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顏走後他的睡眠一直不適很好,這會兒掛了電話回到臥室,盯着牀上那隻被他每晚都放在身邊的枕頭看了許久。
揉了揉眉心後躺倒了牀上,將那隻枕頭抱在懷裡,深深地嗅了嗅枕頭上面的氣息才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舒凡送完東西直接去了公司,留在家裡的易堯一個人坐在樓下喝着紅酒看着電視,好不瀟灑自在。
唯獨相衍一直睡着,滿頭大汗且極不安然,似是做了噩夢一般不斷的發出囈語卻無法醒過來。
一直到三點之後易堯才發覺不對勁,平日裡相爺就算是不去公司也不會睡這麼久,想着怕是有事一個心驚立馬丟了酒杯往樓上跑。
敲了半天的門之後也沒有聽到相衍不冷不熱的那一句“進來”之後他便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司顏沒有來這裡之前他這個管家還每天來臥室打掃,自從司顏住了進來,四樓基本上也成了一個禁區一樣,其他的客廳書房他還可以進去,但臥室除了那次司顏昏迷他們可沒有機會來。
也不敢來!
相爺和司顏小姐很多時候都是那麼親密的,一旦上來不小心看見什麼不該看的,豈不是自討苦吃?
輕手輕腳的來到臥室就聽到一陣細密低啞的聲音,似是在痛苦的嘶吼一般,易洺心裡一驚,連忙跑到了牀邊。
枕頭被放在一邊,相衍側躺着,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兩手抱着頭眉頭緊皺,看氣力極其難受的樣子。
“相爺!”易堯先是低聲喚了一句,等了半天相衍沒有反應之後又加大了音量喊了幾聲。
相衍還是沒有迴應,只是眉頭皺的更深了,似乎被打擾了一般。
易堯咬了下牙,被相衍懲罰就懲罰吧!
原本站着離牀有一米遠的易堯突然湊近,伸手在相衍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相衍沒有反應倒是把他自己嚇得跳了一米多遠,心裡想着的是相爺猛地睜開眼睛然後對着他就是一記飛腳。
結果相衍根本就不理他。
易堯心一橫,又湊過去,這次不是輕輕的拍,一巴掌留在相衍肩上的時候都能夠聽見聲音了。
被驚到的相衍眼神動了一下,然後不自然的放開了抓着頭髮的手,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
“相爺,您做噩夢了?”易堯早已在相衍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就彈出了一米遠,然後關心的看着他。
相衍看了眼四周,纔想起來自己回了家裡,剛醒來只覺得渾身痠痛無力,頭也有些。揉了揉眉心後又疑惑的看向易堯:“你怎麼在這裡?”
說話間才發現自己的肩膀有些痠疼,他坐起來,看到了被他揉的有些發皺的枕頭之後仔細的撫平上了上面的摺痕,然後又活動了一下肩膀。
易堯眼睛盯着相衍從牀上下來的動作,然後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一邊解釋道:“相爺,您從沒有睡過這麼長時間的午覺,我有點不放心就上來了,不過你好像做噩夢了叫不醒來……我就冒犯了一下,拍了一下您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