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鶴的話讓九卿身子微微顫抖,難道他能夠恢復自己的記憶,這個連姬少絕都無法做到,姬少絕告訴她,她的記憶並不是因爲腦中什麼地方堵塞,而是她的靈魂便被封印了一些東西,他可以治療身體上的傷勢,但是對於靈魂只能是束手無策。
一時激動,她連在男人的懷中都忘記了,只是渴望的對上他的雙眼,希望他能夠幫自己恢復記憶,看着她那雙眸子,嘴角輕聲一笑,手指輕輕撫過九卿的髮絲,“哥舒,我倒是覺得你不恢復記憶會比較可愛,要不,你也別恢復了吧?”
九卿瞪了瞪他,“你若是真的有辦法就說。”
“你啊,真拿你沒辦法,哥舒,你的記憶我可恢復不了,但是卻知道方法,你可知道爲何你能夠重生?”淺鶴正色道。
九卿也是一愣,她的確從來沒有想過這個重要的問題,現在聽到他提起發,方纔反應過來,“是了,有人告訴我本來已經死在了五年前,但是爲何又會重生兩次?”
“也罷,今日我便告訴你一些事情,棲霞一直崇尚女尊,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例如在幾百年來那位開國女皇,她所留下的傳奇最多,不過由於時間久遠,所以大部分的人也只當是聽聽故事而已,殊不知其中很多都是真實的。
棲霞的女皇都說是鳳凰的化身,所謂鳳凰大家都知道有涅槃重生的故事,當年的女皇也是三死三生最後大成,如今的你同她何其相似,你已經兩死兩生,浴火重生,關鍵是最後一關,是否能夠涅槃重生。”
九卿聽着猶如是茶館講故事一般的傳說,這些事情若不是真實發生在她身上的,她又怎麼可能相信,“三死三生,所以我還要死一次?生又會生在哪裡?”
“最後這一劫是最難的,若是你熬不過去,你便會魂飛魄散,連輪迴都無法進入,世間不會再有你,五年前我並沒有在場,具體不知曉,不過我能夠猜到那一次你也許是真的死了,不過有人爲了將你留下來,便利用了逆天之法,將你的魂魄引出,讓你重生在了另外一人的身上,好延續你的生命,保護好你的靈魂,甚至還給你的靈魂做了封印,所以你根本就不記得過去的事情,反而就以這樣的身份活了下來。”
“原來如此,那麼最後一劫是什麼?”九卿再次問道。
“我不過是多看了一些古籍,各人的命運不同,這個不好說,不過按照你現在的路來說,我倒是覺得可能和你棲霞有關係,想要恢復記憶,你必須得回到你原本的身體之中,而你原本的身體並沒有被毀,而是被藏起來了。”淺鶴的話就像是一個炸彈般,九卿一時覺得有些無法接受。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這最後一死一生,便是捨棄現在的身子回到原本哥舒九的身體之中去?三死三生也算是齊全了。”
“不錯,不過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首先我們並不知道你的身體究竟埋藏在何處?而且你現在的靈魂寄居在這個身體中,也不是說走就可以走了的,具體方法我並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你想要回去,首先就要找到幾樣東西,這幾樣東西是作爲你的媒介,鳳羽,龍鱗,斷魂草。”
“什麼?鳳羽?龍鱗?這兩樣都是傳說中的神物,又有誰親眼見過,更不要說是他們身上的東西,這不是比登天還要難?”九卿搖搖頭,“況且那斷魂草劇毒無比,一旦服用立即身亡,且一般的地方根本就不會有。”
“直到現在你都還不相信麼?要是你覺得離奇又怎麼解釋你可以重生在其它人身上,這兩件東西雖然珍貴倒也不是無跡可尋,而且鳳羽已經被人得到。”淺鶴突然勾起了嘴角。
“在哪?”
“你從天玄來,難道不知道玄皇這幾年費盡心力尋找的這幾樣東西,如今已經找到了鳳羽和斷魂草,只要再找到龍鱗,你便可以回到原來的身體之中,而且天下間也只有他才知道你的身體在哪,當年是他親手安置的你。”淺鶴緩緩將一切道出。
九卿面色變了又變,那人竟然一個人默默爲了她做了這麼多,他一直不曾告訴自己,也許是等着所有東西都到手萬無一失才告訴自己吧。
一時間心中感概萬千,面上卻還是十分平靜,“那龍鱗在哪裡?”
“龍鱗所在是除了棲霞以外的幾國,這幾國男權國家,都是以龍爲身,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定然不在天玄,否則你早就恢復了,所以便在冷霧,蒼暝,流月三國之中,龍鱗這樣的寶物必定是代代相傳卻又不足矣被外人道,所以一定是在這三位新君手中。”淺鶴嘆了口氣,表示自己也無能爲力。
姬少絕,樓雲青,百里長歌,九卿的腦中浮現出三人的面容,若是姬少絕還要好辦一點,先不論他不給,但是可以知道在什麼地方,若是不在的話,那樓雲青,百里長歌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
萬一是在百里長歌手中的話那麼便是最不妙的,他定然是不會給自己的,說不定還會毀掉。“這樣一說來,豈不是難上加難了?”
“若是你真的想要恢復記憶,現在也有個機會,之前天玄應承了和棲霞的婚事,按理來說,不久便會先來迎娶,按照規矩,其他兩國也定然會來觀禮,那時候人都到齊了,你也可以試一試,看看到底在何人手中。”淺鶴提了個建議。
九卿突然擡起頭,“那麼你告訴我這些,又是爲了什麼?”她謹慎的看着他,男子清明的雙眸之中卻有一層薄霧,薄霧掩去他眸中的色彩,讓她看不真切。
這個人若真的只是一個頭牌,又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東西,而且更關鍵的是她看不懂他,也不知道兩人從前究竟是什麼關係,他是好人還是別有用心之人?
淺鶴一眼便看入到了她的心底,他的手指加緊,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