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暖不想,他也不再追問。
霍琛找了創可貼替她把腳後跟的傷口貼上,手指不可避免地戳到腳底,癢得她驚呼出聲,他低頭握着宋溫暖腳尖的動作曖昧得讓人浮想聯翩,宋溫暖不自在地反抗。
“爲什麼洗澡前不把傷口貼上,碰水了很難好。”在白皙的腳踝和腿的襯托下,腳後跟的那點挫傷很是礙眼,破了皮,看她皺眉齜牙的樣子就知道傷口有多痛了,霍琛不自覺心疼起來。
還不是他一直在這裡,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受傷了,才一直忍着不吭聲,偏他又不肯先洗,宋溫暖悄悄在暗地裡翻了一個白眼。
宋溫暖起了個大早,爲了不坐霍琛的車上班,給同事們看到了詬病,但因爲霍宅本就有些偏,真的很不方便,太早難打出租車,她就算起得再早也沒用。
所以,宋溫暖依舊是幾乎掐着點到了公司。
“暖,幫我衝一杯咖啡好嗎?謝謝。”一個娃娃臉的女同事自然而然地把杯子遞給了宋溫暖,正當她要邁開步伐時候,又一個同事叫住了她。
“哎,暖等一下,順便也幫我泡個茶吧。”又一個卷頭髮女同事把一個帶着繩帶的水壺塞到宋溫暖的手裡,她低頭看了看,還勉強拿了過來。
宋溫暖點點頭,接了過來,而那些慢了開口的同事也不動身,都等着宋溫暖回來之後再跑一趟,這幾她們已經習慣了她給他們的“服務”。
當她走到茶水間的時候,就聽到幾個女同事在議論着什麼,聽聲音是安琪兒那組的組員。
宋溫暖倒是沒有偷聽別人話的壞習慣,只是聽到她們隱隱約約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腳步就頓了頓,僵在了門口。
“你們知道朱莉安那組新來的宋溫暖是什麼來頭嗎?我看到她坐着總裁的車回家,我有一次跟宋助理去過總裁家拿資料,宋溫暖早上雖然沒坐總裁的車過來,但是方向是一樣。”甲同事呵呵笑道,話裡的意味不是很分明,但能聽出嘲諷。
“你們沒聽過麼?副總要給總裁找個沖喜留後的,不會就是她吧?”
沖喜留後麼?原來她的同事都是這麼想她的。
宋溫暖的嘴角也掛起一抹冷嘲的弧度,幾人不知她就在外面,越越過分。不然怎麼茶水間是公司裡是非最多的地方呢。
“你沒看這幾朱莉安和高主任都沒有安排什麼任務給她做麼,電腦壞了都懶得修,分明就是個花瓶,塞進來充個面子,我們大家知道就行了。”
“她估計是曉得自己能力不行吧,還上趕着巴結她們組的人呢,你沒看每都端茶倒水跑腿的,就是請個保潔阿姨都能幹這活。”
到這兒,另一個同事想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哈哈笑了起來,後又壓低聲音道:“她大學還沒畢業,還不是跟保潔阿姨的學歷一樣?”
宋溫暖臉色煞白,全身顫抖,她用了極大的忍耐才剋制住自己衝進去辯解的衝動,聽到裡面打水的聲音停止,她趕緊隱入了旁邊的洗手間裡,等她們離開後,宋溫暖纔拿着杯子進了洗手間。
沒錯,她是空降部隊,是霍琛安排進去的,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能力吧?爲什麼,爲什麼連給她一點表現的機會都沒有?還一棍子把她打死。
心裡煩亂,直到打開的熱水濺到自己的身上,宋溫暖才猛然警覺,低聲倒抽一口涼氣,忙把開水口關掉。
即使被誤會,即使不受待見,她都應該是這種狀態,實話,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宋溫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態,她相信只要自己用心,一定能讓大家看到她的能力的。
她端着茶水回到辦公室,已經整理好的得體笑容,微笑着把杯子遞給兩位同事。
“暖,我們也要打水。”當別的同事把水壺遞給她的時候,宋溫暖委婉地拒絕了。
“對不起,我要去一趟計算機維護部門,那個你們自己去吧?”她笑得很甜很誠懇,伸手不打笑臉人,兩人無法,雖然心裡不高興,還是讓宋溫暖離開了。
心中腹誹:就算修好了電腦,憑她的能力還能幫上什麼忙?一個實習生罷了。
宋溫暖對他們不喜的目光並不在意,而是轉身就出了辦公室。
她總是寄希望於上級,而從來沒有自己想過辦法,其實計算機維護部的工程師們都很好話,在宋溫暖的懇請下,就帶着工具來到了宋溫暖的位置上。
副總裁辦公室。
齊瀟月一身職業裝出現在這裡,畫着精緻的妝容,大波浪卷的頭髮,踩着恨高,儼然一個女白領,與平時的時尚裝扮相去甚遠。
但她那高傲得恨不得全世界都圍着她轉的公主的氣質還是沒有改變,“蓮姨。”
陳雪蓮上下打量着齊瀟月,滿意地點點頭,穿着還算得體,沒有丟她的臉。
沒錯,她這身打扮,就是來霍氏集團上班的,陳雪蓮故意找齊瀟月來膈應宋溫暖,正好拆散她和霍琛,只要這齊瀟月不太蠢,憑着她的背景和實力,要整一個的職員還是綽綽有餘。
“讓你來早一點怎麼現在纔來?不過你今只是來熟悉一下情況,下週一正式上班,就不要像今這樣了。”齊瀟月這樣的公主,就是要哄着,陳雪蓮好脾氣地叮囑道。
“您,我來公司上班,會不會經常見到琛啊?宋溫暖那賤人在哪個部門我也要去哪個部門。”齊瀟月咬着牙,字裡行間透露着對宋溫暖的恨意和對霍琛的自以爲是的愛。
“你工作做得好,還愁老二注意不到你?等你嫁給他,這間公司都是你的,就當自己家一樣,好好幹。”陳雪蓮低頭抿着茶水。
“我這樣來公司會不會太突兀,琛會不高興的。”齊瀟月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霍琛不喜歡她,有些擔心地問道。
陳雪蓮擺擺手,:“聘一個人這點事情,我還是做得了主的,宋溫暖她是個沒畢業的都進來了,你好歹也是國外高校畢業的,她能來爲什麼你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