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時赫很清楚這件事情意味着什麼,季家家教很嚴,若非跟季星之有什麼瓜葛,必定不會帶去季家,再者說了,丁家在A市的實力不容小覷,加上世交的情意,如果老太太有意撮合他們兩個人,許墨兒就是炮灰。
莫依依手裡的動作頓住,好半晌纔回過神,安靜的看向洛時赫,有些冷漠:“你想說什麼?”
就算季星之沒有帶許墨兒又能證明什麼,說不準利用丁曉曉撐場子,也說不準是爲了保護許墨兒的手段。
他可是一怒爲紅顏,將莫家逼到了破產的地步,若說對許墨兒沒有感情,鬼才信。
“說明季星之壓根就不在乎許墨兒。”洛時赫冷笑道,如果真的在乎許墨兒,怎麼捨得讓女人誤會,傷心。
更何況,見家長也是遲早的問題,他帶了丁曉曉出面,會讓所有的人誤會丁曉曉是他的女朋友,那許墨兒算什麼。
“所以我們何不現在下手,正好把許墨兒那個眼中釘給拔掉。”
洛時赫說着做了個手勢,莫依依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猶豫着皺了皺眉道:“你可別忘了,季星之可不是好惹的。”
“問題現在季星之不在乎她啊。”洛時赫聳聳肩,不以爲意的說着,如果那個男人真的不在乎許墨兒,他有什麼可顧及的。
當初在他身上的屈辱,他一定要報仇。
“所以呢?”莫依依癟癟嘴,偏過頭看看洛時赫,滿眼嘲諷。
“你不會以爲就我們兩個人,還能對付許墨兒吧?”
誰能保證季星之對這個女人是真心還是假意,如果因爲其他的事情惹怒了季家,到時候丟的可不就是洛時赫。
父親已經因爲公司的事情十分惱怒,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安分守己比較好。
“怎麼不能?”洛時赫冷哼着起身,從後面抱住莫依依道,“我要她死。”
莫依依感覺從上到下冷的很,冷眼看看旁邊的男人,第一次感覺到從頭到腳的恐怖。
好歹許墨兒以前是他的女朋友,就算後來分手,也不至於趕盡殺絕。
莫依依倒是多少有些惶恐了。
被動的從洛時赫的懷裡出來,眼底帶着一絲惶恐,微微一笑道:“你打算怎麼做?”
“很簡單,讓她沒有辦法畢業。”洛時赫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隱藏眼底的狠毒,既然不能針對許墨兒,那在學校是可以的吧。
他倒要看看,連個畢業證都沒有的窮學生,能否在DH站穩腳跟。
莫依依一想也對,學校裡面的事情誰能說得準,不過能拿着獎學金的女人,學習應該差不到那裡去,她是該想個辦法了。
季星之沒有強迫許墨兒和自己離開,只是目送許墨兒進了家門,才鬆了一口氣。
低頭看看手機,是助理髮來的信息,看看上面的信息,瞳孔微微收縮。
當天晚上,明家出面不速之客,明哲穿着鬆垮的睡袍,臉上帶着起牀氣,不滿的看看季星之,重新坐回到沙發上,語氣不滿,趴在裡面,含糊不清道:“什麼事?”
他好不容易能有機會早睡早起,剛躺下,這個男人的催命電話就來了。
真的是上輩子欠了季星之的。
“昨天你是不是去見許墨兒了。”季星之開門見山,沉聲道。
“怎麼了?”明哲不明所以的看向季星之,一頭霧水。
他是和楚航天見了許墨兒,不過是爲了設計稿的事情,明哲到底也是對設計有興趣,加上季星之的面子,有意給許墨兒提供機會。
畢竟規模沒有季氏公司那麼大,無論做什麼事情,多少方便一點。
到時候就算做出什麼成績,也不至於說成是因爲季星之的原因。
可看看季星之的樣子,明哲事情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瞌睡醒了一大半,眯着眼呆呆的看看季星之:“到底怎麼回事?”
“我帶丁曉曉回老宅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訴她的?”季星之臉色十分冷漠,冷冷的看着明哲,男人聽罷,則是擺擺手,“不是我。”
明哲清楚那個女人對季星之的重要性,怎麼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許墨兒。
“不過……”明哲說到這兒頓了頓,大腦快速的轉動着,大概幾秒鐘之後,擡頭猛然看向楚航天,“是不是航天說的,我就不清楚了。”
“航天?”季星之的臉色變得不太自然,喉結動了動,終究是沒有說話。
幾秒鐘之後,起身消失在明哲的視線中。
有的時候許墨兒就在想,她已經擁有了比別的女人更多的幸運,所以不該貪心。
可是一想到季星之曾經對自己的好,全部都是假的,心不受控制的疼痛。
她就是習慣於依賴別人的好,包括季星之。
可是她曾經傾盡全力去在乎的人,後來都會傷的她體無完膚。
正想着,房間門被人推開,擡眸,方特圖端着牛奶進屋,看看許墨兒失落的模樣,笑了笑道:“怎麼了?”
同齡的年紀,帶着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很安靜,帶着一絲疲憊的臉上更多的是平和,將牛奶遞給許墨兒,柔聲道:“伯母剛纔專門去我家找我,我就知道是因爲你。”
“沒什麼。”許墨兒搖搖頭,將牛奶接過,卻沒有講事情,她似乎不太習慣將自己的東西告訴別人,方特圖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後來她念了大學,而她選擇結婚。
許墨兒忙着兼職,學習的事情很少回來,連方特圖結婚的時候都沒有來,也正因爲如此,兩個最好的規模生疏到這個地步。
“說吧,什麼事?”方特圖微笑着握住許墨兒的手,手掌心的脈絡很清晰,摸着自己的時候很溫暖,許墨兒看了她一眼,後知後覺將手抽出來,嘆嘆氣道,“也沒什麼大事。”
“我只是想問問你,結婚是否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以前,方特圖那樣活潑的性子,如今沉穩的有些過分,而季星之對她種種的好,也因爲丁曉曉的出現消失殆盡。
說什麼到此爲止,可又有什麼東西能夠真的到此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