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的話,一字一句都敲擊在東方冥的心上,東方冥聽着,原本炙熱的心臟卻忽然一下冷卻了下來。
不排斥有心人的故意爲之,月楚國的清歡公主從來都沒有出過月楚,甚至半點都沒有和南疆拉扯出關係來。
甚至是在八年前清歡出事的時候,也並非出現異樣的場景,逆天改命那已經是不太可能了,至於冷念清的那些狀況……
冷念清還在沒有死的事情都在充斥着東方冥的腦海,那種喜悅在他的心中不停的竄動着,最後,他竟然是忘記了當初那些最爲慘痛的事實。
她都已經變成那般的樣子了,怎麼可能還好好的呢?
逆天改命…………
可是哪能有那個機會呢?那麼,冷念清是真的死了嗎?清歡真的就不是冷念清嗎?可是那種感覺,東方冥真的是忘不掉。
東方冥脣角蠕動着:“我記得那樣的感覺,我也知曉那就是她,不會改變的……”
“可是王,你也很有可能是感覺錯了,在你所以爲那些事情就是真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是你的一場錯覺。”
玄武的話,瞬間就把東方冥給打入了谷底,而東方冥也是徹底的冷靜了下來,真的就只是他的一場錯覺嗎?
可是……
玄武又說:“王,我知道你很多時候都是不願意相信那個事實的,可是那個事實卻清晰的擺放在這裡,讓你不得不去相信。我也很希望九王妃能夠好好的活着,當年有很多事情你們都需要去說清楚,如果不是你的話,就不會有今日的玄武,玄武把王爺當成親人來看待,自然不願意親人過的如此的痛苦。”
他是最下等的人,沒有絲毫的尊嚴,甚至是名字都是一隻王八的意思,當初東方冥把他從那些人販子的手中給救下。
問了他的名字,還願意給他改名,可是他不願意,一直以來都叫玄武,有些人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是嘲笑。
可是對於玄武自己來說,他是想要永遠的記住這個恥辱,名字那不過是外在,他要做的,就是
比其他的人要更加的好。
聽着玄武的這些話,東方冥整個人已經安靜了不少,甚至那神色之上,卻又透露着淡淡的涼薄之色。
因爲他不敢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可是他即便不去相信,玄武所說的這些話,卻也是最爲直接的。
東方冥最終是擺了擺手,說:“你出去吧。”
他現在只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想着當初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他的錯,還是冷念清的錯,好端端的,怎麼就會成爲後來那個樣子呢?
他想要把所有的一切給弄清楚,可越是去想,就越是想不清楚,甚至到最後東方冥也是變的越來越迷茫起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玄武沒有說什麼,躬身退了出去,門外卻遇上了紫岑,紫岑看着玄武,一臉的急容:“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般的興師動衆,還有那天晚上所發生的種種一切。
所有的事情都在告訴着紫岑事情有多麼的不平常,她想要把事情的一切給問清楚,不想再被蒙在鼓中。
可是玄武卻很漠然的掃看了紫岑一眼,“你最好還是不要在這個關頭上進去。”
紫岑抿着脣,喉嚨滑動着,想要開口的時候卻是發現有那麼幾分的艱難,然而玄武就已經直接的走人。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卻是有些不知所措。
在這個關頭下最好不要進去,那晚東方冥狠狠的把她給推開,那些下人在議論的是九王妃冷念清會再次的回來。
要麼,就是東方冥十分的思念起冷念清,諸多的可能之中從來就沒有過她紫岑的名字,那是因爲……
她待在東方冥身邊這麼多年都沒有流現出什麼來,又怎麼可能會在短時間內成爲東方冥心中那個最爲主要的人呢?
所有人都知曉東方冥愛的人是冷念清,在乎的人是冷念清,所有的人都知曉,她紫岑不過是跟在東方冥身邊的一個人,甘願爲東方冥卑微到塵埃裡面。
努力了這麼長時間,可是東方冥卻從來都沒有念及
到她,這纔是最爲殘忍的地方,就如同一把刀橫在了心口,內心之中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那些痛苦卻又深深的浮現而出,過往所有一點一點的衝擊在她的腦海中。
紫岑用力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只有伸手掐住,只有察覺到了疼痛那她才能忽略掉那些疼痛來。
可她越是這樣做,就越是沒有辦法忽略掉,因爲疼痛卻是相當的明顯難受。
很久之前,她記得有人這樣問過她:“你愛東方冥嗎?”
愛嗎?
那個時候紫岑是很肯定的回答,當時深愛,現在也是深愛,將來也會是,沒有東方冥,她的人生真的是變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努力了多年,也愛了這麼多年,如今忽然說要放棄,那滋味卻是好難受。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以來努力就可以朝着東方冥靠近,一直都在以爲,只要她跟在東方冥的身邊。
只有她把自己給變的更好,東方冥就會愛上她,可是這麼長時間來,紫岑卻發現她自己是想錯了,有些人,明明不用努力卻可以輕易的走近到別人的心中,如冷念清,她在東方冥的心中住了那麼多年。
可是有些人,明明比別人還要更多的付出一些,可是不管怎樣,卻還是沒能到達自己想要的目的。
這便是差距,這便是鐵錚錚的事實。
紫岑越是察覺,手上傳來的那些疼痛就根本不夠她去忽視的,而她也忍受不住,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脣。
直到,那腥甜的味道開始浮現在脣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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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瑤約見冷念清前往皇宮,離去的時候東方錚朝着冷念清警告着,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要分的清楚。
那眼神之中的狠厲程度卻是好似在看着一個仇人。
冷念清笑着回覆着東方錚:“我雖然說過和你之間並沒有太過多的瓜葛,可是你終究是我的夫君,名義上的那也是,可是如果你要是死了的話,或者是你出事,那我可要怎麼辦?現在,我還沒有那麼的愚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