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顧小言一張拍在桌子上:“說白了,一切都還是怪南宮絕!如果他不弄出這場婚姻來騙你,王珂兒也不會背叛我們,蘇安娜出現不出現也和我們無關。那樣的話,蘇安娜也不會傷害你,欺負你。她也不會死!一切攤開說,都是南宮絕一手造成的!他纔是兇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顧小言一語點醒夢中人。
因因果果,一切有因纔有果,如果南宮絕不設下這個騙局,又怎麼會有這後來的風雨呢?
顧小言又道:“對了,南宮絕爲什麼要這麼捉弄你?”
淺汐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林文雅擅自和南宮絕簽署了什麼協議把我賣給他,而他就用娶我的名義,限制我的自由。”
“他是變態嗎?爲什麼要這麼對你?爲什麼要假裝娶你?傷害你?”
“爲了讓我每天都活在地獄裡!”這是南宮絕的原話,淺汐記得清清楚楚,南宮絕無數次和她說過,要讓她活在地獄裡。
“瘋子瘋子!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去替你宰了南宮絕,老孃從今天開始,和南宮絕勢不兩立!總有一天,我要幹 死他!!”顧小言舉着手,怒氣沖天的說道。
“我和他,也勢不兩立!”淺汐說出這句話,手撫摸了一下肚子的地方。即使這腹中的孩子流着他的血,她也要和那個男人勢不兩立!炎諾天的仇,他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折磨,都讓她受盡了苦楚。
“走,淺汐,我們去給炎諾天報仇,也給你報仇!”顧小言拽着淺汐就要走。
“不了。”淺汐輕輕的把手抽了出來。
“怎麼了?難道你吞的下去這仇恨嗎?”
淺汐搖了搖頭:“現在的我們,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拿他怎麼樣。”
“那怎麼辦?”
“我和他還差一個了斷。”淺汐拿起了桌子上的結婚證,現在她自由了,她不是已婚之婦了,她沒有婚姻的束縛了,她可以盡情的去尋找自己的世界了,但是她和南宮絕,還差一個了斷。這兩個月來的屈辱,這一場他自
導自演的遊戲,不可能就這樣結束吧?
“難道你打算自己回去找他嗎?不!淺汐,這太危險了!南宮絕是變態來的,他能夠殺了炎諾天就能夠殺了你呀!”
“如果他要殺我的話,早就殺我了。如果我怕死的話,就不會活到今天!”
她英姿颯爽,不屈服,不害怕,不軟弱,不向強敵低頭,這個看似風輕雲淡的女人,在心底埋藏着一刻熾熱的火種。
顧小言被這樣的風淺汐吸引,她爲什麼那麼的喜歡汐汐,那就是因爲汐汐身上有着這麼一種魅力。這是人格魅力!!
“淺汐,你要小心呀!”顧小言拍了拍淺汐的肩膀,難得的喊出她的名字。
“嗯。這一次,我會光明正大的走出南宮家!”她笑了,拿着紅本本離開了顧小言的公寓。
外面下着滂沱大雨,而她只拿着一把雨傘在風雨中走着。就如同這兩個月度過的人生一樣,再大的風雨,即使讓她全身被淋溼,也無法擋住她的腳步。
南宮家。
淺汐回到這個虛假的‘家’後,已經是晚上了,時鐘早已經指到了10點的位置,還有兩個小時,就是新的一天,而她是否在兩個小時後,能夠重獲新生呢?
穿過長長的宅院,這些日子以來,她都被他冠以南宮太太的名義,在這裡生活着,現在看起來,一些都是多麼的虛幻。
這裡根本不是她的家,這裡不過是他遊戲的一個棋盤,他是她的棋子,而不是妻子……多麼令人痛心疾首呀!
“夫人,您回來了。”她剛走過宅院就有女傭打着傘過來。
淺汐瞥了她們一眼。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情,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吧:“什麼事。”
“主人聽說您今天下午回來過,又出去了,就一直在等您回來呢。”女傭說道。
放下雨傘,已經站在宅院的門口,暴雨淋不到的地方,南宮絕等她回來?呵……正好呀,她這次回來也是想要和他最後好好談一談:“知道了。”
推門而進……
掃了一眼偌大的客廳,這個經常被她形容成冰冷的家,此時連家都算不上!多可笑呀!在這個屋子裡的所有人,都和她沒有任何的牽連,她應該是這個家裡最陌生的陌生人,也是最沒有資格在這個地方走動的人。
“夫人,主人在樓上等您。”女傭走過來說道。
淺汐卻沒有理會那個說話的女傭,直徑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她雙眸沒有焦距望着前方。
女傭不解的又走了過來:“夫人,主人在書房等您。請您上樓去。”
這幾個月來,她總是因爲他的話唯命是從,多少次被牽着鼻子走,因爲這場不是婚姻的婚姻,現在想起來是多麼的可笑。她
“我在這兒等他,去請你們主人下樓來。”她淡淡開口道。
女傭一愣:“啊?”很顯然被這樣的反差而驚愕到了,在這偌大的宅院裡,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做出反抗呢!
“聽不懂嗎?!”
“可是主人叫您上去。”
“告訴他,我就在這裡等他。”淺汐依靠在沙發上,她自由了,她自由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已經擺脫南宮絕這個魔咒了,接下來的,就是徹底的了斷!
“哦……哦……”女傭只好點了點頭。
坐在沙發上等待的時間不長,很快一道身影出現在二樓的走廊上,淺汐的眸子望了過去,看着他從樓梯上走下來,眼裡逐漸的瀰漫上憎恨,這個男人,是他,是他把她推入萬劫不復之地的!要怎麼償還,炎諾天的生命?要怎麼彌補她逝去的青春?
南宮絕依舊冰冷如霜,從樓梯下來,目露寒劍的看着她:“誰許你溜出醫院?誰許你回家?!”
呵……爲什麼他還能夠拿出一副管教她的樣子,明明他什麼都不是!演技真好呀,南宮絕!
“呵,我要怎麼樣都是我的自由吧!你管我做什麼事,你礙的着我嗎?”
“女人,我應該教過你,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要爲此付出代價。”他說的風輕雲淡,但是眼裡的狠辣,確是讓人看在眼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