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沖天正和妻妾們一起高高興興地吃飯,邊吃邊和在家的三個妻妾拉家常,問她們在家裡都做了什麼事,遇到什麼開心的事。
玫瑰和蕭塔嘉因爲是新人,也不敢太過放肆,所以,兩人只是默默地小口小口地吃着飯。
楚雨音心思敏銳,看出兩人不自在,連連主動和她們兩個搭話,挾菜。
關沖天也看出兩人的不自然,笑着說:“你們二人不必拘謹,就和在家裡一樣就好了嘛。”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站了起來,朗聲說道:“對了,有件事跟你們幾個說一下,剛纔呢我和香香商量了一下,因爲咱家的女人太多,稱呼起來太麻煩,以後呢,就按進門的先後順序各稱夫人就好,你們五個地位平等,咱家不分什麼妻呀,寵呀,妾,侍的,你們全是我的夫人,你們之間呢也姐妹相稱爲好,好不好呀?”
楚雨音看了沐沉香一眼,按說五個人平等最吃虧的應該是沐沉香,可是她看沐沉香並無異議,但是她還是提出,“王爺,我們四個叫什麼夫人還沒什麼,可是陛下是女王,稱夫人好像有些不妥吧?”
沐沉香擺了擺手,“我這個陛下也當不了幾天了,過幾天我就把王位讓給王爺,說實話,我也懶得當這個女王,以後呢,我和大家一樣都是,我是最先進門的,叫我大夫人就行了,不必另外稱呼。”
楚雨音向其他三個女人遞了個眼色,三個女人一起站起向向沐沉香躬身道:“尊旨。”
關沖天滿意地看了楚雨音一眼,“好好好,這樣好,這樣好,你們五個以後要和睦相處,相親相愛,要親如姐妹一樣。”
衆女人齊聲鶯鶯燕燕地應道:“知道了。”
關沖天正和女人們高高興興地喝酒,調笑,喬小安進來了,走到關沖天跟前,小聲耳語,“王爺,馮宰相求見。”
關沖天放下筷子,“這個馮老倌,我剛回來和姑娘們樂一樂,他就來煩我,可真是的。”說着摟着身邊的沐沉香和楚雨音各親了一下,“你們在這兒等着,我回來再跟你們喝,”又對其它女人說:“你們一個也不許走,我回來要跟你們喝上三百杯。”
楚雨音輕輕地說道:“王爺,公事要緊,你就不要在這兒跟我們這些娘們兒耽擱了。”
關沖天點點頭,“楚楚呀,我看你就不要管內廷的事了,你以後呢多管管外面的政事,也能幫我不少忙呀。”
楚雨音嫣然笑道:“我一個女人家懂得什麼政事,管內廷這些事已經是力所不能及了。”
關沖天擺擺食指,呶呶嘴:“我說行就行。”
“好了,我知道了,這事兒以後再說吧,馮大人等着你呢。”
關沖天從內宮裡出來,來到議事殿,馮庸正坐在議事殿,見關沖天進來,馬上跪倒施禮。
關沖天扶起他,“馮大人,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以後呢,不是什麼上朝,大典之類的時候,你就不要大禮參拜了。”
馮庸固執地搖搖頭,“王爺不能我參拜是王爺的意思,老臣參拜是老臣的規矩。”
關沖天無可奈可地笑了笑,“好吧
,那就隨你的便吧,坐。”
兩人坐下。
關沖天問:“你這麼急來找有什麼事呀?”
“三件事,第一件,最近一段時間,奧利坦國的士兵屢次犯我邊境,搶我邊民牛羊,老臣建議一則派專人與他們交涉,二則準備和他們打一仗。”
關沖天皺皺眉頭,“這個庫裡克想幹什麼呀,我的國家他也敢犯境?第二件事是什麼事呀?”
“第二件,老臣希望輔政王能早日登基,繼爾理國國王位,這樣治理起國家來纔會方便許多。”
關沖天聽了這話,苦笑了一下,“馮大人,這件事我不是跟你們說很多次了嗎?爾理國現在的國王是我的妻子,而她又是爾理國王族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我怎麼能奪她的位呢?”
“王爺此言差矣,您的這個想法和顧忌是您的私事和家事,老臣不敢過問,可是您繼位理政的事是公事是國事,那老臣就不能不說了。”
“馮大人,現在我已經是輔政王了,沉香她也不怎麼過問國事,一切由我作主,這和我繼位有什麼區別呀?”
“大有區別。王爺,現在無論什麼事都是以沉香女王的名義發佈,爾理國的百姓倒沒什麼,可是現在軍中諸將都是你的部下和從屬,他們只認您不認沉香女王,有時候還得向他們解釋。這對於政事的上通上達有很大的妨礙。還有,現在,如果你不在國內,國內有許多政事,我們這些大臣請示女王,她的處理意見和方面值得商榷……”
說到這兒,馮庸頓了頓,向北拱了拱手後,繼續說:“老臣說句萬死的話,從某種意義上說,她並不適合坐這個位子,而且,有一回老臣和女王也談及此事,女王也表示她不願意做這個國王,非常想把王位禪讓於您,所以,老臣認爲,王爺您應該及早繼位,這於國于軍於民都是天大的好事。”
關沖天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這件事我再考慮一下再說。那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事,王爺回國的路上有沒有聽到一句說呀?”
“什麼話?”
“二馬吃兩草。”
“二馬吃兩草,這是什麼意思?”
“二馬者,馮也,指的是老臣,兩草者指的是蔣、範二人。”
“你說的是蔣良和範小樓?”
“是的就是他們兩個。這‘二馬吃兩草‘指的是我和他們二人在政事上的鬥爭,或者說是我們兩派的鬥爭。現在的朝政已經形成了二馬和兩草兩派,他們二人在政事上也屢次與老臣有所爭執,最後鬧到女王前評理,而女王往往是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影響了政事的通達和執行,這也是老臣急於要王爺儘早繼位的原因。”
關沖天搓了搓臉,“現在的爾理國,不過三州之地,彈丸之地就形成兩派,這以後要是咱們國家大了,指不定還鬧出幾派來呢。馮大人,你是老臣了,又是內閣首輔,在這件事你就不能……”
“王爺,不能。要是私事,老臣自可以不與他們理論,可是我們兩派所爭往往都是公事,公事上老臣就不能爭上一爭了,而且老臣現在是爾理國的首輔,
既然王爺您信任老臣這匹老馬,那麼老臣就不能不替王爺經心政事。”
關沖天看了馮庸一眼,“那馮大人你的意思?”
馮庸站起身,拱手道:“王爺,俗話說一山容不得二虎,既然王爺您要我執行政事,我希望您能授於我高於百官的專職專權,或者……或者罷黜他們二人,另選內閣成員。”
關沖天站了起來,負着手在房間裡轉了幾圈,之後對馮庸說:“馮大人,不瞞你說,對外、對敵,無論我遇上什麼對手,我從來沒有感到這麼棘手過,可是,現在,不管是你二馬,還是兩草,都是我的左膀右臂,都是我的肱骨之臣,你非要讓我弄個一清二白,我真的很難呀。”
“王爺,老臣當然也知道這件事對於王爺來說非常難,可是還是那句話,這是國事,不是私事,需要王爺您乾綱獨斷,下大決心,按下菩薩心腸,行霹靂手段。”
“行霹靂手段?你不會是讓我殺了他們兩個吧?”
馮庸沉默不語,看樣子也有這個意思。
“殺他們總得有個說法吧,他們犯了什麼法就殺他們呢?”
“王爺,您應該聽說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話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不會是讓我像那些昏君那樣羅列些須有的罪名殺了他們吧?”
馮庸從袖子裡拿出一份摺子,“王爺,他們二人的罪我已經查明瞭,如果你認爲有必要,按這個殺他們二人,他們二人不會有什麼話說。”
關沖天接過摺子看了看,上面說蔣良獨斷專行、徇私枉法、藐視上司等罪名,給範小樓羅死的罪名是:貪贓枉法、行事不端,縱奴佔田等罪名。
關沖天問馮庸,“這些事情都有證據嗎?”
“王爺,這些事情雖不能說證據確鑿,但也絕不是望風捕影,空穴來風。王爺,這只是說法而己,有必要證據確鑿嗎?對了,有一件事算是有確鑿證據,這兩個人竟然要把我國的糧食賣給敵國資敵。”
“資敵?這是怎麼回事呀?”
“他們兩個要動作國庫的錢收購我們百姓的糧食賣給屢犯我國邊境的奧利坦國和現在政局未定的阿尼汗國,被我否決了。”
關沖天搖了搖頭,“馮大人,我要與這兩國並未宣戰,就算賣給他們糧食也不能說就是資敵呀,資敵這個罪名可不能輕易加呀,還有你這摺子上說的罪名,也不能只是莫須有就懲處他們。此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如此草率行事。”
馮庸剛要爭辯,,喬小安從門外走進來,“王爺,吏部尚書蔣良和工部尚書範小樓求見。”
馮庸站起身,拱手道:“王爺,老臣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王爺您如何決斷,老臣回去聽信兒去了。”說着後退了幾步,出去了。
關沖天讓喬小安把蔣良和範小樓叫進來。
不大一會兒蔣良和範小樓走了進來,向關沖天行了跪拜大禮。
關沖天招了招手,“平身吧,坐。”
兩人坐下,範小樓說:“王爺,我們剛纔看到馮大人從這裡出來,應該是來告我們的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