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五三章 香山酒莊

這喝酒是人生一大快事,不過,我已經好久沒喝酒了,這十多年來,我努力讓自己的身體長得更結實,更健康,所以,基本上不怎麼喝酒。酒色傷身啊,特別是我這具還處在發育期的小個頭。要是圖一時之快,使得我的個頭永遠定格在一米三,那我就成了《鐵皮鼓》裡面的奧斯卡了。

要是那樣的話,我紊亂宮闈,當皇上的美夢那就只能泡湯了,誰也沒有見過侏儒能當皇帝的,除非某島國扶桑(參見《日本姓氏由來之武大郎篇——作者》),要當皇上,哪個不得天資俊朗,儀表堂堂,龍鳳之姿。那九五至尊就該有九五至尊的樣子。

見我誠心邀請,我的這個便宜叔父似乎不便回絕,索性就答應了下來。

經過這事一鬧,我也沒了欣賞風景的心情了,再說,現在的確餓了。下午的行程,那就到下午再說了。

我們找了一個狀似當地嚮導的人詢問了一下,得知在半山腰上有一家酒莊,規格頗爲高檔,我大喜,就叫人賞了該向導幾兩紋銀,讓他帶我們前去。

因爲我的這個叔父剛開始打了我的妙兒的主意,妙兒一路上都默默無語,好像在責怪我不該跟此人同行,整個事情就她是唯一一個受害者,作爲弱勢的女人,我沒能很好的保護,是我這個做王爺的失職了啊。

但這些事情,我又不好跟她解釋。當然,妙兒也知道,人家也是王爺的公子,那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即便有北京城這個小王爺維護自己,但他們皇家的事情,還真不好說,自己總之不過一個宮女,丫環而已。

按理說,這個潞王的公子,叫做朱常汶的,通過剛纔的事情,應該對我很排斥纔對的,但他一路上居然十分愛護我這個本家侄兒,倒是盡到了作爲年長者的義務和責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暗自隱忍,害怕我真的把剛纔的事抖給皇帝,那樣的話,他可就有些吃不了兜着走,雖然或許不一定就能獲罪,但自己終歸跟這個信王和皇帝的關係要疏遠一些。

唉,他肯定也在想,這天子腳下,自己堂堂王爺的公子都得低三分啊,要是在咱潞王的地盤上,哪能遇到皇上的弟弟啊,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到了京城,自己的囂張氣焰看樣子是得收斂着一點了。

終歸是有一定的血脈關係,我也打算把剛纔那些不開心的細節直接忽略。作爲信王,他肯定不敢把我怎麼樣。而我,以仁愛治天下,當然

對天下所有子民一視同仁,更別說我這個本家叔叔。

我一直以來,不管是前世的二世祖,還是這世的信王,奉行的都有一件信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死不行。在大多數情況下,我把這信條恪守得很好。

雖然我是二世祖,雖然我是無惡不作的二世祖,但我一點也沒有以欺軟怕硬爲人生樂事。不主動挑起事端才使得我不管如何出格總能全身而退。雖然我沒有殺死過人,但打傷打殘不計其數,我卻活得好好的,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的。

也就是說,投桃報李也是我輩的良好風格。

所以,一路上,朱常汶安安分分地陪着我,我也就不再計較他跟我搶女人的行徑。畢竟,女人,在他眼裡只是貨物。可我卻恰恰不這樣認爲。

我想,在他以往的生活歷程當中,搶女人的事情肯定層出不窮,但無一例外都會獲得成功。他是誰,皇家的人,潞王的兒子,誰敢不給他面子呢。

可惜,他這次栽在我手裡了。

我們還是找地方吃飯先。果然,在半山腰的一處平地上,依山修建了一片宅院,主建築是一棟三層洋樓,居然有點西歐文藝復興時代的風格。而且,在樓頂上居然立着一個慘白的十字架。

這是哪個外國傳教士修的教堂嗎,怎麼還成了嚮導口中的酒莊了。

我叫住了在前面帶路的嚮導,打算向他問個明白。

“老鄉,這家酒莊難道是外國人開的?”我隨口問道。

“這位公子爺,這家酒莊的東家實實在在是咱大明的漢人,不過前些年跟着從泰西那邊來的什麼傳教士信了什麼景教,他們說這個景教的神仙就是被釘死在那個木頭架子上的。而且,我還私下聽人說,這些信教的人不拜祖宗,不拜至聖先師。無君無父!背棄祖宗。如此大逆不道的妖人,居然還活得逍遙自在。”嚮導似乎看到了什麼鬼怪邪說一樣。

我認爲,接受新鮮事物總是要有一個過程的,對於當下咱老百姓對基督教的不理解,我也表示理解。基督教在明朝的時候叫景教嗎,我還不知道。

“哦,是這樣啊,那多謝你了,妙兒,打賞。”我叫出打賞頗有點《武狀元蘇乞兒》裡面周星馳在怡紅院打賞龜公乞丐的派頭。

“多謝公子爺!小的告退!”嚮導歡歡喜喜地接過妙兒遞給他的幾兩散

碎銀子走了。

這裡居然住着一個這個時候極其稀少的漢人基督教徒,而且還明目張膽地開酒莊做生意,還在這人流攢動的風景區,難道基督教在我們大明王朝已經公開到如此地步了嗎。

算我孤陋寡聞了。

“信王殿下,我們進去嗎?”朱常汶見我在大門邊駐足觀望,就問我,“要不要叫人來把這房子拆了,居然公開宣揚無君無父,那還不是公然造反。”

“不用了吧,這可能只是山野愚夫的想法而已,我大明王朝兼容幷包,信奉外國的教也無不可,本王聽說前些年有一個叫做利瑪竇的泰西人就很得神宗皇帝的賞識,這個利瑪竇就是一個傳教士。我還聽說這個利瑪竇死後就葬在了北京城,這可是外國人少有的殊榮啊。我泱泱華夏,連這點包容心都沒有了嗎?”外國傳教士我就知道這麼幾個名字而已。

“信王殿下說的是!”這個朱常汶見我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居然有此見解,不由感到錯愕,越發覺得我不容小覷了。

乖乖,這才哪到哪兒啊。

“走吧,我們進去!母親大人,請,叔父請!”我彬彬有禮地讓這些長輩先行走進莊園的大門。

莊園佔地很大,在中央居然有一片果園,我在裡面看到了蘋果樹,還有已經結果的葡萄,蘋果樹上面也掛滿了青果這個時候的蘋果好像還不叫蘋果,而叫什麼綿蘋果,品種也跟我們後世吃的那種水果極爲不同,口感各方面倒是要差了許多。果園中央還有一個水池,水池中央居然還有一個噴泉,這是我第一次在明朝的地方看到這種人工的噴泉。不得不說,這家店的主人實在是太潮了,居然引領了整個明朝的風氣之先。可惜,他早出生了幾百年,這個時期的明朝傳統思想根深蒂固地捆綁在每一箇中國人身上,偶爾出現的那麼一兩個異類,結局總是會很悽慘。我不知道這個酒莊的老闆爲何無怨無悔,他不怕獲得布魯諾一樣的結局嗎,異端啊。是要進宗教裁判所,被燒死的。當然,在我們大明沒有宗教裁判所,有的只是東廠和錦衣衛。不過,它們的歷史作用有相一致的地方。

是什麼讓他信奉那釘在十字架上替人類受苦的基督的呢。不管前生還是今世,我都是一個無神論者,基督被釘在十字架後三天覆活的故事,我是不信的,我更不信“神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我不由對這個酒莊的老闆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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