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決絕

39決絕

是她太激動,也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怎麼,竟然就去掌摑若蘭海,難道真的是母親帶給了她太大的陰影嗎?

談菲兒不知道,也不想再想,總之她決定,等到自己平復下來,一定是要當面給若蘭海好好道歉(寵欲(叔寵)39章)。

“菲兒姐姐,我送你回家吧,你別開車了。”

“沒事兒的,英禾,對不起。”談菲兒略感抱歉,但又不知道能說什麼,所有回憶的片段一涌而來,將她原本堅強的心打的淋漓盡碎。

還好,她有高子良,還好,她從來沒有違背過自己的內心。

“我開車吧,姐,你彆強撐着了,難受就是難受,在我面前還撐着幹什麼。”

“好。”談菲兒艱難的點點頭。

翌日,豔陽高照,刺眼的陽光透過玻璃揮灑進屋子,打在莫凡的身上,卻顯得別樣憂傷。

他如以往一樣從煙盒裡抽出一隻香菸,修長白皙的手指將煙夾在指間,火光一閃,莫凡深吸一口氣,吞雲吐霧。

他多久沒去公司了?很久了吧,家裡將他的卡全部凍結,還好他和朋友經營着一家茶館,日常收入還湊合吃喝。

他不知道自己肯爲若蘭海付出多久,但是揹負着整個家族,算多還是算少?

若蘭海的決絕,讓他覺得心如火焚,還有那天夜裡的那個男人,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直直地插入他的心臟。

毫不手軟。

那是誰?他想過多種理由,都想不出若蘭海離開他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以往幸福的每分每秒都在他的心中蔓延徜徉,與骨血相容。

咔噠。

莫凡的手,顫了一下,隨後是喜悅,像是泡沫一般在他的心中膨脹,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才真正確定,沒錯,是她回來了(寵欲(叔寵)39章)。

莫凡茫然起身,快步走向站在玄關處的那個女人。

他的口中苦苦地,苦澀的味道透過味蕾一點點滲進血液中,時隔幾周,恍若隔世。

“若。”他將頭埋入她的發中,手緊緊的將她的腰身盈握在懷,不經意間看到了她白淨的脖頸間掛着一個黑色繩子。

是他送她的吧,鑽心。

那是他從法國爲她帶回來的鑽石。一滴淚。代表着他對她慎入骨血中的感情。

一定是的。

待他滿懷期待,迫不及待的伸手將那繩子從她的衣領間拽出來,卻發現,上面什麼也沒有。

只是一根繩子,什麼都不存在。空茫茫地。蕩地他心疼。

“這個呢?”

“什麼?”

“鑽心?去哪了?”

“沒了嗎?”若蘭海將繩子從他的手中抽出,冷眼瞧了瞧,“那便是丟了吧。”

“丟了。沒事兒,我再去給你買一個。”莫凡再次將她擁入懷中,她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道從未變過,就像是罌粟,讓他飲鴆止渴。

“你回來了,若,我就知道,只要我耐心的等待,你總會回來的。”

“我麻煩你,不要總是自作多情了。”若蘭海狠命將他推開,蒼白的面容冰冷一如往常。

“莫先生,請你自重。”

“若,你別騙我了,我能感覺得到,你還愛我,真的。”莫凡的囈語雖然是面對若蘭海,可又像是自言自語。

“我只是來收拾東西,我只是認爲我應該徹底從你的生活中剝離,纔好。”

若蘭海不再看他,倏然轉身直接上樓。

當她即將在莫凡怔愣着的視線中消失的時候,她突然迴轉過來,莫凡心下一喜。

“莫先生,這幢房子,您是以我的名義買的,十分鐘後會有中介公司帶着客戶過來,我們已經談好了,我要將這個房子賣了,你也收拾一下你的東西吧,明天下午之前,把房子騰出來。我怕買主着急。”

她的聲音,悠遠,冰冷,就像是來自異世界。

說的什麼莫凡似乎是完全都沒聽見,他沒有任何動作,表情。直愣愣的站在那兒,看着若蘭海,出了神。

若蘭海毫不示弱,冰冷地回望,完全不避諱他的眼神。仿似她方纔說的,只是家長裡短。

“你說,什麼?”莫凡的聲音很小,顯得,格外無力。

“我相信莫先生您聽到了,請您抓緊去收拾一下吧,如果您覺得麻煩,我叫王媽來收拾,不要緊的。”

莫凡三兩步衝過去,動作快速迅捷,讓若蘭海不禁後退了一步。

他一把扯住若蘭海的胳膊,狠狠地俯視,“你再說一遍?”

“我說,請您將東西收……啊”

莫凡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捏的若蘭海生疼,骨骼欲裂。

“你敢。”

“這是我的房子,我有使用權,您當時是以我的名義買的,並不是贈與。”

“若蘭海,你就這麼缺錢?”

“是。”若蘭海承受不住倚過來的力量,一手撫上了身後的花雕欄杆,一片沉重的冷寂,讓若蘭海不禁打了個寒顫。

莫凡望着那個他日思夜想的面容,突然就覺得無比的陌生,雖然是近在咫尺,卻像是遠隔天涯。

暗紅色調的地毯,古樸的傢俱,都是若蘭海喜歡的風格。

這裡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是莫凡按照若蘭海所愛,去佈置,去設計。

他一直都無法忘記在初次帶若蘭海來到這裡的時候她的驚喜,和泣不成聲。那一次,她撲入他的懷中,雖然沒有言愛,但是那份感動,莫凡感受得到。

他是用了心在愛,用了心去維護。如果只是金錢關係,何必如此?

啪。

什麼東西,掉了,聲音消匿在沉靜的房間中。

莫凡低頭去尋,看到了那顆孤獨的鑽石在地板上灼灼生輝,是若蘭海一不小心,送了手。

那“鑽心”從她的手縫中掉落。

心提到嗓子眼,她不敢言語。

莫凡冷笑着低頭去拾,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你不是說,可能,丟了?你不是,很無所謂?若蘭海,你敢不敢撒一個彌天大謊,不要讓我戳穿你。”

“你不是缺錢?恩?你跟着一個男人住在筒子樓裡?!”

“若蘭海,你倒是告訴我,你他媽到底都在幹什麼?!!”

莫凡激動不已,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頜。心中的股股寒潮緩緩溢出,酸澀難忍的感覺開始在他的胸腔蔓延。

“我是缺錢,所以我來賣房子。”

“你敢。”

“我當然敢。”

若蘭海毫不猶疑的迎上他兇殘的目光,既然決定了,那便要決絕,她用力抓着自己的挎包,像是下了多大的狠心。

“若蘭海,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不信。”若蘭海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微微揚起脣角,“莫凡,你就是個十足的娘們,我一向不喜歡黏黏糊糊拉扯不清的人,我沒想到你莫凡是一個。”

“呵呵,”莫凡冷笑一聲,他的手慢慢劃過她冰涼的肌膚,來到她白皙的頸項,虎口卡在她血液流動的大動脈上,稍稍用了勁兒,“你要是賣了這房子,我就殺了你。”

“你殺吧,我一定要賣。”

門鈴聲猝然響起,尖銳刺耳。

若蘭海力圖將他的手撥開去,卻怎麼也弄不開。他緊緊的握着她的脖子,大手張弛着,怎麼也不肯鬆開。

“你鬆開。”

“怎麼,怕了?”

“我要下去給人開門,你鬆開!”若蘭海眉心緊蹙,面上的表情劍拔弩張,每一字句都鋒芒不露,絲毫不給莫凡回憶甘暖的時間和機會。

“你敢。”

“我不止敢,而且我已經簽了合同收了定金,你現在要殺我,還來得及。”

若蘭海用手去勾扯,從他力度最小的小拇指處開始往外掰,掰的有些用力,可是莫凡仍然不放開。

若蘭海再用了力氣,將他的手指已經掰扯到駭人的弧度,可莫凡仍然沒有放手的意思。

樓下門鈴聲不厭其煩的想着,聽着一聲比一聲急促。

可是若蘭海仍然和莫凡僵持着,怎麼也掙脫不開。她的身子就被莫凡牢牢地卡在樓梯扶手上。

他的眸光冷漠卻炙熱,劍眉緊蹙,雙眼直掃若蘭海,他多想去撕扯開她的面具,看看,這樣淡然的表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若蘭海的心愈發的顫抖,她已經快要接不住莫凡的眸光,心中本就懷愧,所以不可能做到真的義無反顧,更不可能毫不在乎。

門鈴聲終於消停,可若蘭海挎包中的電話鈴聲接着響起。

若蘭海艱難的伸手去拿,只見莫凡倏然鬆開了她,三兩步下樓。衝到門前。

若蘭海禁步,進退維谷。

莫凡狠狠的拉開房門,衝着門外兩個男人,狠厲的吼道。

“滾!”

“先生,我們和房主聯繫好了,”中介看着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登時愣了,這不早就談好了?怎麼就突然出了狀況。

他天天祈禱這單子別出狀況,可沒想到……

“我說滾(寵欲(叔寵)39章)!你是聾子?!”

“先生,對不起,我們和若小姐聯繫好了,定金也交了,您這是?”

“我再說一遍,這房子不賣,滾!!”

“我們……”

不待中介小夥子說完,莫凡狠狠的關上了房門,咣得一聲,讓門外的買方和中介都嚇了個哆嗦。

莫凡回過頭,指着樓梯口處他深愛的女人,一字一句道,“我告訴你,這房子,我他媽的不賣!你要是再找人來買房子!我辦了你!”

“莫凡,你就不會用文明的方法解決問題嗎?我們之間結束了,你也不差這房子的錢……”

“閉嘴!”莫凡冷冷斥道。

“你怎麼總是……”

“你他媽給老子閉上嘴!!!”

一聲嘶吼,若蘭海着實被莫凡如此猙獰的面孔震懾,她閉嘴選擇不再激怒他。乾脆走下來,準備離開這裡。

等她與他的肩頭擦過的時候,莫凡一把將她狠狠拽住。禁錮在懷中。

“你不要這樣了,以前的種種都已經全部抹平了,在我這早就不存在了,你何必……”

“抹平?”莫凡更狠的抱着她,“呵呵,我告訴你若蘭海,只要我莫凡活着一天,你就別想要逃離。”

他放開她,冷笑着問道,“你新找的金主,給你開多少錢?我加碼,雙倍。”

“你開不起。”若蘭海也冷笑道,“莫凡,你這輩子都開不起。”

“我開不起?整個江州,有我莫凡買不起的東西?恩?”

“呵呵,名分,莫凡,給我一個名分,你開得起嗎?”

“現在去領證,現在就去。”莫凡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拉着她門外走。

“莫凡,你的戶口本,你找得着嗎?你的家人,認可我嗎?你爸爸三番兩次的上門羞辱,你媽媽無數次的威逼利誘,你借我幾百個膽子,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了,更何況,我本來就不愛你。”

若蘭海冷睨着炙熱的他,一字一頓道,“這樣掙錢,太累。無論身心。”

他的身子,有些顫,有些絕望。

他所認爲的那些美好,幸福,在若蘭海心中都是一錢不值。呵呵,她說,這樣掙錢,太累,無論身心。

廉價,他所珍視的,視爲物價的,在若蘭海心中,比廢墟還不值。

好樣的。

莫凡心中的怒火燒騰,雲翻海涌中讓他忘記了什麼叫做紳士風度。

是的,若蘭海今天的每一個舉動,每一聲言語,都將他徹底激怒。恨?他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恨。

不過若蘭海,既然你如此貶低我的感情,那我乾脆從此變得冷血,變得,不再在乎。

不在乎你的疼,你的冷,也就不在乎你的感受。

也就不會對你,溫情如往。

莫凡佞笑着走向若蘭海,步步逼近,無視她的後退和緊張。

雙手打橫,將她一把抱起,他無視她的驚呼,她的捶打,和她眼底的驚慌,還有那即將肆虐奔流的淚水。

“我不缺女人,若蘭海,雖然多你一個不多,可少你一個,不行。”

莫凡的聲線,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他的面色黝黑無光,沉着英氣逼人的臉,不帶一絲笑意的將她抱入主臥中。

他一把將她扔在牀上,對她的驚吼和掙扎視若無睹。

佞聲道,“還記得嗎?這是我們夜夜春、宵的地方。”

“你神經病!你瘋了莫凡!你瘋了!”

她瘋狂的跳起,倏地躥下牀,渾身抑制不住的發抖。她終於激怒了她,也斷絕了自己最後的退路。

她不知道,莫凡愛的堅決,如若恨起來,那邊是橫無際涯。

“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媽媽身體不好,是嗎?”莫凡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重新丟回去。

“如果我去告訴你的母親,我包養了你7年,你覺得會如何?恩?”

“莫凡,你瘋了!”

“對,”莫凡揚眉冷笑,“你才知道我瘋了?呵呵,你居然才知道。從你離開我的那一瞬,我就瘋了,若蘭海,我給你時間,是你自己不惜福。”

她渾身都在顫抖,看着他的步步緊逼怔愣着後退,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小腹。

要是原來,沒關係,若蘭海怎麼樣都無所謂。可是現在,她有孩子,她的肚子裡,是她和莫凡的孩子。

“莫凡,你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你冷靜點。”

“冷靜?冷靜是什麼?你從選擇離開我的那一刻起就應該知道下場。”

“你這樣做毫無意義,我不可能回頭的。”

“說,多少錢?你要多少錢?”

若蘭海緊緊的扶着自己的小腹,顫然後退,眉心緊鎖,哽聲道,“我不要錢!莫凡!我要尊嚴!!”

“尊嚴?早他媽在7年前你怎麼不說?!恩?!”

“現在,現在遲了嗎?”

“遲了,若蘭海,遲了。”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動作發了狠,當他褪到最後一件兒的時候,若蘭海終於無可抑制的蹲□子。

她掩面痛哭,頭深深的埋在自己的雙膝間。

那樣子,像是丟了魂。

她的聲音近似呼喊,哭天搶地中帶着決絕的悲愴。

“你瘋了!你瘋了莫凡!你瘋了啊~~!!!”嘶喊聲在她的雙膝中變得耿耿瑟瑟。

莫凡突然,就心疼了。他見不得若蘭海哭,更見不得她無助。

可是他心愛的女人現在就在他的眼前,無助的哭喊。

可是,她無助的時候,可曾想過他的無助。

呵呵,莫凡頓然將心硬了下來,幸福?如果都不幸福,那就陪着我一起下地獄吧。

他將她狠狠的拖起來,一手箍住了她脆弱的下頜,對着她淒厲的面容,冷冷斥道,“少他媽在我面前柔弱,瘋了,老子就是瘋了。”

他一把將她推搡在她身後的牆上,大手肆意扯弄她的衣服。

所有的悲慟和怨恨在頃刻間得到了猝然的宣泄,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欲/望來的愈發洶涌,對她的思念,愛,和恨都化作無恥的情/欲在他的身體內肆意流竄,他的眸子間黯光流轉,理智早已被拋之腦後。

現在的他,冷剎的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毫不留情的將她身上的衣服撕幹扯淨。

她的身子,是他最熟悉的。

七年了。

這具身子,每一寸,都能要他的命。

他一手撫上她的眉心,將那深深的海川撫平,指尖略過她的鼻子,上脣,下脣。

若蘭海無助的閉上了雙眼,也許是因爲想念,或許是因爲內心的妥協,再不然,就是她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感情。

表面上的冰冷,內心的炙熱。

苦不堪言。

所以她給了他機會,所以她故意沒有用力掙扎。

權當是被強迫地,讓她再享有一次這個懷抱。

(謝謝觀賞,下節更精彩,唔,牀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