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沙發不知不覺的淺眠過去,直到自己騰空而起,她才緊張的隨手抓了一把什麼東西。
“哎喲。”原來白夜凜回到家看到縮在沙發的舒藍,雖然心裡很甜蜜,居然她在等着自己回家。
“放我下來,有沒有吃飯啊?我煮了東西給你吃。”舒藍抓着白夜凜的襯衫,急切的說着,他已經快要把自己抱到樓梯口了。
原本他想說,已經吃過了,但是一聽到舒藍說煮了東西給他吃,立即眼眸發出驚喜的光芒,這是他家藍藍00一次親手煮東西給他吃,就是撐死了,他也要全部吃光啊。
他輕輕把她放下地,看着她真像一隻小蝴蝶飛過一樣,既美麗稱身,又色彩柔和。
淡黃的燈茫投射在她忙碌的身上,他突然被一種叫家的感覺擁抱着,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溼潤,暗暗笑着自己突然這麼感性起來。
他一語不發地走到她的身後,環住她的細腰,下巴擱在她肩膀,竟還輕輕的把她帶着晃動。
舒藍則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得愣了一下,“幹嘛啦,快出去吧,廚房裡有油煙的。”其實趕走他,仍舊是不適應他的熱情。
“藍藍,我愛你。”一邊說着,一邊拿下她手中的鍋具,輕輕的把她的頭扳過來。
舒藍還來不及理清自己的心情,就讓白夜凜低下頭吻在她脣上的舉動化成一片空白,她本能的想着要推開他,這裡是廚房啊,雖然工人已經都出去了,但她還是好怕誰會走過來。
再也沒有思想去抗拒她,舒藍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虛軟的使不出半點力來。
當白夜凜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時,也愣了一下,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對女人有這樣的衝動,但是每當他看到藍藍,就恨不能把她吃幹抹淨,裝進自己的肚子裡,省得在沒有她在身邊的時候,自己總是停不下想她的念頭。
漸漸地,她迷失在雲端,被白夜凜吻得暈頭轉向,直到她聞到了一股焦灼味。
“慘了!”趕緊推開他,轉身關了火。
看着糊成一團的夜宵,舒藍嬌嗔道,
“看吧,這下好了。”
卻沒有得到始作俑者的迴應,她疑惑的轉回身,卻正接受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原本想指責他的語氣,突然結巴起來。
“要不是你,人家辛辛苦苦準備了一下午,就成這樣了。”她不知道自己嘟起嘴的樣子有多可愛。
“你再嘟嘴,我可要再親一次哦。”早知道她躲這麼快,他就不要說這句話了。
那個可人人已經捂着自己的嘴,飛快的跑上樓了。
關了廚房的燈,白夜凜搖頭輕笑。
舒藍回到自己的房間,撫着剛剛被他吻過的嘴脣,心跳加速地靠在門上。
從前世到現在,她好像很少跟任何人有過這樣親密無間的關係,不知道是喜歡了還是適應了,爲什麼她的內心會有一種雀躍的感覺。
“啊……”猝不及防的蘇柔被面目猙獰的薛峰一腳踢倒在地。
“你又發什麼瘋!”蘇柔撐起上半身,恨恨地瞪着面前這個人,他是什麼事氣成這樣了,圓臉憋得通紅,雙眉擰成疙瘩,就連額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告訴過你,叫你別去惹事,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吧,白家的人查到這裡來了!”他甩出一疊照片。
她不解的昂起頭看着惡狠狠盯着她的薛峰,“不就是個男人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不就是個男人嗎?你知道他是誰嗎?”別人他薛峰可能不知道,但就看那壓低的鴨舌帽沿下的鼻子嘴脣和下巴,他就知道一定是他。
多年前,兩人曾有一場過結,那人就是化成了灰,他也不會認錯人。
記得那是他剛踏入私家偵探這個行業不久,俗話說,同行是冤家,他剛接到一個待遇優厚的單子,準備好了所有的行頭,剛開始工作兩天,就接到上家的電話,讓他停止偵察,並給了他一筆打發費。
剛開始他以爲是上家取消了這件事,結果過了一段時間,他聽其他的同行說,他的單子被一個叫龍子的人給搶走了,這件事導致他在整個私偵業一度成爲被人奚落嘲笑的對象,所以他只能逃到夜店買
醉澆愁,也就是在那時,他和從國外留學回來的高中同學白夜澤偶遇了,跟着他過起了奢糜的生活,即便如此,龍子對他的傷害就是心中永遠難以拔出的一根刺。
而今,他以這身行頭出現在沈宅附近,他怎麼就不能懷疑是白家察覺了什麼。
收起往事的回憶,他緩緩轉過身來,殺人似的目光向蘇柔襲來。
“你連錦市權勢滔天的白家都敢惹,你當然會說不就是一個男人。”
薛峰很不客氣的從上到下打量他,毫無特色的一張化得過份豔麗的臉,讓他愈看愈是蹙眉,愈看越是鄙夷。
“也許不是白家派來的也不一定。”蘇柔想着自己的處境,轉換了語氣,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讓他覺得和顏悅色。
“不然呢,你以爲會是誰,是我惹來的嗎,那個龍子就是隻會沾在血腥上掙錢的蒼蠅。白家出錢多,他會不去撲。再說了,難道除了白家,你還招惹了誰。”聽着蘇柔的話,她根本就蠢到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面部表情越發的扭曲。
蘇柔眼珠一轉,心下驚跳,“莫非是警察?”只是這樣說出來,薛峰無語的一耳光給她打去,“警察會讓一個私家偵探來做這種事。我說你蠢得真是無法形容了。只有那個死的宋科纔是你的絕配,如果不是留着還有用,我倒想成全你們做一對鬼鴛鴦!”
“算了,我想睡了。”白夜凜無奈地笑了笑。
“再等一下,我再試最後一次。”兩個人一晚上就在臥房裡擺着多米諾骨牌,可惜都沒有成功,舒藍的玩興被不知不覺的拔弄出來,
“我說我想睡了。”他好笑而疲倦的靠在沙發上,心裡卻想着,今晚可不可不要各睡一個房間,舒藍的身體都恢復得差不多了,結婚這麼久,兩個人都還沒有同牀過。他又不是柳下惠,雖然他們之間是以條件的達成爲由結的婚,但是他相信自己是真的愛她,至於舒藍對他的心,他相信終也會全投入在她心裡的。
“咦,你生氣啦?”似乎聽出了他語氣裡有着一股不耐煩的火藥味,舒藍抱着一塊卡通的靠枕走向他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