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後,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原本守在外面的季川去開的門,看到了門外站着的蘭詩琅之後才讓開。
“司顏怎麼樣?錦熙哥怎麼樣?”一進門蘭詩琅就緊張的問了起來。
裡面司顏她們也聽到了,不容季川說什麼,蘭詩琅一緊走到了裡面,視線看向倚着牀躺着的司顏後問道:“相衍,司顏沒事吧?”
相衍搖搖頭,一手還在司顏的臉上擦傷部位旁邊摩挲:“你去看看顏錦熙吧!”
蘭詩琅一聽,頓時更擔心了,說了句“我等會再過來”之後就跑去外面了,季川等在門口,順便給蘭詩琅指了顏錦熙的病房。
顏錦熙頭上纏着厚厚的紗布,依稀還能看出滲透出來的血跡,身上也有多處傷痕,就連腳上都打了石膏……
“錦熙哥怎麼樣了?”蘭詩琅擔心的問道。
齊天王聳了下肩,渾不在意的道:“沒事,不就撞破了腦袋,腦震盪有點嚴重,只要不失憶就沒事!”
“什麼?這還叫沒事?”
蘭詩琅狠狠地瞪了齊天王一眼,又聽他道,“錦熙從小到大什麼傷沒受過,這點小傷……要不是爲了將那個女人拉下來,哪裡能用得着大張旗鼓的住院!”
蘭詩琅……疑惑的看着齊天王,不解的道:“你怎麼知道是言晴乾的?”
齊天王撇撇嘴,毫不隱瞞的道:“這不怪我,爲了讓司顏原諒錦熙我可是頂着巨大的精神壓力和良心譴責的……”
蘭詩琅腦子稍微清醒了有點,明白過來後求證的問道:“你該不會是知道言晴有所動作還故意不告訴我們的吧?”
齊天王無辜的看着蘭詩琅:“我計算過了,那點距離和高度摔不死錦熙的!”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錦熙哥身手是不錯,可他身子也金貴着了,受傷了怎麼跟他們家交代?還有司顏,你沒看到她都嚇成什麼樣了?萬一錦熙哥沒有接住她怎麼辦……這些後果你想了沒有?”
蘭詩琅無語至極的看着齊天王,心裡只覺得這人是個瘋子。
顏錦熙的確想要獲得司顏的認可和原諒,但絕對不是建立在將司顏的安全不管不顧的角度,他會用行動去證明他這個哥哥的好。
可齊佑,真是太愚蠢了!
齊佑也是事後才覺得有些後怕,這會兒被蘭詩琅罵了,便忍不住辯駁說:“就算沒有錦熙,相衍也會在第一時間接住司顏,不會有事的!”
蘭詩琅眼皮跳了一下,更無語了:“相衍?呵呵……相衍當時離司顏有多遠!你也不想想,萬一這中間哪個環節錯了,相衍或者說錦熙哥都沒有接住司顏又怎麼辦?難道你想讓她變成第二個司家二爺嗎?”
齊天王兩手揪着自己的手指頭,知道自己理虧,也不說話了。
那時候只是想着幫顏錦熙了,因爲在他的認知裡面不論是顏錦熙還是相衍都不可能看着司顏落到地上,所以他也沒有考慮過萬一接不到怎麼辦。
直到顏錦熙腦後都是血,送到醫院檢查完他才生出一身的冷汗,心裡也是一陣一陣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