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見,還是另外選個美貌體健的女子送給河神才更穩妥。”
朱煊想了想,又道,“我們一心爲恭敬河神,若是要換夫人,必要有人去向河神稟告纔對啊,以免河神久等發怒。”
“我看,巫女長年祭拜河神,應該最得河神歡心,在河神面前也最能說得上話,不如就請巫女去向河神稟報,就說我們會另尋佳婦送給河神?你覺得如何呢?張大人?”他笑眯眯地看着張華,等他回答。
那女巫嚇得幾乎要癱倒在地,眼巴巴地看着張華,想讓他救命。
朱煊出其不意提出的要求,讓張華一時也沒想出來辦法應付,原本對朱煊的來意有所戒備,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在祭祀的時候出了這麼一個損招。
“哎呀,時間也快到了,再不說就來不及了。”朱煊招手對自己的侍衛道,“來,把女巫送進河裡去給河神報信。”
兩個侍衛上前來抓牢女巫直往臺下拖。
張華喊了一聲:“慢。”然後對朱煊拱手道,“女巫是祭祀主持,若是將其投入河裡,祭祀便無人主導了。”
“這有什麼?反正有河神在,去給河神報了信,然後再回來嘛。”朱煊笑道,“上神心胸寬廣,氣量不會那麼狹窄,畢竟我們都是爲他老人家着想啊。他若是聽了巫女的話,定然會歡歡喜喜地同意的。張大人說呢?”
一直以來,這位庶出的公子在人眼裡都是隻會遛狗走馬和旁門左道,一事無成的紈絝,今日說起話來滴水不漏,咄咄逼人。
張華暗暗咬牙,自己竟然被這個廢物擺了一道。
這時候兩個侍衛已經把老巫女拖到了河邊,撲通一聲扔進了水裡。
老巫婆在水裡撲騰了幾下,沉了下去。
朱煊坐在椅子上,搖着扇子對張華道:“等消息哈。”
張華拿眼掃了一下週圍,對身邊的兵曹參軍事使了個眼色,那軍事悄悄下了臺子。
過了一會兒,不見老巫女回來,朱煊自言自語道:“怎麼還不回來?”
“要不,找個人去看看,尋她回來?”
他看了看邊上的兩個小巫女,對着人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兩個小巫女眼看着老巫女被扔進河裡,嚇得腿都軟了,一看他這笑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殿下饒命啊。”
“饒命?”朱煊十分意外,“我又沒要你們的命,我就是想讓你們去河神那裡,催一下你們師父,讓她早些回來,咱們這兒還有一大堆人等着她呢。”
“殿下別讓我們去啊,去了就回不來了。”那兩名小巫女哭着嘶聲號啕。
“胡說,河神明知你們是去送信的,難道還不放你們回來?”朱煊很生氣,“你們這是誣衊河神大人!”
“根本沒有什麼河神!我們不會水,下去就和師父一樣淹死了!求求殿下饒了我們!”小巫女一迭聲地道,“殿下饒命。”
“沒有河神?”朱煊臉上露出莫測的笑容,轉頭對張華道,“張大人,你看,這可是怎麼說的?”
“殿下,你這樣做可是過了!”張華臉色陰沉地看着朱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