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碩謙走後,顧七裡收拾了飯桌,擦桌子的時候看到那張金色的卡片,上面寫着IP字樣,她猜裡面一定有不少錢,少於八位數都是在打慕碩謙的臉,既然這麼多,不如偷偷去花光吧?哈哈。
顧七裡自己翻了個白眼,默默的將卡片收了起來,放在錢包的最裡層。
他說得對,她住在這裡必然就會有花銷,她還是沒有收入的學生黨,家裡不會給她錢了,她所花的每一分錢都是以前攢的和後來賺的獎學金,現在以學業爲重,所以,她沒有出去打工,各種考試應接不暇,還要參加學校安排的比賽,也真是沒什麼時間。
不過,很快就要畢業了,她決定畢業後再找一份像樣的工作。
習慣了省吃儉用,哪怕拿着慕碩謙的卡,顧七裡也沒有叫外賣,而是把早晨剩下的小米粥熱了熱,簡單炒了個雞蛋西紅柿湊合了一頓。
傍晚,慕碩謙發了條短信過來,說他在葡京酒店和客戶吃飯,大概八點結束。
他從來不給她打電話,無論多麼重要的事情都是發短信,好像是懶得聽見她的聲音一樣。
顧七裡還在做卷子,飯也沒有吃,看了眼表,現在是六點半,從這裡到市區要一個小時,再加上堵車的時間,現在走,八點前應該能夠準時到達。
她換上昨天晚上洗好的衣服,又用溼毛巾擦了擦球鞋。
因爲突然過來,也沒帶換洗衣服,慕碩謙不在的時候,她就偷偷的穿他的那件睡衣,上次借給她穿了之後,他似乎是嫌棄了,沒有再跟她要,衣服便闆闆正正的掛在臥室的櫃子裡,正好方便了她。
顧七裡琢磨着,下次來之前一定要帶幾件衣服備着。
現在慕碩謙的表現真是陰晴不定的,煩她的時候就煩得要死,彷彿多看一眼都不願意,可有時候又讓她有種錯覺,似乎是挺依賴她的。
仔細想一想,好像從剛認識他的那個時候起,他就是這個臭德性。
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古怪性格。
顧七裡開着他那輛拉風的邁巴赫62飛馳在夜晚的馬路上,舒緩的音樂在狹小的空間裡靜靜流淌,車是袁益在中午開回來的,把車送進車庫後,他又坐着另外一輛車離開了。
到達葡京酒店是晚上七點半,離他所說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顧七裡不願意在車裡悶着,拿着鑰匙下了車,無聊的坐在酒店前的花壇邊。
這裡是澳城最大的五星級酒店,它的火炬型建築也是澳城的地標,不過因爲價格昂貴,很多人只能在外面走走看看,比如面前那些舉着相機拍照的遊人。
慕碩謙就餐的餐廳就在一樓的法式餐廳,桌子對面坐着一位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兩隻手握在一起抵着下巴,正在對着他侃侃而談。
慕碩謙像是沒什麼興趣,用刀子切着鵝肝,似聽非聽,直到他一轉頭,視線無意落在了花壇邊那抹熟悉的身影上。
她還穿着昨天那身校服,白色的短,A字裙,白球鞋乾乾淨淨。
酒店門前的路燈亮如白晝,甚至有些刺眼,她耳朵上掛着耳機,微閉着雙眸,在這耀眼的燈光下走來走去,紅潤的嘴巴幅度不大的開開合合。
書呆子,又在背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