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幾位爺,裡面請。”夥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現在正是中午吃飯時間,又有人走了進來,不過不止幾個。
“快準備三桌飯菜,酒就不要了,上點茶水。”一個胖子吩咐道。
進來的人,有十一個,胖子在中間很顯眼,因爲其他十人都是一副沒什麼贅肉的武者身材,而且穿的都是一樣的衣服,把滿頭大汗的胖子圍在中間,應該是胖子的護衛。這情形不禁讓張小北想起自己去竹城路上做護衛的事情,不過他這個護衛可不稱職,最後把老闆都給砍了。
這羣人走進來就到角落分三桌坐下,胖子坐的也是一羣人中間的位置,雖然人多,但他們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也不說話,顯得很低調,不過他們這樣反而讓他們有些打眼。胖子的臉上不斷的冒出汗珠,他不停的用袖子反覆擦拭着,一身一看就是面料極好的衣服差不多被汗水浸透了,天氣並不是很熱,也不知道他怎麼能出那麼多汗。
從胖子那羣人進來,本來就比較安靜的大廳變得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氣氛變得極其怪異。張小北感覺可能又碰上了什麼事,還是趕快離開爲妙嗎,他正要叫晝劍離開,一個長相粗狂的大漢突然走向了胖子,並開口說道:“這位朋友,你好像有些不舒服。”
胖子看見有人走過來,下意識往後一縮,整個人顯得十分警惕。他旁邊的護衛更加乾脆,一下全部站了起來,刷得一聲武器都拔了出來,走過去的大漢哼的一聲,也拔出了武器,在這裡吃飯的人受他們影響,一下子有幾桌人都拿出了武器,站了起來,剛剛還是吃飯的地方立刻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大家別衝動,既然這麼多朋友都聚在了這地方,我看有蹊蹺,指不定有什麼人正躲在後面笑呢。”一個長得和氣的中年人做出不要激動的手勢,大聲和這裡的人說道。
“管他有什麼蹊蹺,消息是真的就行,嘖嘖。”一個駝背的老頭子陰森森的說道,邊說邊打量着胖子,那目光彷彿就是在看一隻肥羊。
老駝子的話立即得到了在場多數人的附和,只要能得到好處,管他有什麼事呢,反正倒黴的是別人。
“各位一定是誤會了,胖子我真的沒有得到那件東西。”胖子看情形不對,立馬開口喊道,沒想到他自己也稱自己胖子。
“沒有,那你找那麼多護衛幹什麼,你當在座的都是三歲小孩嗎。”胖子剛說完,就有人大聲反駁道。
胖子趕忙站起來,不停得搖着手,引得身上肥肉一陣亂顫,“就是一直有人找我麻煩,我才請得護衛啊,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大家一定要相信我啊。”
胖子說完又是使盡的擦汗,一副唯唯諾諾的摸樣。可衆人明顯不相信他,已經有人叫囂着留下東西,便饒他一命云云。
張小北坐的桌子和胖子很近,現在是想走也不方便,周圍大部分人都圍了過來,他放開感知,並沒有感覺到特別強大的存在,現在別無他法,只有靜觀其變了。
“動手。”胖子突然把臉一放厲聲喊道。他的護衛立即拿着刀劍想周圍人砍去,大漢和他的同伴首當其衝,一時不少人掛了彩。
張小北和晝劍向後一躍,把地方都留給了這些人,真動起手來了,二人倒也不急於走了,站在外圍看了起來。這裡的人基本上不過是蟲武師的修爲,一個個都半蟲化起來,打得十分激烈,很快客棧就被這些人拆了個大半。胖子這邊人少些,但配合十分好,雙方打了個旗鼓相當,不斷有人慘叫着倒下。胖子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戰力,不過一身肥肉防禦倒是不錯,張小北看見他捱了別人幾下,都沒什麼大礙。
胖子指揮着他的護衛護在他的身前,自己卻突然往後一滾,撞破牆壁跳了出去。圍攻的人頓時急了,大叫別跑,卻一時拿不下幾個護衛。眼見追之不急,胖子又跳了回來。衆人不解,但馬上就明白了,客棧前前後後一下進來數十人,原先就在客棧沒有動手的一桌人站了起來,冷冷喊道:“通通做掉。”
“不好,是星雲派的人。”有人認出了那羣人。
星雲派的人也不答話,立刻對之前在這裡的人進行了圍攻,這些人和之前的人個體實力差別並不太,但明顯訓練有素,不一會就把之前那些人殺了個七零八落,通通倒在了地上,胖子也不例外,只是比那些已經喘不了氣的好了一絲罷了。
解決了剛纔還在動手的一幫人,星雲派又把目光盯向了站在旁邊看的幾人身上,除了他們自己人,沒有動手的就只有張小北和晝劍,還有一個年輕的漂亮姑娘。
“我們只是進來吃東西,沒有參與此事,也不會說出去。”張小北忙解釋道。
沒想到星雲派毫不理會,依舊衝殺了上來,張小北大怒,斬盡第一式毫不猶豫就使了出來,晝劍也同時拔劍刺了出去。只見幾道寒光閃過,衝在最前面的一排人一臉茫然倒在了地上,一半的人身子斷成了兩截,一半的人心臟中劍,一擊斃命。他們身後的硬生生收住了腳步,面帶驚恐向後退去。
“兩位,在下星雲派陽金牛,剛纔多有得罪,希望不要介意。”剛纔說話的人開口說道,語氣中已經帶了一份客氣。
“那我要殺你,你介不介意。”張小北沉聲到,雖然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但這般人實在讓人不舒服。
“這位朋友說笑了,我們星雲派也損失了幾位兄弟,這事就作罷如何。”陽金牛生硬的笑道,顯然是囂張慣了,說個軟話極爲不適。
張小北覺得可笑之極,難道自己兩人展現出的實力還不夠震懾這幫人,真是羣白癡,他扭頭坐到了旁邊一張椅子上,說道:“晝劍,我們還是喝喝酒算了。”
陽金牛見兩人不給面子,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該不該發作。這時,一直沒做聲的那名年輕女子緩緩走到了胖子的面前,手掌虛空一拍,胖子的衣服就裂了開來,他的胸口上,露出了一塊黑色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