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沖天裝作有些惶恐的樣子,連連擺手,“大都督,這兩位應該是您的愛姬,我怎麼好……奪人所愛呢?”
宗守不以爲然地淡笑道:“我的女人嘛,就是給男人享用的。而且我的女人我只用一次,用完之後就送會賞給那些好好替我做事的人,這個我的部下都知道的。”
關沖天還是搖頭。
宗守的臉微微一沉,回頭看了看大木桶時的兩個女孩子,對關沖天說:“怎麼,你不喜歡她們,我的女人會這麼差嗎?那好吧,你不喜歡,她們也沒什麼用了,我就殺了她們好了。”
兩個女孩子一聽這話,臉嚇得煞白,都用求乞的眼神看着關沖天,希望他能夠接納並享用她們。
關沖天忙擺手,笑着說:“大都督,你的女人怎麼會不好呢,我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
宗守向他擠了擠眼睛,“既然喜歡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去?”
兩個女孩子馬上從大木桶裡跳了出來,上前替關沖天寬衣,接着把他扶進大木桶裡。
宗守笑着看着他們三個,穿上旁邊的一件厚袍子,出了大帳。
關沖天這才轉臉細看身邊的兩個女孩子,在旁邊火盆火光的映照下,她們如玉的臉龐,閃映出美麗的紅霞,嫵媚動人的眼睛隱隱透着風情萬種的誘人韻味。
※※※
富州,青悠宮。
楚雨音剛從丹房裡做完早課出來,最近幾日沒什麼事,她修煉得十分勤奮,覺得自己的法力修爲進步不少,再加上自己腹部慢慢得有了些形狀。
喜上加喜,她感覺到神清氣爽。
她剛要去沐沉香的房裡向她請安,見喬小安從外邊匆匆忙忙地走進來,向她招了招手,輕聲喚道:“二夫人,王爺從瓦州給你寫的信。”
楚雨音一聽關沖天來信,心中一喜,停了腳步,等喬小安走到近前,接過信,問喬小安,“什麼事呀,還得你親自跑一趟。”
“奴才不知道,不過看王爺的樣子好像是很要緊的事兒,不僅要我跑一趟,還要我務必親手交到二夫人手上。”
楚雨音點點頭,“好了,你先去歇息去吧。”
喬小安說:“我哪敢歇息,王爺那邊現在好多事兒呢,我得馬上回瓦州。”
“那好吧,你一路小心呀。”
喬小安深鞠一躬,轉身走了。
楚雨音打開信一開,不由得一驚。關沖天在信中說:樓蘭國監國古麗娜是他的種,要楚雨音帶上重禮去樓蘭國賀喜。
看了信的內容,楚雨音一時之間心裡五味雜陳,她本以爲自己的孩子纔是關家的第一個孩子,沒想到自己的夫君已經提前在別的女人肚子裡種了種子,而且這個女人竟然還是樓蘭國的監國。更讓她奇怪地是:關沖天在信中說,古麗娜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讓她說話務必小心。
楚雨音覺得這件事事關重大,必須得跟沐沉香說一聲,所以,她快步來到沐沉香的寢宮。
沐沉香正在兩個宮女的侍候下吃早飯呢,見楚雨音走進來,笑着說:“楚姐姐,你來的正好,嚐嚐我自己種的米
,有多香。”
沐沉香在爾理國政事由大臣們操持,內事由楚雨音管着,她自己沒什麼事,就帶着一羣宮女在花園裡種花、種樹,還開了一小塊地種了稻子,前幾天剛剛收了稻子,就做米粥吃。
一個宮女替楚雨音盛了碗遞給她。
楚雨音用湯匙聽了一小口,對兩個宮女說:“我和陛下有話說,你們兩個先退下。”
兩個宮女躬身退下。
沐沉香見楚雨音面色緊張,不由得有些奇怪,問道:“楚姐姐,出什麼事了?”
楚雨音把關沖天寫的那封信遞給沐沉香。
沐沉香一直爲自己到現在沒有懷上孩子生關沖天的氣,她看了信之後,氣鼓鼓地把信往桌上一扔,嗔道:“這個人可真有兩下子,自家的田裡沒種出稻來,卻幫着人家的地裡插秧、種稻,好麼,現在稻子都出來了。楚姐姐,這個人什麼時候和樓蘭國的那個女監國搞在一起的?”
楚雨音苦笑:“我的陛下,我哪知道呀?”
“對了,這信裡說那個女監國還不知道那稻子是誰種到她肚子裡的,這是怎麼回事呀?”
楚雨音又搖了搖頭。
“天底下還有這樣的怪事,這種事女的竟然會不知道是誰給自己肚子種的種子。”
楚雨音說:“陛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王爺信上說要派人去樓蘭國送敬賀之禮,你看派誰去,送什麼禮呀?”
“你看呢?”
楚雨音想了想,“這禮物呢好辦,就在咱們宮裡撿幾樣好的,貴的送去就行了,可是派誰去好呢?”
“楚姐姐,我覺得這事最好是誰插的秧,就讓誰去,他這不在爲難咱們嗎?是不是覺得在別的女人肚子裡種了稻子很牛氣,想氣氣咱們倆呀?咱不去!”
楚雨音莞爾笑道:“我的好陛下,你怎麼糊塗了,在樓蘭國的眼裡那個魯格已經死了,讓他去,那還了得?”
沐沉香這才醒悟,“你瞧瞧,我都給氣糊塗了,他是不能去。他不能去,我看只能是你辛苦一趟了。”
楚雨音剛纔也想着自己去,因爲這麼複雜的事別人去,她有些不放心,可是,她現在身子她很重,這長途跋涉的,恐怕有些不方便。
可是,她又想了想,關沖天說讓她親手拆這封信,其用意應該是想讓自己親自去。想到這兒,她點點頭說:“那我就跑一趟。”
沐沉香說:“楚姐姐,你這次去呢,除了送禮道賀之外,你再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楚雨音苦笑,“陛下,您這可難爲我了,我總不能問,監國,您這肚子裡怎麼懷的是我們家男人的種呀?人家可是一國之監國,我這麼問,人家不殺了我纔怪呢。”
沐沉香想了想,“那個周駙馬看樣子像個挺精明的人,他怎麼這種事都不知道呀?”
楚雨音開玩笑地說:“要不,您寫封信問問他,周駙馬,你老婆的肚子裡懷的是我男人的種,你不知道嗎?”
沐沉香撲哧一下笑了,“這話也不能說,說了人家也要殺了你。哎,那個周駙馬我見過幾面,他怎麼長得女
裡女氣的呀?”突然,她大瞪着眼看着楚雨音,“有沒有可能他……他是個女的,不能插秧,讓咱們家男人幫他插秧呀?”
楚雨音聽了沐沉香這話心裡也動了動,其實,她也覺得這個周駙馬走路、說陰柔氣十足,雖說穿着男裝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女的。而且,她幾次見到這位周駙馬和關沖天在一間屋子裡嘀嘀咕咕的一說就說大半天。
有時候關沖天用調侃女人的語氣調侃,她也像女孩子似的羞得臉通紅。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果這位周駙馬真的是個女孩子,她爲什麼要和古監國成親?關沖天知不知道她是個女孩子呢?
如果關沖天知道她是個女孩子,他會不會和她有些瓜葛呢?
楚雨音心裡越想越亂。
亂可是亂,楚雨音畢竟是楚雨音,她並沒有亂了方寸。從沐沉香的寢宮裡出來,她去內府裡挑了幾樣貴重的禮物,然後帶着人往樓蘭國而去。
一行人走了三天才到了樓蘭國的都城。
進了城之後,楚雨音也沒歇息,直奔宮裡。
走到宮門口,她忽然看見周冷秋騎着馬帶着幾個隨從從裡邊出來。她讓車外跟隨的隨從去叫住周冷秋。
那個隨從跑到周冷秋的馬上,喊了一聲,“周駙馬,我們家二夫人有事找您。”
周冷秋這幾天心情很是不好,眼瞅着一年之期就到了。馬上要選樓蘭國的國王了。
穆朗多次催促她讓她儘快想辦法讓古麗娜繼成女王大位,再想辦法讓她禪位給自己。
她也幾次暗中攛掇古麗娜儘早登上女王之位,可是古麗娜剛剛生了兒子,對兒子百般的喜愛,根本沒把繼位的事放在心上。
古麗娜這邊不上心,可是古仁康那邊在雷化權等一些大臣的支持下,緊鑼密鼓地準備繼位。
周冷秋知道,一旦讓古仁康繼了位,自己的奪位大計就會變得千難萬難,所以,她不能讓古仁康繼位。
可是,她現在的職務只是個無足輕重的駙馬,古仁康有意不讓她碰政事,更不給她重要的官職,她有心無力。
前些天,她之所以派玫瑰去向關沖天報信,目的就是想關沖天知道自己有了兒子,然後偷偷地潛回樓蘭國,她好和他商量應對的辦法。可是七八天過去了,關沖天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幾天,她急得火燒火燎的。
早上,她剛剛出門,就遇上楚雨音的隨從。
她一聽二夫人,馬上想到這個二夫人有可能是關沖天的那個狐女二夫人,心裡有些不滿。這個關沖天,自己生了兒子,怎麼能派個老婆來應付呢?
她沉着臉問楚雨音的那個隨從,“二夫人,哪個二夫人呀,誰家的二夫人?”
那隨從見這位周駙馬一臉的怒氣,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見楚雨音從馬車上下來,走到周冷秋馬前,盈盈下拜,“楚雨音見過周駙馬。”
楚雨音身上有一種可以讓怒氣沖天的人見了馬上會煙消雲散的氣質,所以,周冷秋見她在自己馬上下拜,不得不翻身下了馬,虛扶了一下,“哦,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