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是楚國人,然而卻不是貴族出身,好死不死的,楚國有着一條非貴族不得入仕的規定,倒也不是說不是貴族就完全沒有上升的可能,但再怎麼努力,那都有一個極限,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再往上升。
所以楚國雖稱得上是人才輩出,可因此出走離開楚國投奔他國的人就更多了,比如吳王夫差身邊的伍子胥,也是楚國人。
總之,可以說楚國的衰弱,這一點起到很大的作用。
范蠡出身貧寒,爲謀出路到了越國,受到勾踐重用。而周少瑜,自稱來自巴蜀之南,那裡誰的勢力也不是,落後着呢,而偏生周少瑜的舉止,還是頗爲知禮的,於是在范蠡想來,周少瑜應當去過不少地方,最終不得志又來到越國。
勾踐不看出身而注重其才,只要周少瑜有心,想必也是很難拒絕的,再且周少瑜面相嫩,范蠡可不認爲如此年輕就有隱居漂泊四方遊走諸國的心思。
於是理所當然的,認爲周少瑜的回答,是在表示回家完婚,然後再過來。雖說可能耗費的時間長點,不過到也尚可接受。
誤解就誤解吧,周少瑜到是無所謂,他本來就還會出現的,只是未確定時間。
越女薇,妥妥的五星美女,西施也是,也就是鄭旦是四星。而五星美女,必須是抽中才能帶走,所以說,西施這一次是沒辦法帶走的,那也就擺明了,以後抽中西施,肯定還會再來一次,只是不知道中途會隔多久。
所以,周少瑜這次的策略,也就是在西施這打個底子,重點還是攻略鄭旦,關係到了直接帶走便好。
想了想,周少瑜又繼續和范蠡閒聊起來套套近乎,到時候好多‘借’點書籍嘛。這年頭的書,那都是竹簡,貴不說,流通的還很少,並非那麼好弄到手,多條路子總是好的。范蠡是楚國人,又是多才之人,手中的書籍肯定不少,而且也不是鳥篆。
狩獵完畢,周少瑜提着獵物回家,一進屋,就見薇蹲在院子裡,身前生着火,甚至還立了個三角烤架。看那燃燒的木頭才燒了不過一點兒,不難猜測這火堆纔剛剛點燃沒多久。
好傢伙,這是掐着點等我回來烤肉吃?周少瑜哭笑不得。
“快,肉,烤肉!”薇的雙目閃閃亮,簡直不要太期待。
“想吃?也行,咱們切磋一番?”周少瑜趕緊趁機要求。
然後……
“哎呀,我輸啦,打不過打不過……”
“……”
哎……至於麼,敢不敢認真一下,嗯?
薇丟掉被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肚皮,接着美滋滋的拿起周少瑜給的西瓜汁喝了兩口。
“這爲何物?”薇終於想起問自己喝的是啥了。
周少瑜眨眨眼,嚇唬道:“此乃獸血,其身爲綠,帶有黑色條紋……”
“喔……”薇聽的一驚一乍,嘖嘖稱奇。
到了第二日,有幸喝道西瓜汁的西施和鄭旦立刻愛上了這玩意,然後少女薇臉色一正。
“此乃異獸之血,需割其皮肉取其五臟,榨其精華……”
好傢伙,這妹子還會現編?
別說西施和鄭旦了,周少瑜聽的有點暈乎,反正怎麼血腥殘忍怎麼來,弄得兩妹子都不敢再喝了。然後薇美滋滋的笑納剩餘的西瓜汁。
周少瑜嘴角一抽,無語道:“其實吧,此乃婦人生產之血提煉而出。”
噗……少女薇瞬間噴了。她當然知曉這是騙人的,可架不住噁心啊,看向周少瑜的目光簡直不要太幽怨。
然後爲了報復,拉着西施和鄭旦一同閃人,弄得周少瑜孤零零的不知道該幹嘛,等來許久未見人來,索性直接躺地板睡了一覺。
迷糊間感覺到身邊似有聲響,接着又是一陣香風襲來,一聞味就知道是鄭旦,一睜眼,果然沒錯。
“咦?爲何就醒了。”跪坐在一旁的鄭旦無不遺憾的道。
周少瑜好無語,合着你想趁着我睡着的時候做什麼壞事?打個哈欠,懶洋洋的挪了挪身子,毫不客氣的將腦袋架在了鄭旦的大腿上,嗯,這下舒服多了。
不過嘴上卻道:“出了這麼多汗,臭都臭死了,不給薰醒來纔怪。”
沒錯,鄭旦額頭帶着汗跡,從她身邊放的一根竹竿就知曉,方纔肯定跟着薇去練劍法了。
鄭旦頓時就是一個白眼,既然嫌臭,那你還厚顏無恥的躺我大腿上幹嘛。
“別動,有蝨子,待下妾給你掐死。”鄭旦反擊。
扯淡!!!
本來嘛,周少瑜很講究衛生的好伐,怎麼可能出現蝨子,不存在的。
周少瑜一臉淡定,還嘴道:“哦,我有看到,剛剛從你身上跳過來的。”
“……”鄭旦。“下去下去!”
“別鬧,脖子疼,讓我躺會。”周少瑜耍無奈,一扭身,還伸出雙手抱住了鄭旦的腰肢。
“那是不是還要給你按摩幾下?”
“好啊好啊。”
等等,不對,趕緊坐起身,嘶……之間薇就站在鄭旦的身後。
“咯咯咯,怕了吧。”鄭旦頓時捂嘴樂得不輕,哼,老孃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
然而,劇本卻不按照鄭旦預想的走,之間薇走到周少瑜身後,雙手捏上週少瑜的脖頸後頭,還語氣關切的道:“是這裡疼麼?”
咦?看樣子,薇並沒有在意?
“嗯嗯,舒服。”周少瑜說着,挑釁的對着鄭旦挑挑眉。
鄭旦不滿意了,不依道:“薇,你男人佔我便宜。”
薇眨眨眼,不解道:“可你不是沒反抗麼?自是說明你也是願的。”
“……”鄭旦瞪大眼,反駁不能。
隨即又惆悵,鄭旦絕對不是個扭捏的性子,但有時候現實由不得她胡來,相處下來,她也發覺了自己對周少瑜的好感,可那又怎麼樣呢?即便不在乎與別的女子共享,可她的命運不早就已經定下了麼。
所以再自願又怎樣,至多也就是如此罷了,絕不敢越雷池半步。
“怎麼了?”察覺到異色,周少瑜問道。
“沒,沒什麼。”鄭旦強笑一聲,故作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