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她是個女子。”司徒靖笑着看了看傅玉瓏。
“哦?”司徒天龍驚訝地看着傅玉瓏,隨即又點點頭,“好,晚些時候在家裡擺酒謝謝這位……傅姑娘吧。靖兒,我累了,回屋去休息一下。這裡的事,你看着辦吧,不用再來問我。”
他年輕時也是個精明強幹的人,雖然年紀大了可眼不瞎心也不瞎,司徒靖這一趟死裡逃生,經歷了什麼,不用問他也想得出來,接下來難免面對一場骨肉手足之間的殺戳,他無力也不想再管了,索性放手交給司徒靖。
溫氏的血戰營在手,司徒靖也已經今非昔比了。
“是。”司徒靖恭敬地行了一禮。
“爹,爹,您別走啊,您幫我們求個情啊。”
司徒靖的手段狠毒,司徒仲和司徒平都有見識過,想想若是他對付別人的那一套用在自己身上,不寒而慄。
見司徒天龍往外走,兩個人趕緊苦苦哀求,司徒天龍站了一站,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爹,成者爲王敗者寇,輸就輸了,大不了一死,何必這麼難看?”司馬南在邊上恨聲說道。
司徒平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司馬仲卻道:“呸,你想死別拖着我,事情都是你謀劃的,與我無關。”
又對司徒靖道:“好侄兒,二叔是被他們父子要脅,一時糊塗才做了錯事,你就原諒二叔吧。”
“司徒仲,你真是卑鄙無恥!”司馬平也大罵起司馬仲,“你處心積慮想謀城主之位,竟然說是被我父子所迫?你還要不要臉?”
兩個人在這裡互罵,司徒靖笑嘻嘻地左右看着,看了一會,評價道:“嗯,看起來人老了都沒骨頭了,倒還是南哥有骨氣。”
然後轉頭吩咐,“來人,先把人押進水牢,讓我先想想該如何處置。”
司徒南破口大罵,司徒靖就象沒聽到一樣,轉頭對傅玉瓏道:“等拜祭完,我再帶你去城裡看看。”
傅玉瓏點頭道:“其實我很想去見識一下灞城的武器庫。”
“哦?”司徒靖開心地道:“原來我們灞城的武器庫這麼出名,連阿瓏也知道,等我處理好這邊的事,馬上帶你去。”
大廳外客座中,趙離用手戳了戳掌中火狐的小腦袋,輕聲道:“她到底是不是在生氣?阿朦,你說說呢?”
火狐仰頭衝着他吱吱叫,他苦笑了一下:“是我的錯?那就只能認打認罰了。”
“其實,若是她生氣,那便在在意?”趙離眼中一亮,隨即又搖搖頭,“怎麼會,她應該不會在意的。”
“但是她若是不在意,爲什麼不理我?”
“難道她心思不根本不在這件事上,全在那個司徒靖身上?”
“她原本是急着趕路的,現在卻一點也不着急,果然有些問題……”
他喃喃自語,翻來覆去的,旁邊有個客人不耐煩了:“你要想知道她在不在意,直接去問她不就得了嗎?念得人煩死啦。”
趙離驀然回神,客氣地對人一笑:“閣下說的十分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