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沖天沒好氣白了他一眼,“我今天在後面觀敵料陣,你說的這些我都看到了,不用你告訴我,現在我問的是,怎麼破宗哲這一招?”
邊南江說:“王爺,現在油上向下潑滾油是一個問題,後面的三城人馬總是在後面騷擾我們也是個問題,我的意見,咱們先不攻卓城,先把這三城中的一城打下來,再回來攻卓城。”
關沖天搖了搖頭,“敵軍的這個戰法一定是宗哲想出來的,目的就是讓我們首尾難顧,顧此失彼,卓城打不下來,其它三城就容易打下來嗎?我估計,這三城的守城方法也和卓城差不多,就是隻要我們一攻城,他們就在上面向下潑滾油。”我們現在只有三十多萬人,他們四城有十五萬人,我們的力量對方是二比一。
不過,人家有城可守,我們在之方面有不足,這樣就抵消了他們人數上的劣勢,我們現在可以說是半斤對八兩,另外,我們是勞軍遠征,人家是以逸待勞,我們就弱於人家了,如果我們再一分兵攻打,那麼我們就一點優勢也沒有了,這也應該是宗哲所希望看到的,我們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我們現在一定要下定決心,暫時不管其它三城,集中所有兵力只打卓城,只要卓城一破,其它三城就像一匹瘸了一條腿,變成了瘸馬,那我們就佔據優勢了。”
衆人正在一籌莫展之際,一個小校拿着一隻鴿子跑了進來,“報,王爺,有一隻信鴿落在大營門前,信鴿腿上有一張紙條兒。”
關沖天精神一震,吩咐道:“快點拿給我看!”
※※※
卓城衙門,宗哲一臉的怒色要坐在正中間的虎皮椅耶,下面的官員、將領個個是噤若寒蟬。
原來,宗哲讓這些人給他弄三十對童男童女給麻軒聖王用,可是這些官員、將領們只找了五對童男童女,之所以找得這麼少,是這些官員都知道宗哲這個人心狠手辣,更有人知道要童男童女的人一定用於邪門歪道,所以,他們雖說表面答應,可是實際上並沒有真的全力去替宗哲找,所以才弄了五對。
麻衣聖王一晚就要用兩對童男童女,他在山洞裡見宗哲只給他弄了五對,非常不高興。
宗哲很想在麻軒聖王面前顯顯本事,露露臉,可是沒想到沒露成臉,卻露成了屁-股,所以,他非常惱火。
宗哲怒火沖天地掃了一下衆人,一字一頓,陰惻惻地說:“怎麼,你們卓城幾十萬人,弄幾對童男童女有這麼難嗎?是不是你們不願替我做事呀,是的話,可以告訴你,我不會爲難你們的?”
他的目光又掃了衆人一遍,衆人全部低頭不語,這些人都是官教老油條,他們纔不會那麼蠢說出自己不願意替宗哲做事的心事。
見衆人都低頭不語,宗哲又問:“是不是讓胡將軍來坐這個位子,你們就聽他的話呀?”
衆人還是不語,氣氛相當尷尬。
宗哲把目光落在胡大海的臉上,慢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胡大海招了招手,“胡將軍,既然大家
希望你來做穿個位子,那就你來坐吧。”
胡大海知道宗哲這是給自己下套兒,所以,他連已搖雙手,“大都督這個位子還是你坐的好,你坐的好。”
宗哲冷笑了一下,又掃了衆人一眼,“你們大家看到了,不是我賴着這個位子,是胡將軍非要我做的。對了,胡將軍,我讓你大量收購的油料,你收了多少了?”
“收了很多,大概有兩千多桶。”
“兩千桶怎麼夠,賊兵天天攻城,我們最少得支持半個月到一個月,我看最少孔子得五千收一萬桶。”
“大都督我明白了,回去之後一定想辦法多多地收。”
宗哲點了點頭,“胡將軍,我看這樣吧,你以後不用天天來這裡點卯了,你只管好你收購油料的差事就行了。我聽說你比較喜歡錢,這對你來說可是個肥差呀。”
“不敢,不敢,大都督你就是借我兩膽兒,我也不敢在這件事上貪錢呀,大都督你可以去查帳,我在市面上收油都低於市場價兒。”
宗哲眉頭一皺,冷笑着:“低於市場價兒,還會有這樣的事,貓看見魚也有不吃腥的時候?我看明天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聽了宗哲的話,幾個官員低聲的竊笑,大部分胡大海過去的部下都面色非常難看,他們覺得宗哲這麼一再當衆羞辱胡大海就是在羞辱自己,他們的面色都非常難看,有人怒氣衝衝地看着宗哲。
宗哲不耐煩地揮揮手,“我累了,你們下去吧。”
胡大海和衆將退了出去。
宗哲換上一身便服,一個人騎着一匹帶着一些上了西山。現在每晚,他都要來到這裡,一則是給麻軒聖王送吃的,另外是跟麻軒聖王學習法術。
他走進洞裡,見五對童男童女已經全部消失了,連個骨頭渣也沒有,他不敢問麻軒聖王怎麼樣了這五對童男童女,不過他的心裡還是有一種毛骨悚然。
他打開食盒,把讓廚子準備的精美食品放在麻軒聖王的眼前,“師父,你爲什麼不跟我到我的府裡住,我的府裡很舒服的,我也好照顧你。”
原來,宗哲幾次勸麻軒聖王到自己現在的府里居住,可是全被麻軒聖王拒絕了。
麻軒聖王那張沒有五官的面孔看了看他,“孩子,我是修道之人,不能沾太多的世俗之氣。你天資聰明,慧根不牽,假以時日必成大器,不過,如果你想練成更爲精湛的法力,我建議你也跟我住在這裡,遠離塵囂。
宗哲勉強地笑了笑,“師父,我在世間還有許多俗事要處理,暫時還做不到清心寡慾。”
“你想繼承大位?”
宗哲輕咳了一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給麻軒聖王倒了杯酒。
麻軒聖王嘆了口氣,“孩子,世間凡事雖然精彩,但畢竟是過往雲煙,不值得留戀,如果你修成正果……好了,我說的這些,估計暫時你也理解不了,或許也不願意理想,時間會讓你明白爲師的話的。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你把前
天我教你的再練一遍,我看你是否有所長進。”
宗哲在麻軒聖王面前盤膝坐下,深吸一口氣,眼觀鼻,鼻觀心,進入冥想之境,慢慢運起體內的真氣在身體內行走。
慢慢得,他覺得一團熱氣從丹田處升起,慢慢地燒到了四肢百骸,他加快了運功的速。
那團熱氣快速地運行了起來,越行越快,越走越熱,他幾乎要喊出聲來。
忽然,麻軒聖王在他頭頂狠狠地拍了一掌,一下把他打醒了。
麻軒聖王說:“小子,練的我法力要循序漸進,急不得,剛纔我不打醒你,你就走火入魔了,你這麼淺的法力,一旦走火入魔,就永墜不歸路了,記住了?”
宗哲這才感覺到他渾身的虛汗,身體彷彿虛脫了一般,他點了點頭,“弟子記下了。”
天快亮了的時候,宗哲騎着馬回到府裡,剛剛睡了不到一個時辰,有人把他從夢中推醒,“大都督,大都督,快醒來,快醒來,賊軍又攻城了。”
宗哲猛地從牀上爬起來,是他的一名近侍在推他,他邊穿衣服邊吩咐,“快,快讓他們燒油,擡到城頭。”
近侍說:“已經在燒了,估計一會兒就會擡頭城頭上。”
宗哲衝到院子裡,早有侍衛給他準備好了馬,他翻身上了馬,向城門飛馳而去。
來到城門處,他下了馬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城頭,果然見聯軍的士兵如螞蟻一般從城下架着雲梯往上攻,另一隊正在撞城門,城門被撞得山響。
宗哲指揮着士兵向下面射箭,扔滾木雷石,可是對方的雲梯數量太多,有幾十個之多,雲梯上的士兵也非常英勇,不顧箭矢、石塊在頭上亂飛,吶喊着向上衝。
宗哲急了,問旁邊的一句將領,“油呢,滾油呢,爲什麼還不把滾油拿上來。”
他的話音剛落,下面有幾個士兵擡着一口翻滾着油花的大鍋上來了,接着又是一口大鍋,有十幾口之多。
宗哲指着城下大喊,“倒,快倒,燙死他們,燒死他們。火箭準備,火箭準備!”
那些擡着油鍋的士兵和以前一樣,把一鍋鍋的滾油往城下雲梯上倒。以前只要他們一倒,攻城雲梯上的士兵就會哭爹叫娘地哭喊,會被燙得紛紛摔下雲梯,可是這一次,宗哲眼看着那些滾油倒在那些士兵的臉上,身上,可是那些士兵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叫着,掉下城去,而是如同被雨水澆了一樣,抹了抹,繼續往上攻。
宗哲見此情景,一下傻掉了,“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回事,爲什麼他們不怕油燙,弓箭手,快射火箭!快射火箭!”
城上的弓箭手搭上火箭向城下射去,在以往那些火箭就像不射到攻城士兵的身上,射到雲梯上也會馬上燃起熊熊大火,不一會兒雲梯就會被燒斷,而云梯上的士兵也會紛紛掉落城下。
可是這一次,那些火箭射到雲梯上好像一點效果也沒有,雲梯並沒有着火。
宗哲一下傻掉了,這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