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在韓城,在這處不知名的宅院中,一切都是那麼的緊張!緊張到,生命是如此的渺小,這是一個隨時可以讓人灰飛煙滅的時代!
崇禎皇帝朱由檢也來不及解釋,沉聲道,“別問了,趕緊讓你父親上車!高德猛,你跟你哥哥和鄭鄤坐最後面!鄭月琳你坐前面!高德猛,把那包東西都放到後面的後備箱中!”
高德猛都被嚇傻了,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汗着將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的人往車廂裡面塞!自己將那個大帆布袋放進後備箱,並拿出需要用的衝鋒槍和足夠的子彈放在自己的駕駛座上面。
他沒有打算殺人,但他必須做好這樣的準備,他不想殺人,不代表人家不想殺他!
“我不坐,這是什麼東西啊?”鄭月琳嚇得大叫了一聲,想要開車門,又不知道從那兒開。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汗,剛想說什麼,鄭鄤也回過神來,“對對對,這是什麼東西啊?我也不坐,這東西爲什麼自己可以動啊?”
“都別說話了,沒有時間解釋了,這是遠古的交通工具,我剛纔在裡面找到的。”崇禎皇帝朱由檢將車後門鎖給鎖上,省的這幾個在那裡一直扳動車門。在這一刻,他是如此的霸道,跟每個人都解釋一遍,有這閒工夫嗎?
鄭月琳雖然很害怕,卻心裡一陣暖暖的,檢荀樓跟父親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父親即使再着急,也不會跟他這樣。這反而讓鄭月琳覺得心裡有底。似乎。跟檢荀樓在一起的每個瞬間,都是自己在被他擺佈着,而她居然很喜歡這種被別人擺佈的感覺。
“沈煉,開院門,我走了之後,你們就從這裡搬走,別跟這些人正面抗衡,重新選個隱蔽的住處!他們不敢動你們的!記住。你們的任務是搜取地方情報,打仗殺人,有軍隊呢!”崇禎皇帝朱由檢對外面同樣張大了嘴巴發楞中的沈煉急道。
沈煉聽見檢大人叫自己的名字,這纔回過神來,“大人?下官遵命,不過這東西真的是你剛纔從裡面找到的啊?放在哪裡啊?我們來了這麼久都不知道有個這樣的東西呢。”
崇禎皇帝朱由檢很不耐煩,“你們都找的到的話,那我不是跟你們一樣了啊?開門!”
沈煉沉聲道,“不行啊,一百甲士都是配了弓箭的。可能楊鶴下的是死命令!大人三思。”
沈煉還是很擔心檢荀樓的安危的,這是王承恩的外甥啊。他要是有什麼不測,自己逃到天涯海角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崇禎皇帝朱由檢本來就不是一個很有勇氣的人,怒道,“拿酒來!本來就沒有多少勇氣,被你這麼一說,弄得我又要重新鼓勇氣!沈煉,記着我剛纔說過的話,這次回京,我一定在王公公面前替你美言!這車坐不下人了,孫傳庭,你就先跟沈煉在一起吧,等到方便的時候,你就直接去京師,到王公公府裡等我。”
沈煉端着酒給檢大人,沈煉身邊的孫傳庭也很感動,點點頭,“卑職以後就仰仗檢大人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將酒罈的塞子拔掉,咕嘟嘟的喝下一大口,凌冽的北風中,一股豪氣頓生!剛纔在現代的時候,還是溫暖的初秋,但大明此時已經是寒冷的初冬了!天氣的反差,也是會讓人有些熱不起來的!
此時一股烈酒入喉,讓崇禎皇帝朱由檢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赤膊鬼了!“開門!”
沈煉微微的一猶豫,想要說什麼,被孫傳庭給拉住了,孫傳庭對檢大人有些盲目的崇拜,這是讓崇禎皇帝朱由檢很高興的一件事情,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可以看出人心裡的想法!
沈煉一擺手!“給檢大人開門!”
兩個錦衣衛過去將兩扇大門打開!
崇禎皇帝朱由檢一踩油門!車子蹭的就出去了!
車上的鄭月琳,鄭鄤,高德威和高德猛四人同時啊了一聲!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汗,也懶得理會四人!什麼都要解釋的話,自己一天到晚嘴巴都停不先來了!
楊鶴的親兵們看見門開了,正大聲的向楊鶴稟報呢!楊鶴一看,一個四個圓鼓鼓的東西撐起來的方塊,居然自己會動!當時就嚇傻了!
“趕緊放箭啊!”楊鶴大吼一聲!
但稀里嘩啦像是倒下來的箭雨射在車窗上面一點反應都沒有!因爲崇禎皇帝朱由檢的這部車是航空材質的,雖然很輕,卻可以防彈,更別說這些鐵頭弓箭了!
鄭月琳坐在前座,就在檢荀樓的身邊,看着一大片黑壓壓的箭雨衝着自己的面門射過來,嚇得用手捂着臉,不停的啊啊啊的大叫着!
崇禎皇帝朱由檢飛速的開車像前面的馬車衝過去!他知道張慧儀他們一定在馬車裡面!
楊鶴看見弓箭都穿不透這古怪玩意,早就嚇傻了,被幾個甲士抱着就往旁邊跑!
崇禎皇帝朱由檢按了一下喇叭!
“巴巴!”
所有的人都嚇傻了!因爲這喇叭的聲音實在是太大!崇禎皇帝朱由檢的汽車上裝的是大貨車的那種喇叭,許多大城市禁止用這種喇叭的!跟汽笛差不多!
媽呀!快逃命啊!
一隊隊剛纔還保持隊形的甲士們四散奔逃!
崇禎皇帝朱由檢駕駛着汽車,穩穩的停在了馬車邊上,他的駕駛技術是很好的,因爲過去在鄉下當幹部,那鄉下的道路都是什麼鬼路啊!?坑坑窪窪的,他早就練出來一身過硬的駕駛技術,加上心理素質好,看見所有人都在慌張的奪路而逃,此時一點都不緊張!只是想着這些古代人第一次看見汽車時候的這種模樣,就覺得好笑,心情一片大好!
等朱由檢跳下車,發現張慧儀,張母,張偉業和傅永淳幾個人也同樣被嚇傻了!
只得跳上馬車,將幾個人的繩子給解開,“別愣着了!趕緊上車啊!”
“怎麼上車?這是車?”傅永淳磕磕巴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