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瘋癲一般的馮廣,南宇厲聲說道:“不管她們是不是罪大惡極,任何人都沒有權利結束別人的生命,我想,你媽媽如果知道你爲她殺了兩個人,輕則終身監禁,重則以命抵命,她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生的。 ..”
想起媽媽,馮廣捂着臉,緩緩蹲了下來。
南宇嘆了口氣,拿出電話:“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處理現場了,嗯,案子已經破了。”
在外面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的警察們這才大大方方的走進來處理善後,他們本來早就到達了,結果被要求在外面等着。
“果然南律師又把案子破了,我們又可以去邀功了。”
“這南律師可真厲害啊,什麼技術鑑定都不用,就憑着一雙眼睛和一個腦子就能把兇手的陰謀層層揭露出來,不簡單啊。”
因爲警察的到來,一些不明真相的賓客還在觀望,不久,警察從裡面帶出了一個人,這個人的頭上蒙着黑色的頭套,看不到臉。
“怎麼回事?”
衆賓客議論紛紛。
秦用因爲幫助兇手掩蓋作案現場,所以也被警察帶走了。
此時,大門開啓,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便便紛紛告辭了。
南戰這一家三口,本來打算在別墅過一個週末,結果因爲這裡死了人,所以過週末的打算自然也取消了。
警察處理好了現場之後,大家便都開着自己的車回城了。
這一晚上的經歷真是扣人心絃,像是一出驚心動魄的大戲終於緩緩落下帷幕。
簡思坐在車裡,回頭望着別墅的燈光越來越遠,那些警察還在做着收尾工作。
她嘆了口氣:“活蹦亂跳的兩個人就這樣香消玉殞了,死亡真是可怕。”
她想起風飄飄,她曾經的摯友,本來以爲她就要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沒想到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馮廣雖然情有可原,但是他的偏激卻又讓兩個家庭再次籠罩上了黑暗,難道只有殺戮纔可以消除心中的恨,這世間的怨嗎?
“在想什麼?”南戰將她攬到懷裡,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在想,馮廣是怎麼弄到那種劇毒的氰化物的。”
“偷的。”南戰輕描淡寫的解釋:“恐怕是在某個學校的實驗室偷的,學校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敢對外聲張,生怕會擔責任。”
“那你說,他有沒有喜歡過袁小纖,哪怕是一點點?”簡思還忘不了她看到的那些畫面,那樣美好的一對年輕男女,他們的頭湊在一起說着悄悄話,看着彼此的眼神都充滿了愛意,難道喜歡一個人也是可以僞裝的嗎?
南戰頓了一下,拿過她的一隻手握在手心裡:“我在檢查死者袁小纖的屍體時,發現她的脣膏被蹭掉了很多,什麼情況下,脣膏會掉了那麼多?”
“除了吃飯應該就是……接吻?”
“對,所以,馮廣在殺死袁小纖之前是吻過她的,算是一個GBYEKISS吧。”
簡思聽了不免感嘆,這世間的愛情,很多都是由虛情假意開始,可是結局卻並非都是伉儷情深。
“好了,不想了,已經過去了。”南戰拍拍她的肩膀。
“爸爸,我的變形金剛開的還不錯吧?”坐在一旁的崢崢對於這兩個公開秀恩愛的人實在是看不下去。
“很好。”南戰衝他豎了下大拇指,“你跟念念的變形金剛開得特別好。”
崢崢:“嘿嘿。”
簡思笑起來,摟過崢崢說:“我們的工藤新一當然是最棒了。”
崢崢被她摟得緊緊的,有些彆扭的晃動着小身子想要掙脫:“不要摟摟抱抱的,被我將來的女朋友看到不好。”
簡思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咦,有你這麼說親媽的嗎?你有了女朋友,我也要抱你,當着她的面抱,哼。”
“不要這樣,會讓人誤會的。”崢崢哎呦了一聲就往一邊躲。
簡思追上去又把他摟進懷裡,母子倆在後座上鬧開了,可是坐了三個人的地方空間狹小,簡思不經意就貼在了南戰的身上,挺俏的屁屁不時在他的腿上蹭來蹭去,有一下甚至不小心坐在了他的腿上。
兩個人瘋鬧的滿頭大汗,最後還是南戰開口:“別鬧了,注意交通安全。”
母子倆這才停下嘻笑。
南戰努力正視着前方,忽略身下正在飛躥的熱流,如果他再不打斷,他就要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車子拐進別墅區時,簡思已經摟着崢崢在後座上睡着了。
窗外月光如水,薄紗一般的籠罩在母子倆的身上,兩隻小小有腦袋靠在一起,嘴角都在向上揚着。
這樣美好安祥的畫面,南戰都不忍心打擾了。
洪源下車問:“南先生,叫醒簡小姐嗎?”
“不用了,她很累了,而且,她睡覺很死,就像豬一樣。”南戰說着,溫柔的笑容隨之爬了上來:“你抱着崢崢。”
“好。”洪源打開後面的車門把崢崢抱了出來。
看着他們走進去,南戰纔將簡思從後座上抱了起來,看了一眼懷中熟睡的女人,像一隻乖順的貓咪緊緊的貼着他的胸膛,南戰身體裡被強壓下去的那股火苗又躥了出來。
他的喉嚨一緊,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洪源把崢崢送進了房間就離開了,他當然明白老闆的心思,天下男人恐怕都是一樣的,喜歡一個女人,迫不及待的就要把她送上自己的牀,恐怕,他已經忍了很久。
南戰將簡思放在自己寬大的牀鋪上,她膚白如雪,又穿了件紅色的晚禮服,像是盛開在深藍色牀單上的一朵妖嬈的玫瑰,嫵媚、俏麗、性感、惹人想入非非。
南戰站在牀邊,俯身看着這個正在沉睡的女人,她身上散發的氣息都像是蠱惑人的迷藥,讓他有些情不自禁。
他伸出手,指尖停在禮服一側的拉鍊上。
心底有個聲音在說:脫下吧,這樣睡覺多不舒服啊。
立刻又有另一個聲音冒了出來:不要脫,脫了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那個聲音開始反對:這麼漂亮的裙子,壓出褶皺就不好了,她會心疼的。
正義的聲音仍然在堅持:不要脫,你可以替她整理一下。
脫吧。
不要脫。
脫吧。
南戰深深吐出一口氣,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到底是脫還是不脫。
此時,牀上的人突然翻了一個身,將拉鍊的那一側精準的對準了他的勢力範圍,完美的曲線展露無餘。
南戰終於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帶着邪念的手指,“簡思,我幫你把衣服脫下來,好不好?”
牀上的人一動不動。
“嗯,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那我脫了啊。”
一向強勢的男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時突然就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逾越會惹來她的不滿。
可是,她也是喜歡他的不是嗎,既然喜歡,就應該同他存有相同的念頭,所以,她也一定不會生氣。
對,一定不會生氣。
南戰堅定了信念,手就向她的腰間滑去。
簡思睡到一覺突然就醒了,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和南戰被人追趕,他們逃到了一片茂密的樹林裡,他們在森林裡迷了路,只能找到一個山洞在裡面生了火,而她的衣服都溼了,他讓她脫下來烤乾,她害羞,他便主動替她脫,結果衣服脫了,他就吻了上來,然後……就是少兒不宜了。
簡思睜開眼睛,臉頰還帶着熱度,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他最近總是時不時的向她暗示,其實她的心裡也是不排斥的,甚至也有點想那樣呢。
簡思此時睜開眼,忽然就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在牀頭桔色的燈光裡像是被覆上了一層神秘而誘惑的面紗。
“南戰?”簡思驚到了,腦子裡還有些混沌,用力揉了揉眼睛:“我在哪?”
“在我的牀上。”他的臉跟她貼得很近,隱隱帶着絲得逞般的笑意。
“……。”
簡思想到自己在回來的路上好像是睡着了,然後,然後這是回到了他們的那座公寓嗎?
可是,不對呀,房間的佈置完全不一樣,這間屋子更大更寬敞,壁紙是淺藍色的,吊燈也不一樣,掛着的油畫也不同,這裡是哪啊?
“不準亂看,這是我家。”南戰將她亂轉的腦袋扳過來,“第一次來,感覺怎麼樣?”
他們認識這麼久,他好像一直都在她的附近租房子,這是她第一次來他真正住的地方。
這風格真像他的臥室,他喜歡藍色,而這裡很多東西都是淺藍色的。
簡思說:“我剛纔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簡思不好意思說,下意識的就往被子裡面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頓時大吃一驚,她的衣服呢?禮服不見了,只剩下內衣。
想到夢裡的情景,原來不是日有所思,而是身有所感啊。
“南戰。”簡思收緊了被子瞪向他。
“我怕你的裙子皺了。”某人堂而皇之的解釋,說完,厚着臉皮就往她的被子裡鑽,“我是好心。”
簡思是腦子被火車蹭了纔會相信他的鬼話,想必在她睡着的時候,已經被吃盡了豆腐。
南大律師的眼神滿是無辜:“我真的什麼也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