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39章

唔,要是捉姦在牀腫木辦!姦夫睡的跟死豬一樣,而□□跪在正房腳下哭喊:“不是的,不是的。”

顏月拍拍僵硬的臉頰,隨口就問了句:“什麼不是的?”

她發誓是無意中問的話,卻出乎意料看到書香眼裡的怨恨。顏月怔了怔轉念一想,哦,書香嘴裡說的“不是的不是的”,其實就是,“是的是的”。

嘿,顏月偏偏不願意趁書香的心,故意扇扇手:“呀,原來不是的啊。那我們都誤會了,散了散了罷。碧玉翠花,給我準備水沐浴。”

書香見顏月要走,忙撲過去拉住她的裙襬,馬教主附身:“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書香,書香和大少爺他,和他,嗚嗚嗚。”

顏月嘆了口氣:“我知道了,等你家大少爺醒轉,我自會問他如何處置。你先退下罷。”

“是是。”書香看似膽怯的看了眼顏月,倒退着身子走出院落。

“大少奶奶,要不要奴婢看着她?”碧玉在顏月耳邊嘀咕。顏月摸摸下巴,看着她有什麼用喲,無所謂的擺擺手:“由她去罷。”

好了,眼前的書香離開了,那就剩下還睡得像豬一樣的白子謙。顏月躊躇再三,才慢吞吞的走進屋子。站在牀邊,那白大少緊緊皺着眉頭,倒不像是剛剛爽過的模樣,反而是一臉被□□的痛苦。

“喂,白大少。”顏月嘆了口氣,衝跟在她身後的碧玉低低說了句:“記得給我將牀上所有的東西都換了啊。”

碧玉“嗯”了聲,揣摩着顏月的臉色,上前輕輕推了推白大少的肩膀:“大少爺,大少爺,快醒醒罷。”

白大少此時纔像是大夢初醒,揉着眉間,猛地坐直身子,擡眼看向顏月和碧玉,先冷冰冰的問了聲:“怎麼回事?”

哈,顏月環臂站在一邊,艾瑪,還來問別人是怎麼回事麼。

“大少爺,您剛纔和書香,嗯,被大少奶奶看見了。”碧玉見眼前這兩位,大眼瞪小眼的,誰都不願意開口說話,小心翼翼的將剛纔的情景重複了一遍,頓了頓,又補充一句,“雖說大少爺的事情,奴婢沒資格開口。只是,大少爺您這麼做,讓咱們大少奶奶,多傷心啊。”

傷心?白大少皺皺眉,看着明顯是氣鼓鼓的顏月,卻絲毫沒見着她有什麼傷心的樣子。抿抿脣,將心裡冒出的不爽給壓了下去。只是此時他頭還是疼的厲害,聽碧玉斷斷續續說的什麼事情,卻並不是很明白。

“到底怎麼了?書香呢?”

白大少掀開被子站起身,卻聽碧玉低低驚呼一聲,轉過身,才意識到他居然是全身□□着的。顏月正憋着氣,反射弧沒有反應及時,她首當其衝的,就看到白大少呈現在她眼前的身體,並不瘦弱。而腰部以下,啊,咳咳咳,顏月連忙轉過頭。

“喂喂,暴露癖。快穿衣服。”

顏月結結巴巴的斥責,可惜這斥責的聲音太低太小,一點威力都沒有。那個被看光的白大少愣了下,眉頭皺得基本可以打個中國結,反手拿起衣服匆匆穿上,才得空說話。

“怎麼會這樣!碧玉,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是,”碧玉依然不敢回頭,側着身體,用最快的語速將剛纔所見說了一遍。然後就感受到,來自身後的巨大壓力。

顏月自然也感受到了那股壓迫感,心裡不由埋怨啊。明明是她抓姦在牀啊,怎麼搞得現在是她做錯事情似的。搞毛啊!

“我跟你講,既然不要納妾幹嘛要去招惹她。不過現在你們都已成事實,明天就跟娘回稟了吧。”頓了頓,“你收拾完了,就去找她吧。我要睡覺了。”

顏月背轉着身子說完,擡腳就想走出屋子,就聽身後那個白子謙壓抑着怒氣,呵斥一聲:“你先出去!”

“哦”顏月縮縮脖子,心道本來就要走啦,趕什麼喲。可她一腳還沒邁出去,碧玉卻走在她前頭,低低行禮:“那奴婢先退下了。”

誒?什麼!

“看着我!”白子謙在她身後要求。

顏月深吸了口氣,轉過身,就見白大少已經將衣服鬆鬆垮垮套在身上,而他此時滿臉的怒氣,似乎隨時隨地就能炸毛。

兩人再次沉默的大眼瞪小眼,顏月在白子謙步步緊逼的瞪視下,一步步退讓,一直到她都忍不住想,哎呀,是不是剛纔態度有點差了呀。

“你,”白子謙說了一個字,又沉默下來,留意到顏月探究的神情,眯眼說了句,“我喝了杯酒,不明白,醉了。”

唔,白子謙的意思是酒後亂性嗎?嘖嘖,顏月情不自禁流露出不屑,什麼酒後亂性啊,都是藉口好不好。

“你的表情在說,我在敷衍你。”白子謙咬牙切齒的伸手握緊顏月的手腕,惡狠狠拉近到他面前,“我不需要騙你。我確實喝醉了,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哼,要是喝得人事不知,怎麼能夠亂性!”

顏月單手撐住白大少的肩膀,將人往後仰,想離他遠一點。而且,明顯是敷衍嘛,剛纔靠那麼近,只能聞到一絲微弱的酒味,根本就不是酩酊大醉的樣子。

“你簡直,簡直......”白子謙一時尋到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顏月,可顏月冷笑一聲,聳聳肩膀:“我簡直太實事求是了對吧。哎喲,別表揚我了,我也就這個優點。”

原本以爲顏月這麼說話,白子謙起碼要怒上一怒,可不料,白子謙在怔神片刻,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卻轉過了似笑非笑的樣子。

“你簡直是妒婦。是在生氣相公寵幸了別的女人嗎?”

艾瑪!顏月撐住白子謙肩膀的手,化推爲爪。因爲上次出逃遇到醉漢的原因,平時拿剪刀剪指甲,都是剪得極爲鋒利,又美觀,又防身。必要時,還能作爲進擊的指甲!比如說現在。

可惜,大約白子謙的皮委實有點厚,顏月狠狠下了手,那白子謙只是將眉頭皺成同心結,但嘴裡一點都沒露出呼疼的聲音。過了片刻,顏月都不好意思,下不了手了。憤憤收了手,一邊討厭自己性格太軟,一邊恨恨開口。

“你別想太多。早就說了給你納妾納妾的。”

“我說過很多遍了,我不會納妾。”

白子謙終於放開顏月的手,眼神瞥到她手腕上被他握緊出紅印,倒是不由有些心疼。肩膀上,剛剛被指甲狠狠扣進去的疼痛,倒是並沒有那麼厲害。他也感覺到的,剛開始時,顏月是下手的,可沒多久,顏月就鬆開了指甲。

歪頭看了看顏月依然氣鼓鼓的臉,心裡卻是冒出一絲莫名其妙的愉悅,其實她真的是妒忌,可就算是生氣了,但卻還是心疼他,怕他疼吧。

“我不會納妾,等天亮我會跟娘說清楚。”白子謙站起身,看着身後的牀,“雖然我想不起剛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但這張牀不要了。我們到暖房去歇着,這裡明日讓人整理乾淨。”

誒?可是,白大少你都不負責嗎。顏月本來想開口問他,可轉念一想,這不關她的事情,何況她還有點小小的私心,還是少開口才好。

白大少和顏月窩進暖房,依然是一人椅子,一人軟榻。兩個人似乎都睡不大着,一直等到天矇矇亮,一前一後,快速起身。

碧玉端着水盆,翠花捧着洗漱的東西,小心走了進來。翠花臉上還有個大大的五指紅印,就這麼明顯的在左臉上掛着。碧玉雖然臉上淡淡的,可看上去似乎也受了許多委屈。

“這是怎麼了?就一個晚上,你們都被人教訓了嗎?”

顏月伸了個懶腰,煩惱的看着白子謙旁若無人的脫衣服,換衣服。翠花嘟着嘴,想開口時,就聽碧玉咳嗽一聲,便委委屈屈將話嚥了下去。

“碧玉,你做什麼,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嗎?”

“就是,碧玉姐姐不讓奴婢說話。”翠花委屈的哼了聲,見顏清嵐示意,忙開口,“昨晚書香姐姐,見到大少奶奶和大少爺去暖房休息。就來尋奴婢們,問是誰告訴大少奶奶,他們在一起的。後來奴婢說了,就被書香姐姐給打了。碧玉姐姐來救奴婢,也被書香姐姐罵了一通。說了好些難聽的話,還說,還說安生哥哥根本就不喜歡碧玉姐姐,他喜歡,”

“夠了!”

碧玉打斷翠花的話,擡眼看向顏月,低下頭:“這只是奴婢們之間的小事,大少奶奶無需掛心。”

白子謙迴轉頭看了碧玉一眼,翹了翹嘴角,瞥向顏月:“奴婢們之間的事情,你不用參合其中。”

顏月細細琢磨白子謙的話,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白子謙是讓她注意身份罷。她不需要參合她們的矛盾,但是可以判定。

兩人磨磨蹭蹭坐在正廳吃早飯,田嬤嬤就帶着笑侯在門外:“大少奶奶真是慈心呢,咱們夫人正誇你呢。用了飯,就快去見夫人罷。”

顏月瞥了眼白子謙,心底裡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碗,她剛纔磨磨蹭蹭的,就想晚點去面對白夫人。瞧,白夫人卻不耐煩了,讓田嬤嬤來請,還能怎麼避開呢。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啊。

“啊,相公一同去吧。”哼哼,既然白子謙說過要和白夫人說清楚,那這件事情,自然由他去搞定了。

見到白夫人的時候,白夫人看上去樂呵的很。而田嬤嬤站在她身後,也是笑眯眯的。顏月蹭蹭地,不由自主冒出,想要痛毆白子謙和可可這兩個不靠譜傢伙一通的念頭。都是他們兩個,讓她陷入此時窘境啦。

“娘,這個書香不能留。”白子謙開口就是直入主題,一點都不委婉。瞧瞧,白夫人已經開始冷着臉,瞪着顏月了。顏月委屈啊,憑毛啥事都瞪她啊。

“堂兄說的沒錯,那個書香不能留。”白子荀不請自來,卻是滿臉義憤填膺,“都說好的,書香要給子荀暖牀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白大少被看光了,吼吼吼,子荀弟也太喜歡湊熱鬧了,哪哪都有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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