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
前半夜熱鬧,後半夜冷情,宴會人來人往,有不少人喝醉了,都住在了這二樓的休息客房裡,也有不少人在宴會散場後,就匆匆的離開。
夜風吹着。
宴會外面的馬路上,秋清雪身上披着披肩,雙手環抱着,一直望着宴會的地方,呼吸越來越沉重。
“秋小姐,我先送您回酒店吧。”
“絕呢?他怎麼還沒有出來?”秋清雪冷語道。
“這個,不知道。”
“他到底去哪裡了?好幾個小時不見他了,現在宴會已經結束這麼久了他也沒有出來,他到底去哪裡了?”秋清雪一遍又一遍的質問着司機,在這兒等待的時間裡,已經沒有少問出這類問題了。
司機也是無奈的搖頭:“我,我真的知道,可能南宮先生臨時有事先離開了吧。”
秋清雪從手提包裡掏出了手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又關機,又關機,已經關機多久了?怎麼就一直關機呢!”秋清雪極度不開心的把手機丟回了小提包裡。
“秋小姐,您想呀,南宮先生一定是有急事纔會突然離開的,要不您先回去吧,說不定南宮先生已經回了酒店了呢?”
秋清雪眉頭深鎖,看了看司機,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外面實在是冷的很,便轉身打開車門:“開車,先回去。”便一個人鑽入了車子裡。
休息客房裡。
風淺汐睡的很熟,但是周圍卻暖的狠,感覺自己的手,一直被一隻熟悉的大手緊緊的握着。
心一點都不寂寞了。
像是從那雙大手傳來了太多的溫暖,讓她做了一夜的好夢。
清晨。
晨光,掃去了昨夜的一夜陰雲,陽光將天空映射成了亮堂的顏色,暖暖的。不過屋子裡,窗簾緊閉,所以看起來,黑乎乎的,那陽光在如何刺眼,也不會照進屋子裡來。
睡夢中的淺汐,下意識的握了握左手,卻握了一個空,嗯?這和之前的感覺差很多,她好像一直有人抓
着自己的手的,怎麼突然沒有了?
或許是貪念那一份溫柔。
風淺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腦袋枕在軟軟的枕頭上,依舊是深感頭腦有些疼痛。起手,揉了揉腦袋。
淺汐撐着身子,一點點的坐了起身,甩了甩自己這有些笨重的腦袋,眼前模糊看不清楚,但是也確定這並不是自己常住的那家酒店。
手摸索着的在背後的牆壁上尋找着。
‘咔噠’一聲,這纔打開了屋子裡的壁燈,一下亮了,她掃了一眼屋子,這看起來也是酒店客房,可這裡是哪裡呀?
一隻手趁着笨重的腦袋。
只聽房門打開的聲音,她望了過去,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這麼早你就醒了?”這聲音很熟悉,悠閒中帶着一些邪魅,風淺汐幾乎是不用思考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幾點了?”
“九點。”
“那也不早了呀。”淺汐揉着腦袋,只見藍子鳶慢慢的走了過來,手裡提着一袋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淺汐道:“這是哪裡。”
“做完宴會的地方。”
“我在休息室睡了一晚?”
“嗯。”
“這回真是喝大了。”淺汐拍了拍腦門,懊惱的說着,眼裡盡是鬱悶,現在胸口都還有一股酒味。
藍子鳶湊了過來,坐到了牀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喃喃的道:“你的酒量,可不止是如此,喝那麼一點紅酒就會醉,還真是不容易。”
“是呀,我也是好久沒有喝紅酒喝醉了,本來這度數也不高,這回真是貪杯了。對了,你剛剛提了什麼東西?”
“解酒的東西,哪裡不舒服可以吃點。”藍子鳶說着,站了起身,把袋子裡的一瓶藥拿了出來。
風淺汐搖了搖頭:“感覺不是很嚴重,應該不用喝解酒藥。”說着,她揉了揉胸口的位置。
“不嚴重胸口不舒服?”
“怎麼說也是喝大了,多多少少胸悶還是會有的麼。”她一邊揉着一邊說道。
藍子鳶說
着,從塑料袋子裡拿出了另一瓶藥,走了過來,打開了藥瓶子,那瓶子裡,是類似藥膏狀態的東西。
“這是什麼?”
“清新膏,治頭痛,止吐的。聞着這個,會稍微舒服一點。”藍子鳶說着,指腹稍微的沾了沾藥膏,湊近淺汐。
她腦袋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別動。”他道。
風淺汐這才定住了腦袋,藍子鳶的指腹湊過來,食指的指腹輕輕觸碰到她的人中上,藥膏冰涼,她深深呼吸了一口,一股類似於檸檬的味道,瞬間從鼻息裡竄入大腦,聞着讓人瞬間的神情氣爽。
她本身還有些倦意的,只是聞着,便倦意都消失了,不能夠說的上是精神百倍,也算是打起了精神。
“這藥膏好厲害。”
“還可以吧。”
“這也是解酒的東西嗎?比喝的管用。”
“這是孕婦用的。”
“啊?”淺汐臉蛋一抽。
藍子鳶把藥膏盒子拿起來,在淺汐的面前轉了轉:“孕婦壬辰反應的時候,不是嘔吐,難受麼,這個東西,就是讓他們稍微好受一點。”
風淺汐看着上面藥盒子的介紹,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你把孕婦的東西用來當解酒的,虧你你能夠想得到。”難怪聞着,還有一股子的青酸味。是十分好聞的那種酸溜溜。
“實用不就行了。”
指腹在她的人中上按摩了許久,藍子鳶這才收回了手指,將蓋子慢慢的蓋上,把藥盒子放在了牀邊,囑咐道:“要是今天還不舒服,就擦一點,雖然算不上很管用,但是至少能夠讓你舒服一點。”
淺汐看了看藥瓶子,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總感覺手上還有被握着的實感:“你在這兒呆了一晚上?”
“你以爲呢?”
“謝謝照顧。”風淺汐深深的一鞠躬,然後又看到自己的身上,咦?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禮服不見了,換上的是一身休閒的衣服,立馬擡起腦袋,盯着藍子鳶:“我的禮服,去哪了?”
“當然是換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