魂野鬼麼。
計劃一切進展順利,就是不知道,潭王府是不是真的會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