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離接了貼子,回到屋內跟傅玉瓏商量,兩人最終決定,既是南宮适下貼,還是去參加宴會比較合適。
只是爲了傅玉瓏以什麼身份去參加,兩個人意見相左,相持不下。
傅玉瓏覺得今天已經和南宮明等人碰過面,還是男裝方便,或者自己留在客棧等着,不去參加宴會。
趙離自然不肯放她一個人在客棧,但是卻不想讓她仍着男裝,想起南宮越和宇文灼,尤其是南宮越看傅玉瓏的眼神,他就十分不爽。
“師姐,你若着男裝,我只怕梅宴會成一場血宴。”他悶悶地道。
傅玉瓏一時沒明白他說的意思,問道:“爲什麼?”
“南沂風俗靡亂,常有男子與男子相處,也無人覺得不合常情。”
“說不定南宮越在宴上做出些令人厭惡的事來,我可不會對他客氣,不若你着女裝,身份表明,絕了他的心思最好。”趙離說得頭頭是道,總之他看南宮越不順眼,說不定一眼不合就會動手揍他也不一定。
傅玉瓏終於聽明白他的意思,卻故意跟他彆扭:“表明身份,我是什麼身份?我看這麼些時間過去,大婚當日殿下給了我一紙休書早已傳遍各國各城了吧?若說我是武王殿下之妃,這豈不是讓我難看?”
她這話就象給了趙離當頭一棒,趙離有些後悔,這段時間,兩個人關係愈近,他覺得心意已經表明,心裡也很篤定,幾乎忘了還有相離書這件事!
早知道,前些日子當機立斷,找個機會把相離書拿回來纔是對的!
心裡後悔不及,卻又難免失意,她這樣說,竟然象是完全沒有考慮他的感受。
傅玉瓏見他悶頭不說話,也不象平時一樣厚着臉皮來東拉西扯,看樣子是真的受了打擊,不禁心生不忍,抿脣一笑,道:“南宮越若是要做什麼出格的事,反正我不理他,拉你擋着就好了。在別人眼裡,我不是已經是你的……”
說到這裡,她臉一紅,省去了中間的字,才道:“你還擔心什麼呢?”
聽她這樣說,趙離擡起頭來,神情好轉了不少,又道:“那你不能離開我身邊,不然大不了得罪南宮适,我們不去赴宴。”
“好,我會一直跟在你旁邊的。”傅玉瓏點頭答應。
趙離突然又伸出手去,握住她擺在桌上的手,滿臉懊喪地道:“師姐,那張相離書,你能不能……還給我,要不乾脆毀了,我那天是喝過了量,發酒瘋……”
那晚雖然氣極,想着既然她的心仍在慕容天華身上,自己又何必枉費心思,這才藉着酒意寫了那一堆相離書。
但是不管怎麼說心裡到底是捨不得她,相離書寫了扔扔了寫,明明記得自己最後把所有的寫好的相離書都毀了,可是居然仍是到了她手裡。
“上次在灞城就說好,我幫了司徒靖,你把相離書給我,可是……”
因爲一個半路殺出的白霜華,這件事又泡了湯,想想就滿肚子後悔,要打就直接打,自己幹嘛沒事要去扯些有的沒的,惹了一身騷……
在心裡暗下決心,以後若是戰場上碰到女將,絕不再多說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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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凌晨來發,看看會有什麼奇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