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衝上山,卻發現剛纔那些逃上山的那些逃兵全部不見了,緊接着聽到一陣梆子響,接着如雨的箭從四周射了進來,因爲這些軍兵全部都事先穿着重甲,所以,這些箭雖然射在他們身上,卻並沒有射倒他們。
接着聽到山下傳來一陣排山倒海般的吶喊聲,接着他們看見如潮水般的宗軍向小山上衝了上來。
一個將領驚慌失措地對邊南江喊,“不好了,江都督,我們中了敵人的奸計,我們被包圍了。”
邊南江冷笑了一下,“包圍?誰包圍誰還說不準呢。”說着,他跳下馬,對身邊的軍兵們大喊,“大家不要慌,我們身上都重甲,手中有重武器,他們傷不到我們的,大家按我們在大校場中訓練的陣法戰好,準備迎敵!”
因爲事前訓練了幾遍,軍兵對個陣法相當熟悉,馬上按訓練時的位置站好。他們以這個小山頂爲中心,把所有的兵馬呈圓形擺開。
步兵第一層是:持盾兵,立着大盾防護城下的射上來的箭矢和投槍以及石塊;第二層是擲槍手,向山下投擲投槍;第三層是弓箭手,他們負責射衝得比較近的宗軍士兵;第四層是弩手,他們負責射離他們比較遠的宗軍士兵。
那五百鐵甲騎兵,而來回馳騁,哪處有宗軍的士兵衝上來了,他們就揮動着手中重沉的狼牙棒衝過去把他們打下山去。
雙方激戰了一上午,宗軍死傷累累,可是邊南江率領的這些士兵,由於都身披重甲,而且佔據有利位置,所以,他們幾乎沒有損失。
下午,宗軍又發起了幾波進攻,宗守在山下親自督戰,可是結果和上午一樣,宗軍這邊除了在山坡上又多添了幾百個士兵的死屍之外,沒有什麼結果。
宗守下令停止進攻,只是在小山四周圍着不攻。
晚上三更時分,邊南江帶着人向外突圍,可是,因爲他們才四千多人馬,而山下圍着十多萬人,他們根本殺不出去,衝了幾回,最近又退到山上來。
半夜時分,守在路口的宗守和幾員將正在商量如何加緊防守,餓死、困死山上的人馬,就看見一個小校騎着一匹快馬從山上衝下來。
宗守身邊的一個參將拿出弓,搭上箭剛要射那個小校,宗守推了他一把,他的箭射到天上去了。
那個參將不解地看着宗守,“大都督,您這是什麼意思?”
宗守沒好氣地說:“我什麼意思,你還想問你什麼意思呢?”
參將指了指跑遠了的那個小校,有些遺憾地說:“大都督,我想把他射死,要不然,他一定是回去報信調兵來解救山上這五千人馬的。”
宗守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讓要他向城內送信,調兵來救他們這五千人馬。”
那名參將有些不解地問:“大都督,這是爲什麼呀?”
宗守在地上撿了塊石頭,扔在那名參將跟前,指着石頭說:“這個塊石頭就是這座小山。”接着,他撿起一根樹枝在石頭四周畫了個圈,“這個是現在的我們。”
然後,他又在
圈子外面畫了一個更大的半圈,“這是他們馬上要來的救兵,知道我爲什麼只畫了一半嗎?”
那名參將想了想,說:“因爲他們的人馬沒有我們多,就算他們想包圍我們,也沒辦法形成真正的包圍。”
宗守滿意地點點頭,笑着說:“你的腦子還蠻夠用的嘛。沒錯,他們全城只有十萬左右,就算他們傾巢出動,他們也沒辦法對我們進行全面的包圍,那麼,他們會怎麼辦呢?”
那名參將搖搖頭。
宗守用腳把剛纔畫的那半個更大的圈子抹掉,在第一個小圈子上畫了個缺口,“他們只能採取局部突破的戰術來解救他們被包圍在裡內的這五千人馬。而我們要擺一個‘圓形屈蛇陣’,如果他打咱們的頭,則尾至,如果他們要打咱們的尾,則頭至,如果他們要求咱們的腰部,則頭尾俱至,這樣一來,他們的十萬人馬就全部被我們包圍了,咱們就可以把他們一鍋端了。”
那名參將伸了伸大拇指,“大都督您真是太高明瞭,末將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宗守笑着說:“別在這拍我的馬屁了,還不快按我說的去佈陣,我估計不用兩個時辰,他們的大隊人馬就會來了。你們一定要記住,這回是我們的關鍵一戰,我們要用這一戰洗雪前恥,明白嗎?”
參將一拱手,“大都督,末將明白了。”說着,轉身和幾個屬下一起離開去佈陣去了。
宗守沒想到,事情跟他預想得一樣發展着,他還在思考這裡有沒有可能是個圈套,可是有一個問題他知道,不管是什麼套圈,瓦州城內只有十萬兵馬,而自己有十五萬兵馬,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在此基礎之上,他有心裡準備迎接任何形式的圈套。
瓦州城內,邊南江帶着五千鐵甲軍殺出去之後,關沖天一直站在城頭手裡按着腰間的“天化劍”眺望着遠方。
他不知道自己設的計能否如願實現,再者,別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自己設的這個計要冒多大的風險。可是沒有風險的計謀就不叫計謀了,這也是事實。
關沖天緊張,耶達夫再緊張。
他很難得的一身盔甲從城下走上城頭,來到關沖天跟前,特意地向前面眺望了一下。
遠處,並沒有什麼人回來,一個人影也沒有。耶達夫不無擔心地問關沖天,“小關,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呀?”
“大人,事已至此,只能做人事,看天命了,現在想回頭也來不及呀?對了,大人,其它的軍馬都準備好了嗎?”
耶達夫點點頭說:“已經按你說的計劃準備好,可以隨時出擊,可是,小關,我到現在心裡也沒個準譜,我們的人馬畢竟比他們的人馬少五萬多人,你認爲我們能夠對他們進行包圍嗎?”
“大人,我不是說了,我有兩個殺手鐗嗎,告訴你吧。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這其中的一個約有一萬五千人,他們現在已經潛伏在宗軍的背後,只等我的命令,他們就會從宗軍後面殺出來,他們這個人是我精心調教出來的,個個驍勇善戰,一個頂十個
用。”
耶達夫聽了這話,喜出往望,“這太好了。那另一個殺手鐗是什麼?”
關沖天指了指自己腰間掛着的天化劍,說道:“大人,你應該聽說過金聖元君送給樓蘭國前國王古建淵的一柄天衍劍吧?”
耶達夫點點頭,“我聽說過,聽說是金聖元君所收服的一個妖龍所化,端的是厲害無比。難道這就是那柄天衍劍?”
關沖天搖了搖頭,“當年金聖元君有雌雄兩柄劍,一柄是天衍劍,一柄就是這柄天化劍,他們的法力基本差不多,你覺得這算不算得上一個殺手鐗呀?”
耶達夫羨慕地問:“小關,你這柄劍是從哪兒得來了?”
“哦,是金聖元君送給我的。”
“你認識金聖元君?”
“是的,她與我的祖上有些交情,我算是她的晚輩,叫她老祖宗的,前些天她還來瓦州來看我呢。”
耶達夫一驚,“你說什麼,你說金聖大士現在在瓦州?小關,你可否引見我和她見上一面呀?”
關沖天有些遺憾地搖搖頭,“大人,真不巧,她和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她那人你是知道的,來無影去無蹤的,我實在是找不到她和您見面的。”
耶達夫萬分遺憾地用拳砸了一下手掌,“小關,你記着,下次如果金聖大士再來我們瓦州,你務必要把她留住,讓我好好孝敬孝敬她老人家。”
關沖天點點頭,“好的,下次她要是再來瓦州,我一定跟她說這件事。”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金聖元君的事情,忽然城頭一個負責瞭望的小校大聲喊,“快看,有人來了!”
關沖天和耶達夫聽了這話,同時扭臉向遠處看,只見遠處一個小校模樣的人騎着一匹快馬向他們這邊跑來,從服飾上看應該是他們瓦軍的人。
不一會兒,那小校已經跑到城頭之下,向城頭喊,“城上的軍兵聽了,我是右大營的人,我們被敵軍包圍在一座小山上了,邊都督派我回來搬救兵的,快開城門。”
幾個小校回過頭看耶達夫,耶達夫有些興奮地看了關沖天一眼,說:“現在看來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接着對幾個小校說:“快快,快把城門打開,讓他進來。”
幾個小校跑下城樓,打開城門,把那個小校放了進來。
城門後面,十萬人馬都來了,他們在街口站着,一眼望不到邊,個個都是衣甲鮮明,刀光閃爍,殺氣十足的樣子。
關沖天也下了城頭,讓人給自己換上一副重甲,騎上一匹高頭大馬,向後面一揮手,“兄弟們,走,隨我殺敵去!”
這些將領高聲吶喊着,跟着關沖天衝出城外,在那個回來報信的小校的帶領下向前衝去。
半個時辰的工夫,十萬軍馬來到那座小山前,只見無數軍馬圍着小山,不過他們面對着的卻是關沖天這些人馬。
這些人馬的後面一個土丘上宗守和兩個將領騎着馬站在上面,看着關沖天率兵殺來,高喊了一聲,“關野,你果然是奸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