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藍半着的雙眼,直接沉睡進入了夢鄉之中。
她看着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你再眨,我可就要猛攻了。”白夜凜見她醒來,始終有些尷尬,穩住身體不進不退。
舒藍沒有說話,似乎還在思考這是一個什麼情況,白夜凜忍着額上滴出汗來。只得緩緩抵着她。
“以後不要再走丟了,藍……你今天把我嚇死了知道嗎。
沉沉的睡去……
在一片晨光與綠野中甦醒,是多麼頂級的享受。
當宋茵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就是置身在這樣清新的綠野仙蹤裡,慵懶地伸個懶腰,覺得連身體內的細胞都活了起來。
“早!你醒了?”白夜凜悄然地走了進來,她伸着懶腰望着他,可愛性感的模樣讓他心癢了起來。
“早啊!凜兒。”她咯咯地笑着,幽默地這樣稱呼他。
他徵愣了一下,“凜兒……”這名字,湊合吧,她給他的獨一無二。
“女王,讓我來服侍你用餐吧!”他露出神秘的一笑,從門口處推了餐桌進來,上頭有隻銀色的托盤,放着一份酒店提供的早餐,還有一枝剛從花園剪下的白玫瑰,花瓣上還有露珠呢!
“哦--你會把我寵壞的!”她感動得無以復加。
“這可是有代價的喲!”他故意露出壞壞的笑。
“什麼代價?”
“我想看看你的肚臍眼長得什麼模樣?”他誇張地伸出手,倏地往她身上抓去。
“啊!休想!哈哈……不要啦!”
於是,一場清晨追逐戰開始,他追着她,搔她的癢,把她逗得咯咯笑。
“鈴……”電話鈴響了,他伸手一接,“喂!”了一聲,便把它遞給了她,“你媽媽找你。”這個丈母孃還挺會選時候來打攪他人好事。
“喂!媽媽,有事嗎?哦……”她還在講
電話,身旁的白夜凜卻在一旁做搞破壞,一把攬着她的腰。
聽着電話裡的聲音,何蔓如果還聽不出來是什麼場景,她又不是初入人事,當下掛掉電話,臉陰沉下來,既然你們這麼開心,那我就提前開始吧。
何蔓的眼神裡閃過一道陰鶩。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他與她梳洗整裝後,便高高興興地牽着手出門踏青。
法國的葡萄酒歷史十分悠久,可追溯至公元前600年左右,希臘人來到了法國馬賽地區,並帶來了葡萄樹和葡萄栽培技術。公元前51年,凱撒征服了高盧地區,正式地葡萄樹栽培便在此展開。
他領着她,走進一片廢墟,穿過其間的荒煙蔓草,他與她站在一個很古老的石階上,彷彿穿過時光隧道,進入以前的輝煌時代。
“這廢墟好大喔!年代應該很久了吧?”她環視着周遭,覺得親切得像是她曾經來過一般。
“這城堡最少有一百年以上的歷史,聽說這城堡的主人是皇族的後代,算是地方上的首善之家,在這些酒店和城堡總是流傳着很多故事,最多就故事也就是紅酒了。”他拉着她坐在一旁的石階上,一臉的肅穆專注。
“紅酒還有故事?”她睜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葡萄和酒的象徵意義在宗教上隨處可見。耶穌創造的有關酒的第一個奇蹟是在佳娜的婚禮上,他把水變成了美酒。耶穌說:“我是真正的葡萄,我的父親是種植葡萄的農民。”對耶穌的門徒來說,酒是上帝之子的鮮血。在聖體聖事等儀式上,葡萄和酒受到了教士們的普遍青睞。在中世紀的藝術畫中,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被表現得像一串壓榨機下的葡萄。直到18世紀,人們還認爲喝下去的酒會在體內變成血液。在疫病流行時,所有的人都會喝酒避邪。”他很認真地訴說這故事。
“白夜凜,我才發現,原來你太挺博學多才的。”舒藍一路
上只管吃和玩,有這個人在身邊什麼都給她包了。她不自覺地握緊白夜凜的手,倚在他的肩上,近乎呢喃的對他說:“嫁給你真好!”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她。
離開廢墟,他接着又引着她穿過莊園,來到一處有瀑布與溪流潺潺的人間仙境。儘管溫度很低,他卻興致很高地脫去鞋子,讓一雙大腳丫能充分地享受清流的洗禮。
“想不到這裡的水好清澈。”她也學他把腳伸進水裡踢呀踢的。
“你可能不適合把腳放下來吧!”他面有難色地說。
“爲什麼?”她不服氣地反問。
“你的肉太嫩了,我怕這溪裡的魚蝦受不了,跑來咬你怎麼辦?”他說笑的。
“那算什麼?你這隻大野狼都我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小魚小蝦的。”
“好哇!你說誰是大野狼?就算是,我也是一隻有品味、很專情的大野狼。”說着他又伸出手,誇張地往她身上一抓,一場嬉鬧又開始了。
“啊--你潑我?看我的厲害。”舒藍也不甘示弱,盡興地潑着水,開懷的笑着,沒有勉強、僞裝,她在他的面前,永遠都可以這麼自然,那麼快樂。
突然白夜凜停下動作,一臉專注地望向溪水,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走進溪裡,彎下腰,從溪水中的一塊石縫旁,撈起一隻雛鳥來。
“小乖乖,你一定凍壞了吧?是哪個頑皮鬼把你從鳥巢裡拿下來,放在這石頭上的?”他輕柔地把鳥捧在手心,心疼地跟它說着話。
他朝四周看了看後,便上了岸,來到溪旁的一棵大樹下。他小心地把鳥放在他胸前的口袋裡,再利落地抓着樹幹往上爬,一直爬到有鳥巢的地方,這纔將雛鳥輕輕地放回去。
他那樣的呵護細膩,看在一旁舒藍的眼裡,頓時感動得無法言喻。她想,如果他此刻向她求婚的話,她鐵定立刻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