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此刻的位置在一個空曠大廳處。
讓王衝驚訝的是這個戰爭堡壘居然沒有應用到空間科技，想了一下，應該是大衍族製造出這個戰爭堡壘是面對低文明等級的文明的，空間科技不管是啓動還是能源供應等等需要的技術含量都很大，很可能低級文明是應用不上的。
就好比如果想幫一個原始社會，給其刀槍的作用遠遠比給其一輛飛機來得強。
打量了一下四周，王衝一個意念，給白福下了命令，讓其快些過來。
想知道這裡的一切，問白福是最好的選擇，而白福是風船的船靈，是無法離開風船太遠的，只有連帶着風船一起前來。
一個小時後，一艘龐大戰艦停在月球不遠處，這艘戰艦的龐大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鼠族和人類的意料，長達三萬公里！這是什麼概念？月球與之對比就像是一個放在礦泉水瓶旁邊的乒乓球！
巨大的體積帶來的是巨大的引力，月面上的塵土嘶卷着揚向了風船，此時風船卻是啓動了引力消除，猛然間，月面的塵土停止了繼續卷向風船的勢頭，漸漸開始下沉。
白福出現在了王衝身旁。
“你可能有方法得知此堡壘來歷？”
白福四下一眼，走到了大廳中央，猛然間他的周圍浮現出了一個明顯是控制檯的東西，控制檯極大，結構複雜，圍成了一個300米左右的圓環，圓環內還有許多或是成排或是成環的小控制檯集羣。
“此處星系名爲衍19星系，形成於大約49億年，初始是爲一個無生命星系，行星也只有三顆，便是人類所說的水星與天王星、而其中一顆是直徑11萬公里的岩石星球，這顆岩石星球便是地球、火星等製造原料了，剩餘的殘骸，便是火星與木星間的小行星帶……”
王衝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掀起了滔天大浪，這……便是人類的來源！
“在實驗之初，有兩顆星球被播灑了種子，便是火星與地球，火星上本來也是有一顆守衛堡壘的，但是火星因爲一些特殊原因成爲一顆死星，守衛堡壘便啓動了自毀程序，大量碎片墜入火星表面，爲那些帶去了豐富的鐵、鋁等金屬，這些物質可能會帶來火星下一次的生命。大多數逃逸的堡壘碎片最終會進入太陽，少許進入地球、還有一些則相互溶合成爲了火衛一與火衛二。”
“50億年前的宇宙環境頗爲惡劣，隕石不斷，而木星便爲此應運而生，有此顆巨大的‘清道夫’，進入木星軌道99%左右的隕石都會被清除，就算偶爾還有一些隕石進入地球軌道，也只是些小隕石，危及不到兩顆星球上生命的繁衍。”
“火星上曾經出現過一種半高級生命，而地球上出現過了四種佔有統治地位的生命，原始細菌、厥類植物、恐龍、哺乳動物。第一種與第二種均不是符合我大衍族標準的生命，所以清除。而恐龍中，傷齒龍、盜龍、細顎龍都極爲接近我族標準，於是實驗時間延長1億年，只是時間到達時依舊沒有發展出智慧生命，所以清除。”
“而哺乳動物中短暫的時間中，卻是發展出了許多符合標準的種族：鼠、猿、海豚。而猿類最終成爲了整個實驗最後的勝者。”
王衝心中一嘆。整個人類……只是大衍族的實驗而已。
想要成爲智慧生命，腦容量要大，而腦容量大的動物是更容易滅絕的，因爲大腦是一個耗能極高的器官，有着一個龐大的大腦，意味着需要更多的食物，自然也更容易捱餓、繼而死亡。相比於鼠和海豚，人類體型幾乎沒有任何優勢，最後站上地球食物鏈的頂端也擁有着極大的僥倖成分。
白福一席話解開了許多謎團，如生命來源、如恐龍滅絕之謎、如火星是否存在生命、與小行星帶的形成原因等等。
只是不知道人類在知道這星系只是一個生命實驗時會有什麼想法。
王衝突然問：“如果鼠族啓動了此戰爭堡壘會怎樣？”
“毀滅。與地球一起毀滅。”似乎看出了王衝的疑惑，白福又道：“只要不是目標星球之人，啓動守衛堡壘的唯一結果便是守衛堡壘啓動自毀程序，而地球人類作爲沒有能力發現並掌控守衛堡壘的生命，自然也是毀滅了。”
王衝心中一嘆，在他迄今爲止的觀察中，都覺得大衍族是一個戾氣極少、較爲平和一個種族，沒想到行事風格也是如此蠻橫霸道。這麼說來若是再晚來個幾十年，人類便是會與此地鼠族一起滅亡。
“主人，是否啓動守衛堡壘？”白福問。
張毅一向給人的印象便是沉默、堅毅、努力。
而如今，又給人一種冷酷、殘忍、甚至變態的印象。
鼠族的審判在繼續着，離得第二近的那個堡壘中的人類也已經到來，第二輪廝殺在繼續着。
風船的到來自然被所有人看在眼裡，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這已經是一艘完全超越了想象的戰艦！別說戰艦了，怎麼可能會有如此龐大的物體？
如此巨大的物體會擁有無法想象的質量，它不會被自己的質量壓得塌縮掉嗎？
月球引力太小，風船靠近時龐大引力牽扯揚起的月塵還沒有完全落下，鼠族在這霧濛濛的月塵中，恐懼中更帶着一股龐大的絕望，他們猛然想到：阿菲族，會不會就此滅絕？
因爲這艘龐大戰艦是肯定不會放過鼠族了……
張毅終於親自動手了。
他平靜來到一個鼠族面前，手中持着一把刀，“我記得張藍、杜濤海、吳小波是這樣被你們鼠族殺死的。”
說完極爲平靜的一刀刺入了鼠族人胸膛中，橫向拉開，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出現，鼠族人還在掙扎着，張毅的手已經伸入了鼠族人胸前大洞中，扯出了一把內臟放至鼻前：“當時，那個鼠族說，‘好香的氣息’。”
鼠族人面色慘白，使勁掙扎着，每一下掙扎便帶出好些血液。
張毅似在陶醉，一口咬下一大塊肉囫圇吞下，平靜道：“好香的氣息。”
鼠族人終於倒下了，但被能量索縛住，並沒能徹底倒下，他的腳和尾巴還在微微的顫抖着。
張毅一揮手間出現在一排廚櫃，手腳利索得將面前鼠族人分屍放入廚櫃中。
正是人類肉塊被鼠族放至商店廚櫃中的模樣！
張毅看向了第二個鼠族，輕聲道：“鼠族，請明白，這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