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里正在對着電腦叭叭的打字,不時啃一口蘋果,啃得就剩一半了,手中的蘋果突然不翼而飛,擡起頭,就看到慕碩謙十分自然的就着她咬過的地方繼續吃,往電腦屏幕上瞄了兩眼:“論文還沒寫完?”
“快了。 ..”顧七裡繼續低頭打字,嘴裡嘟囔着:“想吃你自己不會去拿啊。”
這人怎麼就喜歡吃她吃剩下的,上面都是口水不嫌髒啊。
慕碩謙將大手蓋在屏幕上:“別寫了,去給我收拾下行李。”
“啊,你要去哪?”顧七裡有些鬱悶的擰着眉頭。
“捨不得我?”他抱起她坐在一邊的牀上,聲音蠱惑,“捨不得我就好好伺候伺候我。”
“討厭,說什麼呢。”顧七裡嘴上埋怨,兩隻手臂卻是摟緊了他的腰,她纔剛剛回來兩天他就要走,想想真是捨不得啊。
慕碩謙親了下她的額頭:“在家好好表現,不準見那個陳一書。”
顧七裡鬱悶了,他怎麼這樣不待見陳一書,他對他真的不構成威脅啊。
“我說過跟他沒什麼啦,小氣鬼。”
他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快去給我收拾行李。”
“知道啦。”顧七裡從他的身上蹦下來,去到他的房間給他裝箱子,而他端着紅酒杯,目不轉晴的站在一旁看着。
收拾到一半,顧七裡忽然想到什麼,轉過身對着他,臉上有些臊,卻還是小聲開口問:“你這次不帶那個什麼了吧?”
“什麼?”慕碩謙喝了口酒,目光淡淡的。
“就是那個什麼!”顧七裡想到第一次替他收拾箱子的時候,他往箱子裡扔了一盒那玩意。
慕碩謙還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顧七裡跺了下腳:“套子。”
她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已經接近吼了。
慕碩謙涼涼的看了她一眼:“什麼套子?你喜歡用套子,0。01的還是帶香味兒的?”
顧七裡的臉紅到了脖子根,這麼不要臉的話從他那張忄生感的嘴裡說出來,竟然也能理直氣壯。
這副態度擺明了就是不想承認。
顧七裡一扭身,不理他了,想到他上次帶了那種東西出門,回來的時候一整盒都不見了,她這心裡就堵得慌。
是誰,小雨?
煩。
腰間,忽然多了一隻強勁的手臂,慕碩謙從後面抱着她,下巴在她的頸間蹭了蹭,他的呼吸猶帶着紅酒的醇香,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幾乎就要被蠱惑了。
她不知道,那只是他用來試探她的,還沒等到酒店就被他整盒丟掉了。
“那種東西,我只和你用。”他的薄脣貼上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下,酥麻的感覺讓她全身戰慄,腳都站不穩了。
顧七裡被他撩的差點失了神,心中雖然美滋滋的,卻還是心口不一的將他推開:“誰要和你用那種東西了。”
她蹲下來繼續收拾行李,薄薄的脣角卻羞澀的揚了起來。
“你看到我的身份證了嗎?”慕碩謙沒再繼續逗她,拿着錢包翻了兩下。
“沒看到,你是不是放在哪裡忘記了?”
“我剛纔還看見了。”
顧七裡於是起身幫他一起找,結果她一轉身就在牀頭櫃上發現了。
登記的時候,她看過他的身份證,照片上的他板着一張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錢,只不過帥哥就是帥哥,哪怕臉拉得像長白山一樣長,依然不掩逼人的帥氣。
顧七裡盯着他的身份證看了好久,都想一口親上去了。
這時候的他真的顯嫩啊。
“看完了?”肩膀上伸出一隻長臂將她手中的證件抽走,自然的放進錢包。
顧七裡突然意識到,再過一個月就是他的生日了,她其實早在登記的時候就記住了,只不過又看到他的身份證才忽然想起來。
顧七裡湊過去,纖指在他的胸膛上戳了兩下,只是笑看着他不說話。
慕碩謙一臉無辜:“幹什麼?”
她搖搖頭,伸出雙手抱住他。
這個彆扭的男人,想要生日禮物還要這麼拐彎抹角,不過,她倒要好好的準備一下了,像他這樣要雨得雨要風得風的人,她應該送點什麼呢?
第二天,慕碩謙就出差去了,F國那邊的項目出了點問題,他和蕭然一起過去處理。
而這一天也是顧七裡在法餐廳上班的第一天。
一大早,她就來到餐廳報道,他們這批同期職員也都到齊了,看到祝萍,顧七裡便和她站到了一起去,大家小聲議論着等待領導的到來。
“你們看,是欒藝,她還真要來上班啊?這種千金大小姐還是回家碼字吧。”
“是啊,她能幹什麼啊,別又像上次那樣拖累我們,我的臉可都曬傷了,養了兩天都還紅呢。”
祝萍悄悄扯了下她的衣袖:“七裡,你以後小心點欒藝,我覺得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嗯,我會小心的。”自從知道在齊美惠手底下做事後,顧七裡就比平時多了好幾個心眼兒,慕碩謙不可能隨時隨地都跟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她要學會自我保護。
她們正說話間,欒藝也走了過來,比起初見她的時候,倒是收斂了許多,高傲的目光也不去看顧七裡,找了個位置站好了。
不久,齊美惠和領班郭君走了過來,簡單開了個小會後便給他們分配崗位,而顧七裡被分配到了酒水部,工作是洗杯子。
而欒藝被分到了一個相對輕鬆的崗位,酒水部的前臺,平時只需要跟數字打交道,不需要體力勞動。
工作分配好之後,大家到後勤去領工服。
葡京的工服非常漂亮,白色襯衫帶着藍色花紋的領結,黑色的A字裙,黑色的軟底皮鞋,聽說這些工服都是名牌貨,他們領衣服的時候還交了押金。
顧七裡和祝萍在更衣室換衣服,其它人也都在。
“七裡,你這衣服是不是舊的,而且還這麼大,你穿着完全不合身啊?”祝萍扯了下她肥大的衣襟,上面竟然還沾着黃色的不明污漬。
顧七裡也發現了,其它人的衣服都是新的,而且非常合身,只有她的這件是舊的,髒的,完全是別人穿過不要的。
“我去後勤換一下。”顧七裡拿起衣服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碰見齊美惠和欒藝,欒藝已經換上了工裝,故意小一號的襯衫將她胸前的那兩朵緊緊的勒出完美的形狀。
“你想去哪裡?”齊美惠掃了一眼顧七裡手中的工裝,態度倨傲。
齊美惠現在是她的上司,她也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她對着幹。
“齊經理,我的工裝是舊的,是不是後勤部弄錯了?”
“舊的?”齊美惠連看都沒看,直接就下定論,“新的工裝已經發完了,上面正在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做好,你先穿着舊的吧。”
顧七裡知道這一定是她故意安排的,這麼大的酒店,怎麼可能少一套員工的工裝?
但她默默的忍下了這口氣,右手抓緊了那件工裝,說了聲:“我知道了”
她們剛纔的對話也落到了其它人的耳朵裡,雖然都覺得不公平,但是誰也不敢吱聲。
欒藝從後面走過來,看到顧七裡吃癟的樣子,她就特別的開心,於是衝着她受過傷的那邊肩膀用力撞了一下。
顧七裡被她撞了個措手不及,差點摔倒,一邊的祝萍急忙拽住了她的胳膊。
可她顧七裡也不是好欺負的,趁着欒藝竊笑的工夫就把腳伸了出去,結果她沒摔倒,欒藝倒摔了個狗啃屎。
大家都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去幫忙。
欒藝氣沖沖的爬起來,狠狠的瞪向她,顧七裡用口型對她說了兩個字:“活--該。”
“你,你,你,你這種女人,簡直就是我小說裡的萬惡女配,心腸惡毒,不講道理,思想偏執。”欒藝指着她就開始喋喋不休,“你這樣變着花樣的來陷害我,是不是嫉妒我比你漂亮,比你聰明,比你更吸引異性。”
聽着她言之鑿鑿的,顧七裡的嘴角都快笑歪了,這應該是她的臺詞吧。
“大作家,你有幻想症吧,你是不是小說寫多了都認不清現實了,我要害你?你全身上下哪裡值得我去害?”顧七裡與她並肩站着,面向圍觀的同事:“你問問大家,到底是你好看還是我好看。”
祝萍掩住笑:“當然是七裡好看啊。”
“是啊,我才見到七裡的時候還以爲是看到了仙女呢。”
顧七裡忍不住嘴巴抽搐,這個有點誇張了吧,不過真是配合。
“七裡當然漂亮了,其它男同事都說,他們從來沒見過七裡這麼漂亮的女生,當服務生可惜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誇着顧七裡,在欒藝的耳朵裡就像有千萬個人在指着她不停的重複:“顧七裡比你漂亮,顧七裡比你漂亮。”
“啊……”欒藝突然捂住耳朵大叫起來,嚇得其它人頓時沒了聲音,奇怪的盯着她。
“你們這些醜女人,醜女人,我不要聽你們說話。”她一邊說着一邊衝了出去。
“她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大家幸災樂禍的伸長了脖子,“不會跑去跳樓吧?”
“她就是公主病,見不得我們大家說七裡漂亮,喜歡七裡,她喜歡所有男的女的都圍着她奉承她。”
“好啦,好啦,大家換好衣服趕緊出去工作吧,領班要訓話了。”祝萍說着便和顧七裡一起走出了更衣室。
穿好工服後,所有人站成一排等待領班佈置今天的任務。
郭君拿着記事夾走過來,在衆人身上掃過一圈後直接走到顧七裡面前,冷着臉說道:“培訓的時候有沒有講過,服務生最重要的就是衣容整潔,你穿成這樣是要抹黑我們餐廳嗎?這個月獎金全扣,取消三個月的優秀員工評比資格。”
祝萍剛要說話,顧七里拉住了她,搖了搖頭。
顧七裡說:月票不用等月末投,雖然還有翻倍,但已經沒有獎勵了,所以,隨有隨投就好,說不定還能幫八哥上首頁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