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瀟嘆口氣,看着鳳歌,神情複雜:“小九,你麻煩大了!”
鳳歌閉着眼睛,說:“麻煩不是剛纔不是已經來了嗎?再來又有何懼?”
她討厭麻煩,不代表她會怕麻煩。既然人家已經先惹上她了,她如果不有點表示,豈不是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她可不喜歡欠人家的!
燕煜恆和慕容曦一起走過來,燕煜恆挨着鳳瀟毫無形象地坐下來,身上的衣袍有幾處都被劃開,真真是狼狽不堪。而慕容曦跟他相差無幾,只不過還能維持臉上的儒雅之色。
燕煜恆手中拿着一支弩箭,凝重地說:“麻煩大了的是我們!剛剛那批人可不簡單,可怕的是之前竟然一點都沒收到消息!訓練有素,配合緊密,進退有度,更重要的是個個都武功高強!那老匹夫還真是個無底洞,時不時的都給我們一個驚喜。不過他現在只怕是氣得半死了!你們看這弩箭,比起軍營裡的好得多了。幸好我們帶的人多,不然這回還真要做水鬼了!”
慕容曦說:“到現在都不見一艘巡船,南門守將李忠果然是王擎的人。他還真會演戲,調查了這麼久都沒露出一絲端倪。若不是今天這麼一出,我們還會繼續矇在鼓裡!真是取的好名字,只可惜是忠於那老賊!王擎應該做夢都想不到,會是他的寶貝兒子破壞了他的計劃。不但沒把我們一網打盡,還暴露了這些秘密給我們知道,還白送了這麼多箭給我們,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鳳瀟右手輕輕敲着甲板,皺着眉頭說:“如意糕的事情被我們一鍋端了,這回他又沒得逞,以後他的招數只會越來越狠。我們還是好好算計算計,不可老是這樣被動。”
鳳歌突然睜開眼睛,直直看着他,說:“這次的事情,二哥把我和大哥算計在什麼位置上呢?今天的一切你們早有預料,你們以自己爲誘餌做試探,那我和大哥呢?是什麼?”
不是她有陰謀論,而是他們做的太明顯了,還明顯到當着她的面說這麼多。
鳳瀟怔然地看着她,她的語氣很平淡,就像閒話家常一樣;她一雙墨黑的眼睛,就像黑曜石,在黑暗中閃着逼人的光芒。
對着這樣的鳳歌,讓他竟然說不出話來。
“鳳瀟!”一聲嘶啞的低吼響起,一直躺在甲板上的鳳毅,不知何時醒來,正努力地要坐起來。
“大哥!”
“大哥!”
鳳瀟和鳳歌同時驚叫,伸手扶着他。
鳳毅虎目圓瞪,看着鳳瀟,說:“你還沒回答小九!”
周圍一片黑暗,天都江上只有他們這艘船在急速航行。江風獵獵,可這小小甲板上卻異常壓抑,壓抑得讓人氣都喘不過來。
鳳瀟煩躁地扯了一下頭髮,說:“大哥,小九,我……”
“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一直沒說話的林旭堯突兀地開口,聲音淡漠。
鳳歌眉梢隱隱挑起,心口悶悶的,竟有些難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