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說:“沒關係,你只需要記住我叫百里辭雲就行了,是我救下的你。”
“你?”
冷念清擰了擰眉頭,她被下藥後就不知曉後來的時間,倘若眼前的男子真的是救下她的人她是應該感激的。
可這種時候,眼前的男人也並不像是在開玩笑,所以……
冷念清也緩慢的牽起脣角上的笑容說:“還真是要謝謝你,不過我現在要趕着去救人。”
小寶和秦素素都在那個王府中,即便是秦素素對準着她下藥,她現在也必須是出現在秦素素的身邊。
不能辜負他們曾經對她好一場,而冷念清也堅決的相信,秦素素和小寶是好人,秦素素對她下手那也不過是逼不得已。
救人嗎?
他也是千趕萬趕過來救冷念清的,沒人知曉他找到她有多麼的不容易。只是……有些東西,並非是用言語上就能說明的清楚的。
說不清楚的話,還是不說爲好。
“好,身邊有個幫手會方便很多,我帶着你一起去吧。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送佛送到西,既然是救下了你,幫你一程吧。”
說着,百里辭雲站了身,然後把手朝着冷念清伸出。
冷念清抿脣皺眉,但想了想,還是把手給搭在百里辭雲的手上,她有警惕,但是百里辭雲既然能救下她的話,至少說明武功還是相當的高強着。
身邊多一個人也算是多一個幫手。
而後面的,自己小心就是……
但問題是百里辭雲,在觸及到冷念清這樣陌生神情的時候,內心口卻是狠狠的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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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藍到達烏使國的時候已是接近黃昏了,一層一層餘暉沾染上,卻是透着深深的悲哀。
安藍靠着窗戶,身上的紅色嫁衣在折射而進的光輝下卻是變的有些暗淡起來。
一顆心,卻是沉重無比。
她原本是想要和青燈告別,是想朝着青燈最後擁抱,或者是在最後關頭,只要青燈一句話,她都能放棄所有的一切跟青燈離開西陵。
但她所想到的那些,卻是通通都沒有實現,甚至青燈給他的,
那都是十足的殘忍。
她沒有選擇,到底還是踏上了和親這一條路。
一路上,安藍的話很少,就連跟過來的宮女都察覺到了安藍的安靜。
有關於安藍和青燈的那些事情被東方洵和碧瑤所封存,那些個知情的宮女紛紛已經被處死。
剩下的跟在安藍身邊的人都是不知情的。
但是他們也有疑惑點所在,那便是……以前活潑的安藍公主如何會變成現如今這般的模樣?
即便是聯姻,可是烏使國的皇子那也是英俊非凡。
看見安藍這樣的神情好些次,宮女是想要朝着安藍說的,但問題是……她們這等做奴才的到底和公主的身份有別。
那些疑惑以及不平的言語就只能是放在心中,不敢把話給說出來。
安藍也沒說,她有心事,那些藏在心中的事情安藍並不想要說出來,因爲察覺到,她身邊沒有一個信任的人所在。
沒有信任的人,那些話也不方便說出口。
就這樣,一路到達烏使國,所有一切的禮儀都按照烏使國這邊的習俗而來,安藍只是走了一個過場,半點言語都沒有。
同時,在走過場的時候,安藍也是瞧見了她的夫君,烏使國皇子秋祁安。
倒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
可問題是……
她的心早就已經落在了青燈的身上,哪怕是外人再好,安藍半點都看不進去了。
加之現在她很累,再也提不起半點愛着別人的心。
秋祁安一進寢室便看到安藍身穿着紅衣嫁衣位坐在牀頭。
燭光搖曳,風袍拖地,那紅色蓋頭之下的人,那一張臉是他這一生所向往着的,輕聲地走過去,伸出手臂環住安藍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安藍……”
感覺懷中的人兒輕輕一顫。秋祁安皺了眉頭:“安藍,是我。我是你的夫君,我叫秋祁安。”
秋祁安?
安藍抿着脣,她只知曉她要嫁的人是烏使國的皇子,並不知曉她夫君的姓名。
若是她對這個人感興趣的話,她會百般的來了解,就好比是對青燈一樣。
但她對烏使國的皇子,也就是說是秋祁安,她是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既然是不感興趣,那何必要去了解?
所以,她從來都不過問烏使國皇子名字,如今聽他這樣一說,倒是察覺到是一個極好的名字。
可問題是,諸多名字再好,都不及她心頭那一抹硃砂痣。
“嗯。”
安藍淡淡的應出聲,聲音倒是極小。秋祁安聽到了安藍的聲音,脣角上倒也是勾開了一抹笑,都不敢想,眼前的人到底還是成就了他的妻子。
“安藍……”
這一句話輕然道出口的時候,秋祁安便把紅色蓋頭挑開。果然,映現在他眼中的,卻是一張極其精緻的臉龐。
安藍也瞧見了秋祁安,此刻,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洞房花燭夜,她自然是知曉今晚會發生怎樣的事情來。
可問題是……
她並非是清白之身,橫豎都是欺騙,安藍也不知曉自己到底該怎樣來處理這件事情,她想。
如果烏使國的皇子沒有那般執着的話,那她也就不會嫁到這裡來。
哪怕是青燈不願意接受着她,她日日夜夜都徘徊在青燈的身邊,青燈總有一天會被她的誠心所打動的。
不是說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嗎?
可是,當秋祁安的出現把她的所計劃好的那些全部都給打亂。
安藍覺得這樣的進展是難過的,可是她又不能放棄,也不能說什麼都不要。正如青燈和父皇東方洵所說,她身爲西陵國的公主,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容不得她有絲毫的任性。
因爲要股全大局,所以她纔會來了。
但是安藍是不想要繼續的欺騙下去,尤其是接下來的事情是安藍所不能估量。
安藍抿了抿脣,到底還是把猶豫之聲給強迫着自己出口:“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不急。”秋祁安勾脣一笑,然後走到了安藍的身邊,又爲安藍把發給攏好,他笑着說:“先把交杯酒給喝了我們再談。”
秋祁安說話時候都帶着一種柔順的風,不似於青燈那般清清冷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