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舒藍反應過來,白夜澤的話又繼續傳到了舒藍的耳中:“弟妹這是怎麼了?害怕了嗎?呵呵呵……我一直都覺得弟妹是個很厲害的女人,也是一個非常與衆不同的女人,我對弟妹是很欣賞的,只不過太可惜了,弟妹……嫁錯了人呀!”
說話間,白夜澤一隻手便伸了出來,眼眸當中的聲色流轉着,用手背在舒藍的臉頰上輕輕一刮,嚇得舒藍渾身一個激靈,又連着往後退了幾步。
“你想幹什麼?”舒藍驚叫着,臉上全是驚恐之色,他以爲自己重活這一輩子已經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了。
可他忘了自己始終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老天爺雖然讓她重活一世,但並沒有給她任何技能,她不是那種開了掛可以毀天滅地的人物,她僅僅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而已。
“哈哈哈……放心吧弟妹,至少現在我還能保證你跟你的孩子完好無損,有你們兩個在我手上,我就不怕我那二弟不把我想要的東西乖乖交出來!等到我拿到了我想要的,會讓你們一家三口,在黃泉路上好好的做伴,你們一定要記得,下輩子不要投生,免得又栽在我手上,哈哈哈……”
白夜澤是無忌憚的笑着,笑完了之後他讓人進來把舒藍給抓住了,用繩子捆了舒藍的手,再用一個黑色的袋子罩住了舒藍的頭,然後舒藍就被兩個人押着,推推攘攘地出了門,黑暗中的舒藍感到極度的不安,而且根本就分辨不清方向,只記得自己上了車。
白夜凜收到消息之後,很快就開着車子趕往了約定的地點,現在是丟失孩子5日後的一個下午,而舒藍是昨天下午走丟的,這麼快他就收到了對方的消息,說明對方已經開始坐不住了,開始要冒頭了。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次機會--
雖然還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心裡已經有了一番自己的猜測,只是但願不要跟自己所猜測的人一樣。
城西一座廢棄的鐘樓上,夕陽緩緩落下,餘暉普照着可惜一片荒蕪,讓這一片看上去毫無生機的土地,好像瞬間又充滿了活力,又慢慢開始回暖起來了。
這一片雖然荒蕪,但好在安靜,就連風吹過的聲音都能夠聽得見,還有紛紛揚起又落下的塵埃,能帶人走進一種沙漠戈壁的感覺,這裡的斷壁殘垣,彷彿消失在人類歷史長河中的古城,帶着悠久的歷史感。
白夜凜在鐘樓上站了有一陣子了,這座鐘樓都還保持着民國時期的建築風格,依舊在這片廢墟當中高大挺立,成爲這一片土地的標誌性建築,只是如今的鐘樓已經沒有了當初需要履行的義務,也沒有了當初人人膜拜的盛況,鐘樓也漸漸老去了。
4點半,白夜凜看了一下手錶,距離昨天下午舒藍丟失的時間,已經整整過去24個小時了,當時激動的心情現在已經沒有了,既然那背後之人已經準備要露面了,那他就要做好全部的準備,要把自己所有的激動都給壓抑下去,保持頭腦冷靜。
約定的時間是六點,他足足早來了兩個小時,這會兒只能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鐘樓上,站在越高的地方,就可以看到越遠的地方,可是這裡一片看過去都是荒蕪的,好像半點人煙都沒有,前幾天他們也到這邊來轉過一圈,也是這樣的情況。
難道那些人一直都躲在這裡嗎?
白夜凜不敢肯定。
但是今天這個地方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靜的樣子,好像跟從前一點改變都沒有,可是白夜凜隱隱約約的已經感覺到了,白老爺子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的滲透這裡,只要等到那些人一面,就能夠一起擒獲。
可還有一個半小時呢,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足夠讓他等得煎熬了,孩子已經丟失了五天,舒藍也已經失蹤了整整一天,自己的老婆孩子接連丟失,讓他感覺到極度的不安,恨不得立馬把背後這隻大手給抓出來,斬斷
他的四肢,讓他沒有辦法再次延伸。
同樣的時間,何曼因爲頭疼病又自己去醫院找了原來的醫生開藥吃,自從和舒藍的那件事情揭穿之後,她總是犯頭疼病,頭疼的時候就會想起自己的女兒,想起自己女兒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做法到底對不對。
剛剛從醫生的辦公室裡出來,何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醫生說她是間歇性的神經疼痛,讓她平時不要想太多的事情,可很多事情不是她不去想就不會發生的。
最近關於舒藍的孩子丟失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他沒有去問,因爲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去表示對舒藍的關心。
原本以爲殺了舒藍就可以爲自己的女兒報仇,可是現在她才明白,就算是舒藍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她自己的女兒也回不來了。
是他掉進了自己仇恨的漩渦裡,才做了那麼多不可挽回的錯事,其實舒藍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情,還一直把她當做親生母親一樣對待。
舒藍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反倒是他,因爲自己心裡那道過不去的坎,一次一次的傷害舒藍。
舒藍現在對他心灰意冷了,雖然表面上還跟他保持着母女關係,可是私底下的走動已經越來越稀鬆了,他知道舒藍再也不會把她當成母親一樣對待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又失去了自己的女兒一次,第一次失去的是人,而這一次失去的是心。
鬼使神差的,腦子裡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在醫院裡轉悠轉悠的好像就迷了路,畢竟醫院太大了,最後他按照牆上的指示標誌,才又慢慢的走出來。
路過兒科的時候,她看到輸液區裡有很多小孩子在輸液,最近流感比較盛行,好多孩子都感冒了,兒科是最熱鬧的地方,孩子哭鬧聲此起彼伏,她路過這裡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抱着孩子的女人,便走不動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