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秀木繁盛成蔭,莊蘊元在一片嫩綠之中,仿若一樹開着輕粉花朵的樹,每一朵花都恰逢初綻,迎風搖曳着飽滿的芬芳。浮蘇向來對美色就沒有什麼抵抗力,見此情形連連咂嘴。不過,浮蘇腦子裡仍有一根弦緊緊繃着,光頭就在陷阱裡,而且,就算光產學研不在,浮蘇也不預備和莊蘊元發生點什麼。
景喚與天宸之間,就夠讓她糾結一輩子的,不需要再添誰。
能管住自己不動,於浮蘇而言已然相當不易,因此她現在壓根分不出神來管莊蘊元到底走沒走。莊蘊元一直存着賊心,要不怎麼會這麼心甘情願地跟在浮蘇身邊,浮蘇舉世無雙的爐鼎體質,放眼整個滄海界,只怕也無人能敵。且,在莊蘊元眼中,美色本就在其次,重要的還是體質。
當浮蘇苦苦掙扎時,莊蘊元則蠢蠢欲動,原本兩人之間就沒有多遠距離,莊蘊元只一伸手,便將浮蘇柔軟滾燙的手緊握在掌中。軟玉溫香一入手,自有一股滑膩感,莊蘊元心神激盪不已:“仙子,既已經到現在這地步,不若便讓小修侍候您吧,小修必使您愉悅至極。”
雖然胸中有火在燒,但浮蘇卻不能答應,欣賞美男可以,但推倒就不妙了,尤其是在自己心中有所愛之人後,她更覺不能輕負深情厚愛:“滾,不要……不要再讓我說……說第二遍。”
見浮蘇已上氣不接下氣,喘得厲害,莊蘊元更加不肯依言轉身,愈發向浮蘇這邊靠近,甚至還忍不住想起上一回的事。上一回,他託着仙子潔白如雪的峰巒在掌中揉捏,柔軟飽滿地手感……真的不能再好了:“仙子。小修會令仙子愉悅至極的,滄海界又不講究什麼守身如玉,您充小修這一回。之於仙子清名高潔品性並無妨礙。”
“但是我不願意玷污心中所愛,莊蘊元。如果你還不走,莫怪我劍下無情。”浮蘇雙目已然赤紅,卻極持劍在手死死盯着莊蘊元看,大有你敢上前,我就敢把你剁成肉泥的架勢。
到底還是性命重要,莊蘊元思來想去,一跺腳祭出飛行法器便走人。浮蘇看着莊蘊元遠去。長長舒出一口氣,現在這裡就她自己,再怎麼也鬧不出什麼大事來。浮蘇本想回天機山,不過天機山靈力太過充裕。反而會使得春|藥更加起效快:“流光,我有沒有可以壓制春|藥的丹藥?”
抱着一絲期望的浮蘇問出這話來後,就知道自己犯傻了,她從來沒收過類似的丹藥。不過流光一張口,卻辦說出好幾個壓制春|藥的方子來的。獨獨沒說:“有啊,我給你找找。”
浮蘇聽着心直往下沉,這下死了,非陰陽調後不可以終止這種躁動,非雙修不能解決此刻體內的空虛:“遠水解不得近渴。我要的是現在就能用的!”
聽着浮蘇幾呼吼出來,流光就知道這異端快忍不住了:“要不,光頭。”
“他現在是滔天。”浮蘇說罷咬着下脣,身下漸漸涌起一股溼意,微涼的山風吹過,從尾椎到脊柱頂端,一路酥麻難擋。浮蘇忍不住揉幾下自己的身子,期待能緩解一下身體裡的空虛與燥熱,但不揉還好,只輕輕揉一下,便不可自抑地低吟出聲。
流光可不敢再看下去,萬一浮蘇要那什麼呢,於是它就把光頭給賣了:“你進去看看,說不定宸君此刻是清醒的,因爲……因爲上回宸君也出現了。你差點走火入魔,是宸君幫你,纔沒修到岔道上去。”
“不行,萬一不是呢。”浮蘇閉上眼睛默頌清心咒,可怎麼念都壓不下去,隨着時間推移,似乎越來越不能自已。
“我倒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有節操!”流光忍不住嘴欠一句,然後又說:“要不我替你去看看。”
此話一出,立刻是樓子裡一矜持窯姐,樓子外站着一皮條客的既視感。浮蘇立馬搖頭,越是在所愛之人面前,越不肯輕易落自己的臉面,越彆扭越容易尷尬:“我……我扛着!”
聞言,流光哼笑一聲說:“那你扛吧。”
浮蘇盤腿坐下,試圖調息入定,不過幾經摺騰都無法入定,反而使血氣更加充盈。她待要強行入定,又是一口血噴出來,這時候吐血真是好事,可以減輕燥熱,不過治標不治本。
就在浮蘇想讓流光把自己敲個半死時,虛空之中仿有一雙手伸來,眨眼之間,便將她拖進禁制之中。流光在原地抖好幾圈後,終於確定是光頭把人給弄進去了,長出一口氣,總算不用把事怪到它頭上。不過,裡邊的戰況……會如何呢?
被拖進禁制裡的浮蘇已徹底傻掉,怔怔地看着光頭:“流光說是你,我不信。禪宗典籍上說,魔修將於末法時代披着僧侶的外衣欺世,我怎麼才能確定你是天宸,而不是滔天。”
“求個婚?”天宸低低一笑。
浮蘇搖頭,她不肯信,她現在什麼也不敢相信,哪怕她經脈之中已叫喊着讓她撲倒眼前的人,把肉吃到嘴裡,有些事她也不能幹。她是沒有意志力,是心志不堅,但不意味着她會時時屈從於身體,而不顧情感以及原則:“不,我不信,所以不要再說了,雖則沒什麼守身如玉一說,但是……但是……”
“有所爲,有所不爲。”天宸輕嘆一聲,任由身周洗滌魔息的靈力入體,任憑經脈丹田之中如何疼痛難捱,他面容分毫不動,只輕輕戳戳浮蘇的眉眼,聲如鍾罄一般輕輕鑽入浮蘇的耳蝸裡:“彼此纏綿自是極歡喜,但此等情境下確實不妥,浮蘇,出去了便將莊蘊元打發回去,否則日後必然還會有此類事情。”
“好,離我遠一點。”浮蘇說着驚然推開天宸,她實在不能保證再近身捱下去,她還能繼續保有自己的底限和原則。
“唔,我的仙子總是如這般吶,該順從時,拼死抵抗,該抵抗時,柔順至極。罷,往日你強我,如今還不許我強回來麼。”天宸說着,又是低低一聲笑,嘴角勾起,極是誘人。
浮蘇:……
別說強回來,天宸只要繼續這樣笑下去,她就會主動撲過去。浮蘇掐一把自己的臉,努力想平復下胸臆間升騰起的欲|望,卻越平復越是高漲。浮蘇差點又要一口血噴出來,卻見天宸伸出一指,由額至眉心再滑落至鼻樑、嘴脣、下巴,然後沿着脖頸的曲線緩緩隱入衣襟中,輕輕一點,俯身在她耳畔如晚風中一管悠揚笛聲般悅耳至極地問道:“不勉強你,不過,你心境不穩,極易走火入魔,倘要以靈力壓制欲|火,心境便要穩不住。走火入魔,或欲|火|焚|身,你選一個。”
浮蘇:這還不勉強呢,這分明就是逼她寬衣解帶。尼妹啊,越來越確定這是天宸了,不過,她怕這是自己給自己的藉口。不,秦浮蘇啊秦浮蘇,你要做個有節操的新時代好劍修,無情自可有肉吃就好,有情時怎麼可以隨便吃肉呢!
種種心理建設,抵不過天宸的手指在峰巒頂端輕輕一刮蹭,身體軟成一灘水便罷,連魂兒都酥成一地渣滓。浮蘇忍不住吟哦一聲,無法抑制自己倒向天宸,一旦身體上做出決定,思想便成一團漿糊。身體上的愉悅與悸動,使得靈魂也完全沉迷其中。
衣襟被拽開,天宸輕托出一座雪白峰巒,原本光潔的腦袋如今長出一茬青來,紮在浮蘇胸口,又癢又讓人難賴歡愉。峰巒頂端的朱果被託得高高,然後天宸俯首一卷舌,便將果子連同頂端的一團軟肉深深咂入脣齒之間。
浮蘇:好吧,我必需承認我是個沒節操的人,肉太好吃了,被吃也很好!
隨着脣齒的遊移,與手指的揉捏,浮蘇總算覺得身體好受一些,但是體內的熱火愈盛,身體的空虛感更鮮明。鮮明得她忍不住抓着天宸的手向身下探去,卻猛聽得天宸又是輕聲一笑:“看來我的仙子確實有張饞嘴。”
說罷,拉開裙襬,鑽入腿心,溼潤的花朵被滾燙的掌心一貼,花瓣便顫顫巍巍地向兩邊徹底打開,浮蘇“嚶嚀”一聲,欲|火難耐地攀住天宸的身體緊緊貼着蹭來蹭去,不老實的手亦鑽入僧袍下,將那柱火熱握在掌中揉搓。
因浮蘇着實已被春|藥折騰得不輕,哪裡會滿足於只碰一碰揉一揉,衣裳一撕便要壓上去。天宸趕緊捉住了好,在她耳邊吐着熱氣道:“不急。”
“不,我很急!”浮蘇說着繼續壓倒天宸,嗯,壓天宸比壓他下世更有成就感。
輕咳一聲,然後是笑聲溢出,浮蘇忍不住臉紅,臉紅的當口上便被天宸反壓在身下,將衣裳輕輕撩開,爾後重重一刺,又迅速撤出再深深抵達至熱至溼之中。直到浮蘇喊着叫着時,天宸才俯首在她耳邊道:“我是天宸,並非旁人。”
“嗯,那……那你,會一直出現嗎?”
“下一次或許就不會了。”若非浮蘇被春|藥給折騰成這樣,就是這一次天宸都不想再耗損,他這一縷神識着識不是很經得起折騰。
一聽下一次不會,浮蘇愈發向天宸求|歡索愛……
只因剎時歡會,便諳離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