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那婢女白生生的臉上頓時起了一個紅紅的印跡,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你們都想死了嗎,還不給我去!”
另外兩個婢女唯唯喏喏,戰戰兢兢地走到秦晚面前,帶着哭聲道:“秦司記,得罪了。”
秦玉的表現的確有些怪異,眼前的情形看來是不能動手的,否則自己不是秦晚的事實很可能就立刻被揭穿了,暫時還是要忍耐,一切待明日進了衣冠冢,拿到了東西再說。
爲今之計是拖時間……
思定,她收斂了一身的銳氣,任那兩個婢女拿絲繩縛了她,兩個婢女心驚膽戰,即使秦晚沒有反抗,也是用了半天才把她捆了起來,然後把她往外拽,拉扯了半天,把秦晚拉到了廊下。
“你,去行罰!”秦玉指着一個看上去身材魁梧壯實的御廷衛道,“去!”
那個御廷衛猶豫了一下,仍跟着出了門。
內侍將秦晚按在行罰的長凳之上,那名侍衛持了棍,躊躇不定,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秦玉站在階上,大聲道:“還不給我打!”
秦玉是蕭繹寵愛的人,這件事侍衛心裡有數,可是秦晚是太后身邊的紅人,這個凡在內宮走動過的人更加知道,能不能打,還真不好說……
那名御廷衛放下手中的刑杖,恭聲對秦玉道:“夫人,廷衛實在無權執刑內宮處罰,還是請夫人另遣他人吧。”
秦玉氣極而笑:“好,好,我倒要看看今天我打不打得了她!”
她走下階來,去搶過那名御廷衛手中的刑杖,似是想要自己動手。
剛把刑杖拿在手中,庭院的月亮門外匆匆走進來兩個人,眼着秦晚手腳被縛,其中一個大聲道:“慢着。”
秦晚閉着眸,心裡長舒一口氣,還算來得及時,自己免受皮肉之苦。
說話的人是鐵戰,跟在他身邊的正是御廷衛指揮使鍾會。
鍾會陰沉着臉對幾個御廷衛道:“你們幾個爲什麼不在宣德殿?沒有我的指令,誰讓你們幾個擅離職守,到這裡來的?擅自進入內苑,若是問罪即是死罪,你們幾個活膩了嗎?!!”
幾個御廷衛嚇得連忙跪倒:“將軍,是秦夫人令我們來的,秦夫人執有大王的玉牌,我們……”
“混帳,大王的玉牌什麼時候成了調遣御廷衛的符令?!”鍾會怒不可遏,“全部給我滾回去!!”
他轉頭對鐵戰拱了拱手:“鐵兄,多謝你及時告知我這件事,不然我只怕很難交代,我先告辭,處理好之後再登門拜謝。”
說罷轉頭狠狠地盯了一眼幾個茫然無措的御廷衛,咬着牙道:“還不走!”
那幾個御廷衛趕緊灰頭土臉地跟着他往外走。
“鍾大人,你做什麼?”秦晚一眼看見鍾會要帶人走,尖聲問道。
鍾會轉身對她行了個禮,毫不掩飾心中的不滿,沉聲道:“夫人,御廷衛是廷前衛兵,維護朝堂與天子安危,即使是吳王殿下也不會隨意調動,夫人此舉過了。這件事,鍾會亦會向大王和皇帝陛下請罪,夫人,就此爲止吧。”
他根本不能秦玉說話的機會,說完就轉身帶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