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呆子。”呆子兩字竟比阿琛二字還要動聽,霍琛的心被撓得癢癢的,像無數條毛毛蟲爬過一樣。
“想你。”霍琛下意識地就實話實,卻惹了宋溫暖一個大紅臉。
她鬆開了扶在椅背後的手,與霍琛拉開一段距離若論貧嘴,宋溫暖肯定不是霍琛的對手。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盡瞎,我不就站在你旁邊?”
是站在旁邊,就是有點遠,那清幽的香氣淡了不少,霍琛不滿,大掌伸出去就握上了宋溫暖的手,那冰涼的溫度讓霍琛皺起了刀削般的眉鋒,忽然想起,她的日子好像就是這段時間了。
霍琛一使力,就把宋溫暖拉到了近前,他雙手並用,把她的右手全部裹進掌心裡,揉了起來,力氣控制得剛剛好,既讓她的手溫迅速上升,又不會弄疼她,心翼翼的,像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貝般。
兩抹紅雲在臉頰上游走,遲遲不肯離去。半晌,霍琛鬆開她的右手,宋溫暖纔像找到了自己的呼吸,深吸了口氣。
霍琛真是個妖孽,看着他那俊美的五官、認真的神色,竟然讓她忘了抵抗。
宋溫暖看着被霍琛揉的有點發紅的手指,那顏色真是曖昧得如同臉上的兩片紅雲。她不好意思地把手藏到了身後,不料,霍琛又抓過她的左手,繼續揉搓起來。
“生理期都要到了,爲什麼還穿的這麼少。”霍琛想到今有些陰暗的氣,臉色也鐵青起來,責怪的語氣從眼前寒眸冷臉的男人口中出來應該是僵硬的,宋溫暖能聽出語氣裡的幾分柔情。應該是聽錯了吧,她迅速地低下頭,不敢看男人那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他怎麼知道自己生理期快到了!宋溫暖一臉大寫的囧字,心裡卻是跟吃了蜜糖一樣甜。一個能記住你的生理期的男人,一定是給了你最多關注的男人,真的是這樣嗎?
宋溫暖仔細打量霍琛那刀削般的五官,只見他正認真地幫她捂熱手,那比她還長的眼睫毛時不時閃動,讓她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宋溫暖暗罵自己不爭氣,人家纔對她好一點,她就陷了進去,也聽不得別人他不好。
“癢。”當宋溫暖被噴撒在手掌上的溫熱的呼吸拉回思緒的時候,就只見霍琛捧着她的手,不停地哈氣。她眼神忽閃,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牢牢禁錮着。
霍琛聽到宋溫暖那慵懶軟柔又拉長了語調的“癢”字,頓時玩心大起,輕笑出聲,左手握住她的手背,把她的掌心翻朝向上,右手作爪狀,向她的掌心撓去。
宋溫暖被撓得直嚷嚷,卻怎麼也不能抽回自己的手,她只好讓右手來幫忙,在覆上霍琛手背的那一剎那,他頓了頓。
宋溫暖的手指因爲長期做各種家務和兼職,並不如普通女孩那般細嫩,反而有一層薄薄的繭子,令人心疼。
“別撓了,癢死我了,我投降。”四手糾纏,顯然還是霍琛佔了上風,宋溫暖只好告饒,一雙鹿般的大眼睛半閉着,看不清瞳孔而更顯得整個人迷濛神秘,渾身上下充斥着一種不能言的媚態。
霍琛的笑意越擴越大,好不容易欣賞到女孩這般獨特的風景,他怎麼會輕易放手。商場沉浮,還有二十多年的耳濡目染,霍琛並不是純善之輩,獨獨在她面前露出孩童般的純摯。她能輕易地敲破他的面具,是個帶着魔力的女孩。
他反手把宋溫暖的另一隻手也握入掌心,湊到嘴邊,薄脣輕啓,一道道熱流從他的嘴裡噴薄而出,指尖發燙,臉頰發燙,她覺得自己全身沒有一處還保留着正常的溫度。
曖昧的氣息讓宋溫暖劇烈地掙扎起來,雙手不安地在霍琛的掌心來回扭動,不經意間碰上了霍琛的薄脣,宋溫暖這才發現,他的脣涼得透骨,比她沒揉搓升溫過的手還要冰涼。
宋溫暖渾身一顫,一陣陣酥麻從指間傳遍全身,讓她差點站不住,靠在了霍琛的輪椅靠背上。
相反,霍琛感覺到的是滑膩的灼熱,他的眸子深了深,盯着宋溫暖細白如削蔥根的十指,感覺到宋溫暖朝他的椅背靠了上來,心中一喜。
得寸進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代名詞,見宋溫暖不再掙扎了,他試探性地用他的清涼再次拂過她的指尖,滿意地接收到她指尖的顫抖,像是在邀請他。
霍琛睨了宋溫暖一眼,原來這女人吃軟不吃硬,他只要輕輕的,是不是……霍琛想到這兒,抑制不住的狂喜涌了上來,這是到了嘴邊的福利,他不笑納就不是他的性格了。
他大膽地吻上宋溫暖的手心,一下又一下輕輕地嘬着,情不自禁地吐出舌頭在她的手心畫着圈,留下一片溼滑,最後在她的整片掌心都留下自己的印記,他又轉戰手指,先是把食指含進嘴裡吸吮着。
整根手指被一團火熱包圍着,宋溫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一點理智,想要抽出手指。霍琛提前察覺了她的企圖,有些氣惱加懲罰性地咬了上去。
“啊……”宋溫暖輕呼,這下可是徹底清醒過來了,這男人是屬狗的麼!這是什麼怪癖,居然吃她的手指。
“你這個大變態,鬆口啊。”霍琛專注於一隻手,宋溫暖輕而易舉地就把右手騰了出來,她毫不猶豫地就掐上了霍琛的臉頰,想迫使他張口。
這皮膚該死的滑膩,居然比她這個女人的手感還要好,宋溫暖嫉妒得不行,手下的力度更大。
知道宋溫暖真的惱了,霍琛才依依不捨地張開嘴,放過了她的手。
只是整隻手溼潤滑膩,都是他的氣息,宋溫暖氣得肝兒顫,他居然被這個大變態給輕薄了,她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啊啊啊,宋溫暖一想到剛剛自己的反應,雙頰如剛攤過雞蛋的平底鍋。
她嫌棄地看着手上的一層水霧,直接放在霍琛的衣服上蹭了起來,想把他的氣息全部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