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佔據了大部分,她是否還能夠看到希望?眼淚不停的流,似乎已經意識到可能自己無能爲力了!
神呀……求求你,就這一次,救救我和孩子。
不知道是內心的祈禱被神看到了,還是她眼花了,風雨中一道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前。昏黃的路燈下,看的很朦朧,只知道那個人穿着一襲風衣,身材很修長也很高大,他停在了淺汐的面前。
淺汐趴在地上仰着頭,望着那個突然走過來的人,他戴着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半邊臉。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是神嗎?
面具男人單膝彎曲蹲在她的面前,對淺汐伸出了一隻手:“跟我走嗎?”
“你是……?”淺汐看着眼前的人,眼裡全是疑惑。
“來拯救你的人,你願意把生命交給我嗎?”他淡淡的說着。
看着他伸出的大手,如同希望的曙光在向她招手一樣,淺汐緩緩的伸出小手,放到他的大手上,遲疑的點了點頭。不管眼前的人是神,還是死神,只要能夠離開那個惡魔,無論怎麼樣她都願意。
面具男人握住了她的大手,一把將她從泥濘的地面上拉了起來,擁入懷中,單手摟着她:“安心睡一覺吧。”
他的聲音如同有魔力一樣在她耳邊響起,靠在他的身上,淺汐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奇特的味道,聞着聞着突然有些頭暈目眩……
好睏呀……
腦子變得茫然,靠在面具人的肩膀上,聞着那股清香,眼皮閉了下去,腦袋也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暴雨中,面具男人一手摟着風淺汐,一隻手拿出一把銀色的手槍,槍口對準了遠處站着的南宮絕。
‘砰!!’
子彈從槍口射出!銳利的子彈,如同一般,穿破暴風雨……
*
是不是我誠心誠意的祈禱,我就能回到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我一直以爲那就是天堂。那時候,我最愛的親人朋友,還陪伴在我的身旁。
可惜人生就如虛空幻夢一場,讓人不知道什麼是真
實,什麼是虛假。
一夜的滂沱大雨後,換來初晨的溫暖。
陽光似乎好猛烈呀,淺汐在朦朧中睜開雙眸,咦?這裡是哪裡?自己怎麼躺在這麼一個狹窄的地方?
一下睜大了眼睛,環視了周圍一下,眸光望向了一旁的小窗戶,一天耀眼的藍色,混雜着白雲,這裡是在飛機上?
她爲什麼會躺在飛機上?淺汐一下坐了起身,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手上和手臂上的傷口也被包紮起來了。
腦海裡回憶起了昨天的一幕幕,想起來了……
“醒了?”極具男性聲音的聲音傳入了耳膜中。
淺汐猛地擡起頭,昨夜救了他的人走入眼中,他一襲白色的襯衣,站在她的面前很高大,黑髮下,戴着一張銀色的面具,那面具用縷空的銀線勾勒出唯美的花紋,而且面具的一側用藍色的寶石鑲嵌着,看起來華貴而神秘。
銀色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張臉,只露出了他的脣,還有面具下那琥珀色的眸子……
站在這兒,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氣勢,似乎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樣,淺汐看的有些入迷。
銀麪人斜了斜頭,黑髮因爲他的動作也側到一邊:“你在看什麼?”
淺汐打了一個顫,這才從疑惑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尷尬的轉移開視線:“你,你是誰?”
銀麪人坐到了一旁的椅榻上,單手拖着腮:“現在才問我是誰,不覺得太晚了嗎?你已經跟着我走了。”
心裡咯噔一聲,她還清晰的記得昨天在最落魄的時候遇見銀麪人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是無助的,不管誰出現都會拼命的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他。
眨了幾下眼睛,淺汐點了點頭:“我知道。”
銀麪人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容,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倒了一杯紅茶,端起……
淺汐也盯着他的一舉一動,腦子裡一頭霧水,好奇怪的男人呀,他到底準備幹嗎呀?泛着無辜的眼睛,看着這如若大的機艙的裝飾,想
一個小客廳一樣,一眼便能夠明白這是私人飛機。那麼眼前的男人一定非比尋常。
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銀麪人猛地斜過眸子,他的視線和淺汐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嚇得淺汐身子往後一縮,嚇死她了嚇死她了,那琥珀色的眸子像是有靈魂一樣,差點把她心臟都嚇得蹦出來。
捂住了胸口,愣愣的盯着銀麪人。
“我叫,端玥。”銀麪人開口說着,聲音簡單而又平淡。
“啊?”太措手不及了,淺汐睜大了眼睛,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哦,哦,我叫,風淺汐。”
“我知道。”他不再看淺汐。
端玥??這是他的名字嗎?姓端?他的名字也好奇怪呀。玥……?淺汐不禁的想到了夜晚中朦朧的月亮,月……這個名字莫名的和他的氣質很合適。
咦?等等,這個端玥是何方神聖?爲什麼知道她的名字?還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呢?神嗎?
不可能不可能,這個世界上哪有神的存在呀。
淺汐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香港。”
“啊?香港?”離開了原本的城市,去到中國的另一邊香港?那個繁華之都,去那裡做什麼?從醒過來後,淺汐就滿腦子是疑惑。
有好多問題,都不知道從哪裡問起,只覺得自己像是莫名被拐賣了一樣,就這樣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未來自己該做什麼,遲疑了許久,她才問道:“你,爲什麼知道我?爲什麼會出現在哪裡?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要帶我走?”
面對她如同機關槍似的問題,端玥依舊平淡:“遠離你原本的城市,重新來過你的人生。你願意嗎?”
他答非所問,卻字字說道淺汐的心坎裡去了,泛着無辜的眼眸,淺汐點了點頭:“嗯。”
“曾經,你被世人侮辱的像一個小丑,只能夠揹負所有的憎恨,苟且偷生的活着。如同螻蟻一般。怎麼掙扎也逃脫不了牢籠,你知道爲什麼嗎?”端玥的問題是那麼的尖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