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周心陽所謂的她爸爸有事讓她過去公司,不過是她編造出來抽身離開的藉口。
孟義婧都說了,只要許墨兒爲季星之生下兒子,她就點頭同意她嫁進季家,周心陽如坐針毯,哪還安逸的待的下去。
她坐在車裡想了想,拿出手機,在通訊錄翻到許墨兒的號碼,撥了出去,聽筒裡鈴聲響了兩聲,便接通了。
許墨兒看到來電顯示,劃下接聽,把手機放到耳邊卻沒有出聲。
“許墨兒,中午有時間嗎?一起吃飯,我有事跟你說。”周心陽率先開口,直奔主題。
許墨兒聽到周心陽的話微頓片刻,隨後輕笑一聲,挑釁的語氣開口回答,“不好意思,我中午要跟季星之吃飯。”
簡單一句話,直戳周心陽痛處,她握着手機的手驟然收緊,怒意坦然的寫在臉上,果然被她猜中了!
不過她也不會輕易放棄,周心陽努力讓語氣保持平靜,又說到,“許墨兒,我有個秘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嗎?”
“並不想,你的秘密我沒有半分興趣。”許墨兒冷漠的回答。
“是關於季星之的。”周心陽脣角露出陰險的笑容,一字一頓說出這六個字。
聽筒對面的許墨兒握着手機,沉默久久沒有出聲,聽及季星之,她自然好奇,只是她清楚的明白,此刻就算問周心陽,她也什麼都不會說的。
“明天晚上七點鐘,你們公司後面路口的第一間咖啡館。”周心陽知道自己目的得逞,已成功的勾起了許墨兒的好奇心,笑着報出時間和地址。
“知道了。”許墨兒簡單回答,便掛斷電話。
她握着手機,心裡不禁開始猜想,周心陽到底知道他什麼秘密?
季星之中午臨時有緊急會議安排,而沒顧得上陪許墨兒出去吃飯,讓助理專門買了她喜歡吃的,送到公司。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第二天下班,許墨兒想發設發的避開季星之,單獨來了和周心陽約定好的咖啡館。
好奇心會害死貓,這一天她根本無心工作,就等着到點,來找尋一個答案。
兩個人基本是一前一後,同時進店的,在服務員的指引下,走到角落一個清淨點的位置坐好。
“有什麼話,你直說吧。”許墨兒不想跟她浪費時間,坐好便開口問到。
“好,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就直說了。”周心陽了勾起脣角笑了笑,眼睛微微眯起,對上許墨兒的目光,而後緩緩開口。
“季星之有不孕症,你還嫁嗎?”
許墨兒聽到這個答案,渾身如遭雷擊,滿是不敢置信,但這幾個字就猶如魔咒般,在她腦海裡不斷重複,她不想在周心陽面前表現出過多情緒,理智迫使她冷靜冷靜再冷靜。
“就算季星之不孕,也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如果你今天只是來找我說這個的,那現在已經說完了,我就先告辭了。”許墨兒冷冷的語氣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她莫名覺得這裡的氣氛壓抑難耐,一刻都待不下去,想到外面透透氣。
周心陽見她態度冷漠,沒有再說什麼,任由她離開,自己招手叫來了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細細品嚐起來。
許墨兒強撐着情緒走出咖啡館,臉上難掩沮喪和難過,這對一個男人的打擊,是致命的,此刻,她突然很想見到季星之,想抱抱他。
剛好一兩出租車經過,許墨兒伸手攔下,報了家裡的地址,她便靠在座椅上,想着等會回家怎麼面對季星之,又該說些什麼。
許墨兒一直渾渾噩噩的下了出租車,又走到屋內,她進屋後關上大門,坐在客廳抱着電腦工作的季星之才注意到她回來了。
他把電腦放到一邊,愉悅的起身邊往門口方向走去,許墨兒見他朝自己走近,努力做好表情管理,儘量不讓他察覺出任何不對勁。
可朝夕相處的兩人是何等熟悉,對方細微的一個動作,不經意間的眼神,都銘記於心,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明顯帶着閃躲,再一細瞧,臉色都不太對勁。
“你去哪了?臉色怎麼這麼差?”季星之揪着眉心,關心的問到。
許墨兒腳步一頓,自己已經隱藏的夠好了,還是被他發覺了?她很快調整情緒,掠起脣角,笑着吐槽他,“我臉色不好還不是某人昨晚要的太多。”
這句話一出,馬上化解了季星之的緊張。
“行,這的確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後一定注意,絕不讓你累着。”季星之信誓旦旦的開口,上前擁住許墨兒的肩膀,抱着她往房間走去。
“真的做到纔好。”許墨兒靠在他懷裡小聲吐槽一句,卻還是被他聽到了。
“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表現的。”他低下頭,嘴脣貼在她耳邊開口。
故意語氣怪味,說完還在她耳邊輕吐一口熱氣,一語雙關罷了!可惡的男人真是本性不改,許墨兒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兩人回到房間,季星之迫不及待的先去洗澡,許墨兒坐在梳妝檯前,又想到周心陽的話,她覺得季星之既然瞞着自己不孕的事,她就尊重他的決定,不去揭這個傷疤,繼續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很快,他洗好澡出來,許墨兒換好睡衣進去洗漱,睡覺前,季星之還幫她吹乾頭髮,坐在梳妝檯前,看着她護膚,這樣的時光,幸福而美好。
徹底收拾好了,兩人躺倒牀上,許是一天的工作太辛苦,不一會,季星之便熟熟睡去。
許墨兒翻來覆去的怎麼睡不着,又怕自己動作太大,會弄醒季星之,便輕輕坐起身子,掀開被角,下牀去了陽臺。
她握着手機,看着窗外夜色發起了呆,還是想事情入了迷,看着一處久久沒有反應。
突然,腦海中竄出一個人名來,心裡瞬間有了希望,對啊,羅子陽是醫生,問問他應該能有什麼辦法吧!
許墨兒這麼想着,便快速打開手機,在通訊裡的一長排暱稱裡,找羅子陽兩個字。
翻到後,直接點那個號碼撥了出去,聽筒裡不斷響鈴,就在許墨兒以爲他已經睡了,正要放棄掛斷的時候,對方接通了。
“羅子陽,這麼晚打電話沒打攪到你吧。”
“沒事,不打攪。”羅子陽十分客套。
“我找你是想問一下,男性不孕有沒有能治好的可能?”許墨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