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受了傷的蒙面人站在不遠處,捂着傷處,死死地盯着她。
血水順着劍尖滴落在草葉上,秦晚臂上的傷口也不斷溢出血來,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腥味。
她伸出手:“來。”
那兩個蒙面人如同受了咒令一般,身體直飛過來,電光火石間,她手中的銀劍準確無誤地割下了兩人的人頭。
屍身掉落在地上,人頭滾動着一直滾到了湖邊。
象是被人頭激盪,原本平靜的水面微微晃動,光線散開,秦晚毫不停頓,手指一彈,銀劍飛一般射向水底,水面一陣亂晃,銀劍又飛回手中。
湖面上涌起一團紅色,水下的人再也藏不住身形,從水底直衝出來,在空中擰身,落在了地面上。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水裡?”水中的女子發如海藻散落雙肩,貼身的水靠衣勾勒出身體曲線曼妙,聲音裡帶着不能掩蓋的怒氣和驚訝。
“我還知道,只要上了岸,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話音未落,秦晚人已到了她的面前,勾手爲爪直向她面門抓去。
女子最在意自己的容顏,驚叫一聲,點地後退,雙手擡起,秦晚銀劍隨即出手向她雙手揮去。
月光下銀光點點,一絲絲的銀錢在空間飛舞,女子不能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秦晚手中不沾點血的銀劍:“爲什麼,你的劍……”
她話音未落人已經落入了秦晚的掌中,秦晚單手扼住了她的白晳欣長頸子,銀劍壓在她的雙手之上,直把她整個人壓制在了身後的樹幹上。
“芸姬,你以爲天蠶銀絲真的是不能斬斷的麼?你真是太蠢。”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芸姬的心中寒意陣陣,她對面前這個青紗蒙面的人一無所知,而對手不只破了自己的人傀儡,斬斷了自己的天蠶絲,還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以爲你奪了魚戲的右手,就可以能象魚戲一樣了麼?”秦晚抿起了脣,極盡譏諷,“癡人說夢!”
“你,你究竟是誰,是誰……”芸姬的臉色煞白。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那青紗下的雙眸上挑的眼角凝着冷酷的殺意。
近在咫尺,這眉目眼神,看得清清楚楚,似曾相識,芸姬漸漸想起來,立刻如同見鬼一樣,嚇得聲音變了調,“你,你……令主!”
“不錯,還能認得我。”秦晚笑得讓人恐懼,眼中染上了紅色。
“令主,令主饒命,芸姬不是想背叛你,是被容泌逼着才……容泌她逼着我們服了無極丸,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不然早就沒命了……”芸姬苦苦哀求,發散釵亂,形容極爲醜惡。
“奇門令主現在對我而言根本沒有意義,如果只是這一件,我可以饒你。可是魚戲……他待你情深意重,爲了你連命都捨得。可你竟然爲了得到他的傀儡術,奪了他的右臂,害了他的性命,你真是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