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春風拂過一般,所有的花接二連三的開放,大街上原本車水馬龍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先叫了一聲:“快看,花開了!”
衆人擡眸看去,最近的一株泠芷花漸漸開放,僅僅只在一瞬間便開得燦爛,所有人看到這花開放的剎那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這是開花了?
“泠芷沉睡了五年,爲何會在這一瞬間開放?”一人疑惑道。
“不止這一朵,你們看,看,所有的沉睡的花全都開了!”那人的聲音明顯帶着幾分激動的口吻,“開了開了,所有花都開了。”
原本叫賣的小販,買菜的少年,挑選胭脂的男人,路過的情侶,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眼前這一切,因爲泠芷是屬於棲霞的國花,只要除了棲霞其它地方便種植不活,反倒是棲霞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這種花,聞到那淡淡的花香味道,這彷彿是花香的國度。
當然這一切在五年前便已經截止,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因爲哥舒九的死讓花陷入了沉睡,每人都將哥舒九作爲這花的象徵。
之所以這花被稱之爲國花,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那便是跟每一代女皇相互呼應,每一代新的女皇出生,那一天天下的花在一瞬間開放,被奉爲花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自從哥舒九死後,即便是新的女皇繼位也未見過這花開過一朵,起初女皇只是暫代女皇之職,那時前方傳來哥舒九的死訊,女皇傷心不已,沒多久便也撒手人寰,她的嫡女就只有哥舒九一人。
哥舒九還沒有成親更無孩子,所以到了她這一代算是斷了,在時局混亂的時候是女皇的妹妹繼位,暫代女皇之職,這一暫代就是五年。
起初棲霞還處於悲痛之中,沒有人去置喙此事,但隨着時間一長,每人心中仍舊有過疑惑,這女皇難道真的打算一直坐下去了?
至少泠芷便沒有承諾她的身份,只有真正的女皇才能夠喚醒泠芷,大家一直也在猜測,若是哥舒九真的死了,那麼泠芷應該是枯萎,然後等着新的女皇出現再遍佈開放,然而泠芷只是沉睡,這說明了什麼?
會不會哥舒九沒有死,她只是受了傷,或者有其它什麼原因暫時不能回來,泠芷纔會沉睡,等待着她回來的那天,因爲她是真正的女皇繼承人,該是火鳳之身,何爲火鳳。
浴火重生,涅槃再來!
今日的花在一瞬間開放,就好像久違的故人回來一般,這是否就是一種預兆,當時便有人歡呼了起來:“是不是九殿下回來了!”
“肯定是,當時她死的時候花都沉睡了,如今花都醒了,她是不是也回來了。”
“當時我就覺得九殿下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就突然死了,她定然是在養傷,或者做些什麼去了,現在花都開了,九殿下也該回來了。”
百姓們的聲音一波高過一波,所有人就像是久旱的大地突然下起了大雨一般,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們都在期待着哥舒九的出現,那一片花叢中的石雕目光定定的看着遠方,眸光堅定……
自然這消息不到片刻便就傳到了棲霞皇宮,皇宮之中也有大片的泠芷花藤,那原本四季常青的綠色突然開遍了紅色的花朵。
侍衛手中的銀劍都被嚇得落在了地上,還有那些個男侍看到此,都掩住了脣角,不敢相信這一切,以爲只是眼花了,皇宮內外,一片驚濤駭浪。
一間明黃色的屋中,四周立着潔白的玉石長柱,上面雕刻着騰飛的九尾火鳳,地上鋪陳了大片的長毛地毯,同樣是顏色鮮明的紅色,像是血海一般,薰香嫋嫋升騰在屋中的每一個角落。
沉香檀木打造的雕花軟榻之上,潔白的緞子從上往下鋪墊着,上面沉睡着一個盛裝打扮的********,夫人身着橘紅豔麗長裙,頭上是最爲繁複的雲髻,發冠暫時擱在了一旁,女人中指、無名指、小指上全都帶着尖細的玉石指套,指套上綴滿了豔麗的珠翠。
濃妝豔抹,鋪墊着厚厚一層的脂粉的臉上保養得倒也不錯,並無衰老的痕跡,女人眼眸緊閉,軟榻之下跪坐着一個俊朗的少年,少年正小心翼翼的給女人捶腿,手上力道拿捏得極好,不重不輕,正是女人適合的力道。
女人似乎在熟睡之中,雙眸緊閉,隨着門簾上的紅色琉璃珠串被人拂開發出了叮噹碰撞聲音,女人的雙眸睜開,看着來人,那時一位膚色極爲白皙的少年,少年穿得極爲單薄,胸前大片如玉肌膚露出,修長的雙腿在那本就單薄的長衫之中若隱若現,“陛下……”少年稚嫩的嗓音想起,像是小貓般低垂着頭,跪在女人面前。
女人兩根手指輕佻着他的下巴,擡起他的臉,手指漸漸往下,順着那精美的脖頸落在了少年十分性感的鎖骨之上游離,再往下便是少年的前胸,女人的手指技巧十足的掠過,直到少年發出了一聲嚶嚀的叫聲,像及了小貓。
“上來。”女人似乎十分滿意少年的表現,輕輕道,不過兩個字卻佔有極大的重量,少年臉上浮起一絲嬌羞,跪在地上捶腿的少爺手中一頓。
“你也上來,”女人掃了他一眼,那少年更是受寵若驚,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軟榻,這軟榻極爲寬敞,容納三人有餘,女人不再開口,但是眼眸之中的意味足矣讓兩人明白。
兩人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朝着女人而去,女人隨手拉了一個少年入懷,便重重的吻了上去,手指不安分的在少年身上游走,少年身子不由輕顫着,聲音低吟。
另外一人則是繞在了女人背後,撫弄着女人的身子,女人的興致越發濃郁。
紅色琉璃串珠再次發出悅耳的碰撞聲,“女皇陛下,不好了。”來人聲音極爲倉惶。
女人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人背後滲出一絲涼意,她自然明白現在是什麼時候,還沒有等女皇發怒,便將剛剛折下的泠芷花拿出,“女皇陛下,不好,花開了!”
“啊!!!”少年慘叫一聲,不知道何時女皇手指鋒利的指套劃過了他白皙的肌膚,上面落下了一道滲人的血痕。