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寒見雲柔依此時神情有些閃爍,忙道,“依兒姐姐,你別誤會,我不是不想將火器的事情告訴,只是聽到您提及火器,心中有些詫異而已!”說着一把拉住雲柔依的手,面色略顯焦急,“其實火器的事,我們大家都有權利知道並且都應該瞭解,依兒姐姐,你等一下哈,我馬上將火器的圖紙拿給你看!”說着起身來到牀榻邊掀開牀上的軟氈,取出一張絹帛。
“依兒姐姐,由於那天我受了重傷,那天與北冥交戰我並沒有參加,所以我也沒親眼見過火器!”韻寒將絹帛交到雲柔依手裡,眸光略顯歉疚的說道。
“沒事,這個我知道,當時你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你無須自責,寒兒!”雲柔依看出了韻寒眸中的那絲憂傷自責,便一手捏着絹帛,一手拉過韻寒的手撫慰道,“況且,就算你那天去了,也未必能夠改變慘敗的事實,所以你無須自責!”
“謝謝你,依兒姐姐……”聽罷雲柔依的這一席話,韻寒頓時熱淚盈眶,她反手握了握雲柔依,滿眼熱切的道。
“傻丫頭!”雲柔依見狀,滿臉寵溺的撫着韻寒的發,柔聲道。
“依兒姐姐,其實這張絹帛,小四……哦不,王爺早就命人繪製出來了,分別分發給軍營裡的各個軍官,希望通過大家的一起研究探索能夠找出一個破解火器威力的辦法,王爺順便也給了我一份!”說到此處韻寒微微垂了垂眼眸,凝向雲柔依手中的絹帛。
隨之伸手撫向絹帛,繼而續道,“其實我早就想將這份絹帛給您看看,畢竟人多力量大嘛,只是見您這段時間身心俱疲,所以就沒忍心讓您再爲此費心。”說到此處韻寒再次滿眼熱切的凝向雲柔依。
“寒兒!”聽了韻寒的話,雲柔依深深的凝了韻寒一眼,很是會意,繼而她輕輕地將手中的絹帛緩緩展開,攤在身側的桌案上。
“嗯?寒兒,你確定這就是北冥軍的神器?”在絹帛完全展開的那一刻,她猛地一震,繼而她滿臉驚詫的望向韻寒,急急地道。
韻寒一隻手托住下巴,細細的查看了這張絹帛良久,幽幽的道,“嗯,應該不會錯,這是王爺專門命人繪製的,應該不會有錯!”說道此處,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臉凝重的凝向雲柔依,“依兒姐姐,怎麼了,這張絹帛有什麼不妥嗎?”
雲柔依聽罷,深深地望了韻寒一眼,繼而緩緩起身,雙手握於身前,那雙幽深的眸深深地凝向前方,眸光悠遠,“如果沒記錯的話,北冥軍的這一神器,應該就是古書上所記載的火炮!”
“火炮?!不應該是叫火器嗎?王爺派去北冥匪軍營地的探子回來報說北冥的將士都稱神器爲火器!”聽到此處,韻寒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眸中是無盡的疑惑,“難道這其中出現了什麼岔子?”
“不!這火器已不再是早先的火炮,這火炮在幾百年前就已存在,早先的火炮是用來獵殺飛禽走獸的,一般威力較小,體型也較小!”雲柔依說到此處微微一頓,再次俯身凝向桌案上的絹帛,雙眸微微眯朦,“這火器體型碩大,聽齊心的意思這火器威力也定是無窮,如此看來,這火器應該是由早先火炮改良而來,專門用作戰爭的殺戮工具!”說到此處雲柔依心間猛地一顫,雙眸猛地收縮。
“專門的殺戮工具?”韻寒聽到此處,也猛地一驚,瞬間來到雲柔依面前,一臉憂心的道,“那這火器如此神威,是不是意味着我們此次沒有取勝的可能?”
“也不是一點可能性也沒有!”聽了韻寒的疑慮,雲柔依深思片刻,一手輕輕捏着下巴,略有所思的道。
“怎麼說?!”聽了雲柔依的這句話,韻寒心中一喜,一把抓住雲柔依的手腕,急切的道。
“嘶~”她這一抓好像用力過猛,又好像抓到了雲柔依的痛處,雲柔依眉頭緊皺,緊咬下脣,極力抑制着手腕處的痛楚。
“依兒姐姐,不好意思,沒弄疼你吧?我剛纔太激動了……”韻寒見雲柔依一臉的痛楚,急忙收回握在她腕上的手,一臉的歉疚擔憂道。
“沒事兒!”雲柔依輕輕地收回被韻寒抓着的手,繼而續道,“我也只是猜想,行不行的通還需要實際檢驗。”
“依兒姐姐,沒事兒,您但說無妨!”聽到此處,韻寒貌似又有些激動了,她又猛地擡起雙手,欲向雲柔依抓來,雲柔依見狀,微微一愣,忙將手縮進袖口裡。
韻寒見雲柔依如此表情,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再次失禮,忙頓住雙手,略顯尷尬的衝雲柔依吐了吐舌頭。
雲柔依見狀,也衝韻寒微微點頭,輕輕一笑續道,“既然是改良後的火炮,那麼我想它們的工作原理必定相同!”雲柔依說到此處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滿眼欣喜地韻寒,繼而續道,“火炮在發射前會先將火藥放入炮膛中,繼而由士兵用火把點燃火藥線,然後推動炮膛內的機關,繼而將點燃了延時引線的炮彈推出炮膛,在落向地面的瞬間爆炸,造成巨大的殺傷力。”說到此處雲柔依微微眯了眯雙眼。
“火炮一旦發揮威力,想要逃脫是很難的,因而,我們要想在這次戰爭中取勝,就必須在火器發揮威力之前,將其破壞掉!”說到此處雲柔依猛地將那包的如糉子一般的手撫在絹帛上,繼而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這一刻的碰觸,她似乎忘了手上的痛楚,在她眸底竟隱隱地看到一絲狠戾。
“炮彈也就是火藥,是在火炮發射前裝進去的,應該會有重兵看管,並且數量巨大,想要破壞應該不太可能,因而我們想要破壞火器的最好辦法就是毀掉火器的發射裝置!”雲柔依說到此處,猛地甩袖起身,深邃的雙眸直直的凝向遠方,此時的她猶如傲視羣雄的女王,霸氣十足。
韻寒望着此時的雲柔依,不禁微微一怔,她這種霸氣,這種氣場,差點亮瞎了她的眼,這種只有在南宮瑾身上才能看到的王者風範,現在竟在這個外表柔弱的醜妃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這怎能不讓她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