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自然會有好的人,願意成爲秋水的一生依靠。”琉青玄扣住了秋水的肩膀,勾起脣角,卻是緩慢的道出聲。
秋水“嗯”了一聲,點頭。
是啊,沒有走不過去的路,沒有忘不了的人,無心,註定成爲不了她的牽絆,既然不能所在,那就放棄吧。
不執念,便瀟灑,便痛快。
然而,這些話,卻被剛想要進來的無心給聽住,他頓住了腳步,直接的就躲在了門外,那張俊雅的臉,肅穆一片。
從秋水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曉秋水的心意,只不過,沒有辦法給出承諾,又何必要給出那個希望。
畢竟,他歡喜的人並不是秋水,就算因爲逼不得已而在一起,亦或者是爲了那個湊合,可是不愛,便不會幸福。
秋水是他的師妹,還是南疆的國主,無心並不想要就此牽扯進去,所以……不給希望的話,是最好。
而他這一輩子,註定是靠着那些想念慢慢的支撐着自己過一輩子。
……
西丘。
皇宮門外,珈藍看着眼前的金碧輝煌,內心卻是無比的酸澀,到底,他還是把冷風和白塵給帶上了山。
到底,他還是邁開了自己的步伐,來找人來了。
明明說好,要保護她一輩子,她也說好,但凡有事,她會來找他,會把他給搭救出來,還說,這個世界,她的身邊,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可是到頭來的結果呢?
所承諾過的話,沒有絲毫的實現,明明知曉自己是一顆棋子,也從一開始就清楚自己的所在。
而他也願意爲了她去死,只要她一句話的事情,可是,他卻唯獨不能忍受,她所說的話,是假話。
甚至,一眼都不願意看着他,歐陽月,你是不是沒有心啊?
珈藍從來不埋怨,可是在此刻,他卻是怨恨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終有一天裡,自己也會變得如此的不堪。
可是,有什麼呢?
珈藍終於恍神過來,“走吧
,我帶你們進去,帶你們去找南宮貝貝。”
珈藍出事的事情,歐陽月定然是知曉的,可是當珈藍帶着冷風他們入皇宮的時候,旁邊的那些侍衛沒有攔。
珈藍也以爲他們是不知曉的,他們也的確是不曾知曉,關於珈藍的狀況,歐陽月只告訴了冥靈。
其他的人,一概不知。
如若不然的話,珈藍怎可能在帶着讓他們的情況之下,還走的這般的輕鬆?
卻是不可能。
對於西丘,冷風上次來過,所以還有印象,但白塵沒有,看到紅牆青瓦,那磅礴大氣的宮殿,白塵是驚訝的。
沒有想到,還有另外一個國家,會在山頂之上,尤其是在走那棧道的時候,即便是他身懷武功,站在那棧道上面,都察覺到無比的心驚。
不得不說,這個叫西丘的國家,還真是神秘,而且還十分的富有。
尤其一點,那便是這個叫珈藍的人,武功也極高,白塵甚至是在心中暗自的猜想,這個國家是不是武功都十分的高強?
“我會帶你們去到宮殿,先拖住歐陽月,再去找南宮貝貝。”珈藍緩慢的道出口,話語有幾分篤定。
也有幾分暗啞在裡面,那是自己曾發誓要用生命保護的人,如今卻在聯合着外人要對付她。
換誰,誰的心裡面都不會好受。
而且,珈藍的決定也沒有錯,畢竟歐陽月強留南宮貝貝在這裡,如果不把歐陽月給解決掉的話,南宮貝貝也別想從這裡出去。
他們的話,就更加的不可能了,所以,是必須要先壓制住歐陽月的!
“好。”
冷風和白塵先後的應聲,沒有意見,而珈藍卻是沒有再說話,帶着冷風和白塵繼續的朝着前方走。
每走一步,對於珈藍來說,都是無比的沉重和難過,可是事實如此,他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月宮,是歐陽月所居住的寢宮,是用她的名字所命名,視線觸及的時候,有一種疼痛,卻是直接的鑽入了珈藍的骨髓,心臟。
他想
到了他和她的過往,百般纏綿,她在他身上,如同鮮花般嬌豔而耀眼,尤其纏綿至深時候,她的話,絲絲沁入他的心:
“珈藍,我會慢慢愛上你的,你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那個人,之前我不懂得,但是現在,我不想放手。”
是了,他最開始在南疆篤定下來的心,在她的隻言片語下,卻是瞬間就瓦解掉。
他也決定,要好好的守護着她,爲她生,爲她死,可是結果呢?說好不想放手的人,卻最早就放手。
呵呵……
“是這裡嗎?”
白塵見到珈藍不動,薄脣輕掀,卻是淡漠的問出聲來,而冷風站在一旁,卻是一臉的沉默。
白塵是按捺不住那個急躁的性子,而冷風,卻事心裡有數。
珈藍,那是想到了過往曾經,因爲深愛過,所以纔會無比的痛苦,珈藍說:“是這裡。”
說罷,他的視線就看向了前方,原本以爲宮殿門前還會有侍衛在把守,可是此刻,卻不見人。
歐陽月平常的確是有那個習慣,不歡喜有宮人站在她的門前,她喜歡那份清淨,但是,也不得不防。
“先在這裡觀察一下,等確定沒事了,我再帶你們進去。”
珈藍抿着脣,卻是一臉的冷色。
不過,白塵就按捺不住,“是不是真的有危險啊?還是,你根本就是在故意的拖延時間?”
“白塵,你要是真那麼着急的話,那你就自己行動,我知道你想確定答案,可是也要確保我們萬無一失纔對!”
冷風低低的出聲,聲音卻是有些肅穆,從開始到現在,就對白塵歡喜不起來,白塵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爲人處事,一直都很過分。
“別不是看到老情人,就不想動手了!”看着珈藍那張沉默的臉,白塵卻是冷冷的哼出聲。
對於冷風的態度,白塵知曉那是因爲什麼,原本之前他是可以看在素兒的面子上,可是現在……
那人不是素兒,那人是在借用着素兒的身體在行事,根本就不是素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