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沒法死心的,因爲愛他早就已經成爲了她所有事情的一部分。除卻繼續愛下去,除卻不放手,紫岑真的想不到自己還能做其他的什麼,甚至是在最長的時間裡面,她都在想同樣的一個問題。
她不比冷念清差,甚至要比冷念清早出現在他的身邊,爲什麼後來冷念清還是能輕而易舉的就把他的心給帶走。
紫岑很想把這件事情給搞清楚,可是問題是,現實這般沒法讓她把事情給弄清楚,而她也只能是繼續執着於自己的事情,沒辦法,愛上便是一生,她覺得,她放棄不了。
既然都放棄不了的話,那爲何要放棄呢?
不能放棄,那就不如不要放。
見到東方冥去做危險的事情,紫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正如此刻,玄武不敢攔在東方冥面前的事情,卻被紫岑給攔下,她張開雙手,就那麼毫無忌憚的站在了東方冥的面前。
黑色的雙眸冷沉的和東方冥對峙着。
她不怕他的。
“讓開。”
東方冥淡薄的掀動着脣角,而語氣之中早就已經不耐。
“爲何要讓開?東方冥,你自己的身體是怎樣的你自己心中有數,婚禮你是可以不用去的,爲何要冒着那份危險出現呢?那人是月楚國的清歡公主,不是所謂的冷念清。”
紫岑喉嚨一疼,每次在提起冷念清的時候,那都是彼此心中不可逾越的一條鴻溝。
或者是,每次觸及的時候,那都是導火索。
觸及不得。
“紫岑,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若要用側王妃的身份和我同行,那便一起,如若不願的話,你趁早走開,別讓我對你最後一絲的好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東方冥說着話,那眼眸中卻是閃現出一絲冷沉來,那是最爲直接的警告。
而紫岑在聽到東方冥說出這樣的話來時,卻是怎麼都不敢再次的出聲了,因爲,東方冥發怒的樣子她也不是沒有見過,尤其是,東方冥還說自己也可以跟着一起去。
既然可以一
起去的話,那她爲何不去呢?
能跟在東方冥的身邊守護着東方冥,這也是紫岑想要的結果。
可是,到後來紫岑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那份力量是真的很渺小,想要好好的守護,可是卻發現,根本就守護不了,而她用力的朝着東方冥靠近,然而,有些感情早就已經根深蒂固,卻是外力無論怎樣的改變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而等到那個時候紫岑的明白,卻也已經是很久之後的未來。
“我跟你一起去。”
紫岑點頭,那神色之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篤定,而在紫岑這句話出口後,東方冥沒有再說什麼,但是神色並沒有剛纔的那般冷厲,紫岑便就已經知曉,東方冥這是允許了她和他一起同行。
而這個機會,她自然是得好好把握住的,不管冷念清出現還是不出現,只要她在身邊陪伴着東方冥,不管是人是鬼,冷念清率先要找的人,只會是她紫岑,而不會是東方冥,。
只有有這點,那便是已經足夠。
紫岑不敢讓東方冥等她太長時間,便是讓丫鬟給她迅速的找了宮裝,那原本就已經精緻的妝容又多了幾件首飾卻是更加的光鮮明亮起來。不可否認的一點是,紫岑的確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因爲不管怎樣的弄,她眉眼之中的那種媚態卻是傾國傾城。
可是紫岑的這份美麗此刻落在東方冥的眼中卻是沒有絲毫的影響,他所在意的,就只有一個叫冷念清的女子,而玄武對於那個九王妃,卻也是一身的讚歎。
紫岑這樣的美人是難得的話,那冷念清那樣的女子卻是最爲可貴。
然而,不管怎樣的感慨,那已經逝去的人卻早就已經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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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東方錚的府邸之上,紅色的燈籠高高的掛起,府邸之中都被紅色給裝飾着,而那過道上面,卻是擺放了許多最爲明豔的薔薇花,而門口外面,鞭炮奏樂聲音不停。
到了時間,冷念清被喜婆攙扶出來,紅色蓋頭下面的身影,卻是輕輕的搖曳着。
而旁邊三皇子東方錚,墨發高
束而起,胸前的紅花卻也是十分的明豔着,一條紅菱在中間被新人所拉扯着,所來之人,也都是西陵的皇親國戚,甚至是朝中的重要官員。
鍾玄也位坐在一旁,深深的注視着這所發生的一切。
其中也包括東方冥,百里辭雲。
而東方冥在看着百里辭雲的時候,那黑色的視線卻始終都不肯離開。
即便是心中早就已經有了那個明確的結果,可是東方冥還是想要從百里辭雲的口中把冷念清所葬的地點給問出來,這段時間臥病在牀,東方冥想到最多的人,便是冷念清。
八年時間來,他一直都是在刻意的去迴避着她,因爲害怕觸及到那樣的事實,因爲,他始終都無法去面對那樣的事實。
可是,舊人一步一步的回來,時間也在一點點的消逝,即便是不想面對你,此刻卻必須清晰的去面對着。尤其是百里辭雲的歸來,讓他更加的想要從百里辭雲這裡把事情給問清楚。
他不會放手的,即便是天人相隔,他也需要見冷念清最後一面。因爲心中的這個想法十分的強烈,所以他纔來。
尤其是,百里辭雲真的是願意跟在清歡的身邊守護着嗎?還是說,百里辭雲想要借這個消息,爲的就是回來幫助冷念清報仇,如果真是的話,東方冥願意順着這一點下去。
在百里辭雲的仇恨下方,把冷念清所葬的地點給找出來。
只是因爲,他想要去看看她,八年了,她已經在他身邊消失了八年的時間,他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見到過冷念清,如何能不想,不念呢?
因爲心中的迫切,所以他來了。
可是,百里辭雲對於東方冥這般的姿態卻是一點兒都沒有看在眼中,此刻百里辭雲的心中,滿滿的都只不過是一個清歡,也就是冷念清。多年前的場景再現一次,即便這一次百里辭雲是明白其中的緣故,可是每每在觸及的時候,百里辭雲的心口卻還是那般的疼痛着,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尖銳的刀,狠狠的割在了他的心口,所帶來的,那便是鮮血淋漓的觸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