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在後世,作爲二世祖,最重要的一項特長就是身體素質特別好,這就是從小練的,有名師指導,當然,我不會飛檐走壁,也不會鐵齒銅牙,更不會刀槍不入。至於拿砍刀,鐵棍,板磚械鬥,我不屑爲之,那是街頭小混混才做的事情。不過,對於那些拿砍刀的小混混我從來不懼,我這人最怕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不要命的。如你所知,我們這種身份的人都比較愛惜自己的羽毛,更別說惜命了。
當然,我說的惜命並不是說我們膽小如鼠,怕死,我只是覺得,這生活如此豐富多彩,死了多可惜。好好的享受生活比做什麼都強。
我練了三種功夫,截拳,跆拳,散打,這看似三種不同路子的武功,對我而言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不過,我沒有向李小龍先生一樣融合各家所長,創造出自己的武術體系,截拳道。
我們打架不管對方手裡有什麼,我們都是赤手空拳,不是我們不要命,而是因爲要我們命的人還沒生出來。
這一輩子我只對兩種武器感興趣,一種叫做“槍”,當然指的是自動火器,而不是什麼紅纓槍之類。二一種就是雙截棍,你知道,我們這種人對李小龍都比較崇拜,有些盲目。
不過,我練習雙截棍基本上是個人愛好,上戰場的時候,你永遠只會看到我氣定神閒,兩手空空,不屑一顧的表情。
我承認,我個人的武力值在東海市不是最高的,不過,這我一點也沒有擔心過,因爲比我高的人都是我們這個陣營的人,而且理論上他們聽從我的指揮。
後世,我從五歲開始由名師悉心教導,到十六歲小有所成,所以,在這世,我也是五歲開始收集這些沉澱在腦海之中的記憶,我的意思是說,我至少要讓自己具備跟十人以下的對手搏鬥的能力,當然,這十人只能是比平常人略高的水平,要是對手都是軍中大將級別的人,我想我以一敵十是不現實的,我不是西楚霸王,也不是小龍女的過兒。
爲了實現這個目標,我讓歡兒每天卯時叫我起來,我在院子裡跑上十圈,主要是因爲院子不夠大,如果我圍着紫禁城跑的話,應該跑不了十圈。
然後我就把我記憶之中的套路慢慢演練。其實說白了,也就是熟能生巧的事情,武術最主要的目的只是強身健體,當然,長時間的鍛鍊,身體的柔韌和爆發力,抗擊打能力,都會慢慢增加。這些都跟身體的潛力有關。
而這一切體現在臨場戰鬥上,就是力量,速度,技巧,準確。有了這幾條,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又如何(我沒聽過評書,要做到這一點,最主要的還得對方將領有不能施放冷箭的命令)!
我後世爆發出來的力量很少有平常人能接受得了的,再加上速度和技巧,擺平十個小嘍囉不在話下。
當然,我無往而不利的一個很重要因素是我的背景,一聽說我是朱五五,所有人望風而逃,在東海市,那些人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在這世,我依然有一個很好很強大的背景,皇孫,我敢肯定,要是認識我的人,鐵定不敢打我的主意,當然,不認識我也沒關係,我會讓他們認識我的。
至於什麼沙袋,負重跑,跑步,游泳,舉重,俯臥撐,引體向上等等各種訓練身體耐力,協調力,爆發力的各種器械和輔助方式我都一一按照我後世訓練的步驟開始實施。
我母親和宮女太監們見我每天忙這忙哪,都吃不准我要幹什麼,好像我無師自通,有時候我也勸妙兒照我的樣子練練胸肌,但她紅着臉說不用了,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她的胸肌已經很發達了,對這點我是基本滿意的。
但見我身體一天比一天結實了,我的母親也很是欣慰。但她也以爲我吃了不少的苦,笑話,這點苦都吃不了,怎麼當二世祖,怎麼當崇禎皇帝,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兩丈長的白綾你都沒法丟到樹杈上去,那還怎麼上吊啊。
好在,這裡基本上與世隔絕,很少有人來光顧,我們幾個人倒也相處融洽,沒人跑去對外宣稱,皇孫小五腦子有些不正常了,成天殺氣騰騰的樣子,要當一赳赳武夫。
明朝是揚文抑武的,就連統領軍隊的都是一些文縐縐的書生,更別說皇帝家的人,皇子皇孫在未成年之前,連皇宮都不讓出去,騎馬射箭更是不讓學,所以,明朝的皇帝大多又短命又柔弱,作爲一個日理萬機的皇帝,沒有一副強健的體魄怎麼能應付得了呢,光是應付那後宮佳麗三千也不行啊。
妙兒就問我,爲何這麼辛勤地練這些東西呢,我說,我就是爲了將來練就一副強壯的身子,好隨時隨地臨幸你。
這是我對妙兒說過的最直白的話,她聽了之後紅着臉跑開了,她覺得我越來越沒正形了,以前小對自己動手動腳,她認爲那是小孩的習慣,沒想到漸漸長大了,這嘴上又開始不饒人了,可手下的動作卻少了。
這就叫有得必有失吧。
其實,我猜妙兒心裡肯定在想,我早就等着那一天了呢。
我當然不會對她們說,我這其實是爲了將來能更順利地上吊做準備。對現在的我而言,這還不一定就是唯一的最後結局,所以,我不打算告訴她們,讓她們爲我擔心。
我基本上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並且我吃得比豬好,睡得比狗早,醒得比雞晚,其實,我並不知道
雞什麼時候起來,整個紫禁城,你不可能聽到雞叫。
我是讓妙兒叫起來的,妙兒是被皇宮裡的鐘叫起來的,皇宮裡有專門負責打鐘敲鼓的太監,每天到了時候該敲鐘敲鐘,該打鼓打鼓。
通過一段時間的練習,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弱不禁風的小五了,我相信,除了那些皇宮禁衛中的一些高手,我已經打遍皇宮無敵手了,雖然,我只不過是幾歲大的孩子。
當然,我指的是徒手搏鬥。其實,我還想披掛上陣,殺幾個韃子兵,復我遼東國土,也許,到時候我可以御駕親征。
可是在這皇宮大內,什麼東西都有,就是沒有軍械。我想找人給我找杆方天畫戟或者三尖兩刃刀耍耍,卻找不到。只得暫時作罷。
我只得找了兩根木棍和一條狗鏈,做了一個雙截棍,兩根木棍是找我哥哥天啓皇帝給刨光的,我不得不佩服我哥哥的手藝,拿在手裡柔若無物,光可鑑人,一點毛刺都沒有,他還特地給上面打了一些桐油,防火又防水,還防蛀。
我哥哥問我做這個木棍做什麼,我一時炫耀,就在我哥哥面前耍了幾手雙截棍,見我玩的虎虎生風,他感覺似乎比推刨子還好玩些,就讓我教他。我本來不打算教的,要是教了,他改變了志向,不再推刨子了,天天練武,身體倍棒的話,我的皇帝之夢該怎麼來實現。
但架不住他是我哥,又是軟磨硬泡,我就教了他些技術要領,他就在我面前舞了幾回,好幾次打到自己的腦袋,好在,我早就有此擔心,就在木棍上包了一層獸皮。
我哥哥覺得很不好玩,就丟下棍子,又去推他的刨子。我以爲他真的就這一下午的熱情,可沒想到的是,我再次見到他,他手裡的雙截棍已經耍得有模有樣了。雖然額頭上有些地方有些清淤。
我哥哥能有這份毅力,也是我沒有料到的。不過,這也正常,我哥哥十幾年如一日浸潤在木匠工藝上就是明證。
他甚至想找我切磋切磋,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但這點在我們身上沒有發生,因爲他是我哥,我稍微讓了他一點,打了個平手。
好在我哥還沒有到坐井觀天的程度,要不然他一定還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呢。
看他那羸弱的身體,我真想勸他牀第之事量力而行,可我又怕他二十三歲的時候不死。
唉,糾結啊。
可是這戰場殺敵的念頭再也消散不去了。
學得文武藝,售予帝王家,我現在能文(讀過《肉蒲團》)能武(耍過雙截棍),正是該把自己拿出去賣錢的時候。
可我自己就是帝王家,我該賣給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