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人,怎麼不行?你沒看見我們幾個都非常安全,不需要你什麼護駕嗎?”
“二夫人,我希望能馬上見到女王陛下,只要她出來,我一定帶人出去。”
“女王陛下已經安歇了,我認爲你還是不要驚動她了。”
馮庸知道沐沉香現在並不在宮中,所以他故意說:“二夫人,老臣有要事要見陛下,請您讓人通稟一聲可以嗎?”
“沒行,陛下這幾天身染重病,不能理事,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你不知道陛下任命我爲監國的旨意嗎?”
“二夫人,老臣當然知道了,可是老臣這件事除了陛下之外不能對任何人講,包括二夫人您,所以,還是麻煩您請陛下出來見一見老臣,老臣把話說完了,立即帶人離開,絕不食言。”
楚雨音圓睜二目,大喝一聲,“馮庸,你好大的膽子,陛下的旨意很明確,現在朝中一切由我來替陛下理事,你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我懷疑你這是在故意爲你的造反找藉口,就憑你這點人馬,就算能暫時佔了青悠宮,可你別忘了王爺在外面還有幾十萬人馬,如果王爺幾十萬人馬臨兵城下,就憑你這幾個能撐幾天?我勸你現在馬上懸崖勒馬,我替你向王爺求情,免除你的罪過,你也可以告老還鄉,安享晚年。”
馮庸轉着楚雨音轉了一圈兒,陰惻惻地說:“二夫人,你一直不肯讓我見女王陛下,是不是你把女王陛下圈禁起來,陰謀造反呀?”還沒等楚雨音答話,馮庸向旁邊的士兵大喊了一聲,“給我把她們倆個拿下。”
士兵們猶豫了一下衝上前去,把楚雨音和玫瑰等人抓了起來,玫瑰咬牙切齒地說:“馮庸老兒,你敢陰謀判亂,等王爺兵臨城下,一定把你五馬分屍,滅你九族!”
馮庸四下看了看,見少了三夫人靜影,他走到玫瑰眼前,小聲地說:“四夫人,怎麼不見三夫人呀,你告訴我三夫人在哪兒,我就放了你。”
玫瑰眼睛一動,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老夫怎麼敢欺瞞四夫人。”
“你過來我告訴你。”
馮庸湊上前,玫瑰一口濃痰啐在馮庸的臉上,“我呸,你個老匹夫,你以爲你家三姑奶奶是什麼人,會聽你這個老傢伙的騙,我告訴你吧,三夫人已經去往柳州送信,不出三天時間,王爺幾十萬人馬就會來討逆,你就等着千刀萬剮吧。”
馮庸大怒,“來人呀,把她們給我拉起去砍了!”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喊了一聲,“馮大人,刀下留人。”
衆人擡眼一看,是賀氏兄弟帶着幾個人衝了進來,賀飛對馮庸說:“馮大人,這兩位夫人萬萬不可以殺呀。”
馮庸抹了抹臉上的痰跡,“爲什麼不能殺?”
“馮大人,你想過沒有,有她們二人在我們手上,就算關沖天他幾十萬大軍兵臨城下,有這兩個人在我們手上爲質,我想他一定不敢冒然攻城,這兩個人可抵得上千軍萬馬,我們怎麼能那麼輕易得就殺了呢?”
方偉平也跟着說:“恩相,賀將軍說得
有道理呀,有她們二人在我們手上,關沖天就拿提兵來了,也不敢冒然攻城。”
馮庸也覺得賀飛說得有道理,於是說道:“那好,賀將軍,她們兩個暫時時由你看管,我和方大人他們去找三夫人……和女王陛下。”
賀飛一拱手,“遵命。”接着向自己身後的幾名手下一揮手,“把她們兩人給我拉下去看管起來,記着要派重兵看管,不能有一點閃失,明白嗎?”
後面的幾個將校一齊應道:“明白。”押着楚雨音和玫瑰走了出去。
馮庸真的害怕靜影逃出青悠宮去柳州報信,所以他帶着方偉平等人往宮裡走,對着方偉平等人吩咐道:“你們幾個各自堵住幾個宮門門口,一個人也不許放走,如果有人敢逃跑,格殺勿論,明白嗎?”
“明白。”
不大一會兒,方偉平看見幾個宮女打扮的女子蜷縮在一個屋子的角落裡,因爲燈光比較昏暗他開始並沒在意,看了一眼,沒看出有什麼不妥,剛要走,突然聽到一聲孩子的哭聲,他猛地站住了,心想:宮女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呢?
他轉回身,走到那幾個宮女面前,從一個士兵的手裡拿過火把,對那幾個縮在牆角的宮女大聲喝道:“你們幾個給我站起來。”
幾個宮女沒動,幾個士兵上去把那幾個宮女拽了起來,只見她們身後有一個女子,也是一身宮女打扮,可是她的懷裡卻抱着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正在高聲啼哭,方偉平用火把在這個宮女臉上照了照,冷笑了一聲,“三夫人,你可讓我好找呀。”說着對兩旁的士兵說:“把三夫人請出去!”
幾個士兵把靜影推推搡搡推到門外,只見賀飛從遠處跑了過來,對這幾名士兵說:“這是三夫人和妍公主吧,把她們交給我吧。”
幾個士兵知道宮中財物衆多,本不想看着靜影和妍兒,聽賀飛這麼說,很高興地把她們倆交給了賀飛,轉身進宮搶掠財物去了。
賀飛讓他的幾名手下把靜影和妍兒帶走了。
第二天早朝,本來應該是臨國楚雨音坐的王座上是空的,馮庸立在五座前看着來上朝的大臣們,衆大臣不知發生了什麼,小聲地議論着。
馮庸見衆大臣都到了,臉上現出一絲焦急和悲苦的神情,“各位臣工,我昨夜得到消息監國、太尉楚雨音以及三夫人、四夫人陰謀叛亂,把女王陛下給囚禁了起來,我帶着一些人去了把這三個叛亂者給抓了起來。因爲情況緊急,爾理國的朝政暫時由老夫執掌,暫代監國之職。”
衆大臣一聽這話,頓時炸了鍋,蔣良憤而出班,“馮大人,我們要馬上見楚監國、三夫人、四夫人。”
馮庸斜了蔣良一眼,“蔣大人,現在形勢不明,你暫時不能見這三個人。”
“形勢不明,怎麼個形勢不明,真是好笑,咱們滿朝大臣,有誰不知道王爺的這幾位夫人相敬如賓,情如姐妹,這三位夫人爲什麼要囚禁女王陛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各位大人,你們來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衆大臣不是馮庸的親信也紛紛質疑,而馮庸的那些
親信大臣則站在馮庸這一邊替馮庸說話,雙方越吵越厲害,最後竟然動起了手。
這正是馮庸想要的效果,他大喝一聲,“殿前侍衛何在?”
十幾個被馮庸闇中買通的殿前侍衛衝進大殿,馮庸指着蔣良等幾個大臣喝道:“把他們幾個全部給我拿下,送刑部議罪!”
十幾個殿前侍衛上前把這幾個大臣抓了起來,蔣良大聲喊道:“馮庸,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也造反,你就不怕被滅九族嗎?”
殿前侍衛把這幾個大臣拖出大殿外,馮庸環視了一下剩下的大臣,“諸位,還有哪位反對老夫任監國之職。”
這些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也有些大臣並不服氣,可是他們迫於馮庸的淫威,也就不再敢出聲反對。
馮庸闇暗一笑,“這麼說諸位都同意老夫就任監國掌管朝政了?”
劉容和方偉平等大臣出班一齊奏道:“臣等並沒異議,請馮相爺就任監國之職。”
一個大臣更是說道:“請馮相爺上王座。”
馮庸擺了擺手,“老夫只是暫代監國之職,不能上王座。”
劉容說:“馮監國,上王座也權威體現,您現在既然已經就任監國之職,爲了威顯四方就應該上王座,馮監國請上王座。”
幾個大臣也跟着喊,“馮監國請上王座。”
馮庸說:“既如此,那老夫就暫時坐一坐。”說着坐上了王座。衆大臣一齊朝賀。
馮庸擺了擺手,“衆位臣工請起,蔣良現在已經受審,吏部尚書之職不能空虛,我看就由劉容劉大人就任吧。”
劉容一聽,馬上興奮地跪倒,“臣多謝監國。”
“禮部侍郎方偉平任禮部尚書。”
方偉平也上前跪倒謝恩。
接着馮庸把自己的幾個親信大臣全部任命爲各部的尚書、侍郎等要職。這些大臣個個是興高采烈,而其它的大臣個個是敢怒不敢言。
※※※
柳州,皇宮,議政殿,關沖天和幾個大臣正在議事。
一個御林軍侍衛快步走進來,拱身道:“皇上,富州來了一個青悠宮御前侍衛有急事向稟報。”
關沖天一聽“青悠宮御前侍衛”幾個字,心頭一緊,暗叫了一聲,“糟了。”忙說:“快把他叫進來。”
不大一會兒,一個身衫襤褸的人走了進來,一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王爺,馮庸在富州反了,請王爺速速發兵平叛。”
原來這個御林軍侍衛那天是外趁亂逃了出來,來柳州報信。
關沖天問:“三位夫人怎麼樣了?”
“三位夫人全讓他們羈押起來,對了,玉都統……玉都統……”
一旁的鐵頭一聽這話,衝上前一把揪着這個侍衛的衣領,“梨花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呀?”
那個侍衛訥訥地說:“玉都統被馮庸給殺了。”
鐵頭一聽這話“啊”地叫了一聲,一頭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關沖天上前喚道:“鐵頭醒來,鐵頭醒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