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衍一手扶額聽着電話,易堯端了剛煮的加了糖的咖啡過來就看到相爺身上的氣息比剛被叫醒那會兒更加陰沉了。
聽着是舒凡的電話他就放心了不少,放下了咖啡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候着,舒凡回來了就好了,他這個管家的命也就保住了。
舒凡心裡也是沒了底,小心地道:“相爺,恐怕我們得提前出發了,萬一那些以前被二爺欺負過的人找過去就麻煩了!”
去年二爺也是鬧了一次事情,爲了掩蓋他的惡劣行跡,爲了保護二爺,相爺不得不將頭髮留長了些好掩人耳目,一來是爲了避開相家人的觀察,二來也是爲了讓那些被喬瀾得罪過的人轉移視線。
可現在二爺的頭髮都及肩以下了,相爺不可能再留個長髮去僞裝成那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有心無力啊!
爲了讓相爺僞裝一下他可是費盡了口水,硬是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相爺三月沒剪頭髮,以至於相爺一直心有芥蒂,因爲司顏小姐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的頭髮太長讓他覺得失了他的面子。
二爺和相爺怎麼說也有七八分像,如果二爺沒有那顆淚痣的話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了,這下好了,相爺不可能戴個假髮出去見人,二爺的屁股也得遭殃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得防着相家,防着老爺子那些人認出二爺來。
光是想想就覺得腦袋都大了……
掛了電話之後的相衍一臉陰沉的坐在那裡,好似要殺人似的。
易堯慫了半天之後終於鼓起了勇氣要開口詢問一下,結果相衍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一看屏幕上顯示出來的聯繫人,相衍的臉色更差了。
接起電話還沒有來得及發火問什麼,那邊便有一個可憐兮兮的聲音帶着哽咽腔低聲道:“哥哥,我跟一個男人睡了……”
……
相衍被噎了一下,也沒有聽到喬瀾後面說了什麼,滿腦子都是那句“我跟一個男人睡了!”
幸好是坐在沙發上,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支撐不住倒下去。
易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着相爺的臉色只是覺得世界末日要到了,頓時嚇得趕緊走到一邊給舒凡打電話去了。
聽着那邊的哽咽聲,相衍沉了沉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半天才啞着嗓子關心的問道:“你在哪裡?酒店嗎?舒樂那個混賬去哪裡了?你一個人……有沒有醫生在?有沒有發燒?你疼不疼……”
相衍這時候恨不得能瞬移到那個小混蛋的身邊看着他,信誓旦旦的跟他做了保證,結果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居然還跟一個男人上牀……
“哥哥,你想什麼地方去了?也是我沒說清楚,我的意思是我把一把男人給睡了,現在怎麼辦,我醒來後他就不見了。不過牀單上都是血跡……我昨天跟人比賽贏了開心就多喝了幾杯,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喬瀾又擔心那個被他睡了的人,又擔心他自己。
與其讓相衍通過舒樂和保鏢以及監控發現真相,還不如自己坦白從寬說出實情自首求情,起碼這樣能獲得相衍的一半多關心。
相衍也似是鬆了一口氣,不是被壓的就好,總算給他長了一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