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相衍上樓換衣服了,舒凡才小聲地問靳昕:“非得用催眠嗎?你就不能用點刺激性的藥物讓司顏小姐醒來?”
靳昕神色一凝,冷着聲音道:“不是我不讓司顏小姐醒來,而是醒來了她的意識也不清醒,有些事情發生在只有她自己能夠觸及到的空間裡面,我沒辦法!用了藥也不過是多一種傷害多一種副作用而已,司顏小姐不能再受刺激了,而相爺……更不能!”
話落,舒凡又沉默了,那天徐姨和李叔來了本來打算做一桌子的好菜好好慶祝一下回家的,結果卻是見到了驚慌失措痛苦不已的相爺發瘋了似的找靳昕。
當天那些女傭都被送到了醫院,靳昕那邊有點忙又因爲路上堵車來時遲了點,發瘋似的相爺差點就把他這個特助給殺了。
好在後來靳昕來了,不然他還真的無法想象,司顏小姐那樣一直睡着的話相爺到底會做什麼事!
不到一會兒,相衍從樓上走了下來,原本的休閒裝換成了黑色的西服,臉上的鬍渣也刮的乾乾淨淨,看起來和平常要去上班時的沉着冷靜一樣。
但仔細看去,卻能看到他眼底的青痕和不可名狀的痛色。
“靳昕,好好照顧她……我再說一次,不許催眠!”相衍警告一樣的看了眼靳昕,然後轉身向玄關處走去。
和相衍近距離的對視,讓靳昕額頭也生出一層冷汗來。
相爺都已經明確的拒絕了那種方法,他自然是不會違背相爺的意思私自給司顏小姐催眠的。
舒凡瞥了一眼,原本要上樓給相衍拿件大衣,可一想到相衍已經出去了,便慌忙的追了出去。
直到大廳裡面就剩下兩個人,靳昕身子一軟才倒在沙發上,易堯也是腿軟,想到相爺之前的神情他們心裡都難受,只是在心裡祈禱着司顏小姐可以早一點醒過來,相爺也不用再遭受折磨了。
……
舒凡約了盛之遠在靳昕的酒莊見面,盛之遠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他不記得有什麼得罪相衍的地方,怎麼相衍突然要跟他談話了?
來到了這一處著名的酒莊,盛之遠內心的感覺卻是越發的強烈了,這裡面的人可是比他公司裡面的那些人對他還要恭敬。
從他進來這裡,門口的人看了他一眼就被領到了三樓的休息室裡面,對方說是休息室讓他在這裡喝酒慢慢等,但是……盛之遠看了眼整個空間裡面的裝修和一切家常化的設計,就覺得這裡是常常有人在的。
而舒凡給他打電話卻沒有說明原因,難道……
盛之遠思慮之際,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相衍帶着半身風雪走了進來,舒凡皮着急的跟在後面,手臂微微擡起,似乎是想要替相衍拍掉身上的冰冷和肩頭落着的點點白色。
相衍一進門便對舒凡道:“在外面等着!”
舒凡嘴巴張了一下,看着相衍冷若冰窟的眼神忽然一個勸解的字也說不出來,將手垂在兩側,訕訕的朝着盛之遠點了下頭然後走了出去。
盛之遠心裡突然蹦出來一句“臥槽”,心裡的預感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